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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清冷帝王缠上后(双重生)》 60-70(第19/21页)
,彼时的她还可以用“入宫不久”这样的话来遮掩,可后来的她与萧凛经历了那么多,彼此交心、亲密,她若再说自己做了那样的梦,岂不是说明自己始终心底不安,白白辜负了萧凛的偏爱?帝王施宠,她却患得患失,萧凛会如何想?
可是,她又怎能把真实的梦向他诉说呢?
萧凛的目光并不严峻,却透出一股无声的威压,她觉得在他的注视下,心中的一切想法都无所遁形。
几乎在瞬息之间,容棠便已认清了内心。她不想欺骗他,亦不想用那种理由欺骗他。又或者说,她愿意试着向他敞开心扉,因为她隐约觉得,他会耐心倾听。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不知过了多久,萧凛听见眼前人轻声开口:“臣妾梦见,有人要伤害陛下的身体,对陛下不利。但那个人是何人,臣妾并不清楚。臣妾的梦确实有些无缘无故,或许只是出于对陛下的关怀和担忧。但臣妾不愿欺瞒陛下,只好如实道出。若陛下觉得臣妾是妄言,是无中生有,那么臣妾甘愿受罚。”
容棠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没有听见萧凛的声音,心不禁沉了沉,便想屈膝下去请罪。然而她身子微微一动,便陡然觉得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了过来,把她牢牢揽住。
他双手箍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头直视着他。
她撞入一双深邃的眸子中,一时间险些忘记了呼吸,耳边听见萧凛缓缓开口:“告诉朕,你的梦中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事情?”
他的语气透着几分不同寻常的波动,容棠抿了抿唇,摇了摇头。
萧凛凝视她许久,最终沉沉闭上眼吐出一口气,掩去眼底的急切。方才他许是傻了,竟有那么一瞬怀疑,她是否也会有前世的那些记忆。
如今看来,并无这种可能。可她又为何会梦见那些事情呢?
可先前,他隐约听见她如呓语般呢喃,让他不要相信萧磐。她久居宫中,怎会说出这种话?
眼下并不是探究此事的时候。萧凛平复了一下呼吸,抬手轻轻搂住她,说道:“不要怕。万事有朕在,朕会小心谨慎,不会给那些人可乘之机的。”
他没有追问她这些梦的由头,容棠稍稍松了口气,便如他所言低低“嗯”了一声。
却没察觉到,萧凛眼中那愈发深浓的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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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阖宫家宴亦是循例而办,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不过宫宴第二日,容棠得了萧凛的口谕,动身前往了宫中画院。
萧凛先前曾说过,要让宫中画师为他们二人画像,这也是宫中惯例。历来帝王都要命宫中画工为自己及后宫较为得宠的妃嫔绘制肖像,再编纂成画卷。一般而言,帝后二人的画像会由众画工之首者负责绘制,其余妃嫔的则由寻常画工绘制。
容棠去的路上,忍不住又想起那日与虞怀平的匆匆一面。她心中有许多疑问想要亲口问一问他,可身在宫中,许多话却无法宣之于口。况且,还不知萧凛是否知晓她与虞家的渊源。
她怀揣着心事来到了宫中画院。此处远离各宫,颇为僻静,很适合作画,而不会被打扰。画院的人事先得了御前的通传,早已恭恭敬敬拜倒了满地,恭迎陛下和贵妃驾临。
宫中画师为帝后作画之处名叫星霜阁。此处宽敞阔朗,光线适宜。负责作画的画工早已恭谨侍立在此,见帝妃二人相偕迈步而入,立刻俯身行礼,嗓音沉稳:“臣见过陛下,见过贵妃娘娘。”
那熟悉的声音甫一入耳,容棠禁不住恍惚了一瞬。从前,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在宫中见到虞怀平。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她刚刚重生的时候。彼时的容棠以为,这一世她能够好好地与昔日挚友团聚。然而天不遂人愿,她注定只能怀抱着遗憾入宫,也深知恐怕再无机会能见他们了。
容棠的目光慢慢落在青年身上。他眉眼低垂,神态十分恭敬谦卑,任她怎么想也不明白,虞怀平为何会走上这条路。
她望着他,好似有千言万语想要问出口,却只能极力克制。
容棠正心神不宁时,耳边听见萧凛淡声吩咐他免礼,这才勉强收敛心神。
殿内当中早已设好了两处坐席,萧凛在左首坐下后,容棠却有些迟疑。
按说,画工应当先为他单独作画,然后才是自己。既如此,她应当在一旁略候才是。然而萧凛却抬眼看了过来,道:“为何还站在那里发呆?还不坐到朕身边来。”
容棠问道:“画师不是要先为陛下一人作画吗?”她说话时,忍不住看了一旁的虞怀平一眼,见他纹丝不动,只垂首肃立。
萧凛道:“无碍。朕与你坐在一处,画工便可直接作画,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容棠这才缓步走过去,在他身畔坐下。
她今日穿了极隆重的吉服,华服盛妆,环佩叮当,气度端凝大方。待落座后,容棠深吸一口气,慢慢抬起头,目光平视着前方,尽力摆出放松而自在的姿势,以便画师作画。
虞怀平很快摆好了作画工具,调整了一下位置,这才看向了眼前的帝妃二人,仔细观察着他们的模样和神韵。
柔和的日光自洞开的窗子落进来,恰到好处地映出两人亲密无间的身形。他握住画笔,不易察觉地抿了下唇,竭力让自己对眼前的情形平静观之,抑制住心底那险些震颤的波动。
从他眼中看去,雍容华贵的帝妃二人并肩而坐,恍若神仙眷侣。她身为贵妃,却几乎享受了皇后的待遇,足可见陛下对她的宠爱。或许,他该为此而庆幸,更该彻底按捺住心中那微弱的黯然。
龙袍上以金线绣出的龙纹粲然夺目,有些灼了他的眼。虞怀平面色无波,依旧是那副谦恭而不卑不亢的模样,只安静在绢本上落笔。
须臾,他的目光顿了顿,才鼓足勇气般看向了陛下身边的贵妃。
虞怀平从未见过这样妆扮的容棠。华服之下,她轻抬眼眸,红唇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无可挑剔而又合乎礼节的淡笑。那周身的佩饰和耳坠上的东珠摇曳生姿,这样的她无疑是明艳雍容的,可却又有些陌生。他觉得,她好似被那身衣裳紧紧束缚住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鲜妍妩媚的少女了。
他不由得有些走神:虽说陛下对她极为偏爱,可宫中的日子,应当还是不好过的吧?也不知她入宫后是否事事遂心,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倏然,一旁的程良全低低咳嗽了一声。虞怀平顷刻间清醒过来,险些滴下冷汗。他竟敢在陛下面前如此失态,甚至还是在揣测陛下的贵妃!
容棠端坐上首,自然把他那一瞬的神色变化看在眼中。她心中微微一紧,想去看萧凛的反应,却又意识到此刻自己不能随意动弹,只能极力克制住。
作画是个漫长的过程,但天子自然不可能始终坐在远处一动不动。画工在摹画好
天子的神韵之后,便可以以旁人作为参考,继续作画。因此,待虞怀平回禀后,萧凛便徐徐起身,牵了容棠的手去了偏殿歇息。
待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姿态恭谨的虞怀平这才缓缓直起身子,垂眸盯着地面晃了一下神,攥住画笔的手指悄悄收紧,旋即又一脸平静地继续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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