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清冷帝王缠上后(双重生)》 50-60(第18/19页)
容棠惊魂未定,发觉自己方才大约是因为神游天外,竟然能自己绊到了自己,顿觉尴尬。她抬手理了理鬓发,抬头看萧凛,正想说话,却见他蓦地勾了勾唇,神情愈发愉悦,移开了目光道:“罢了,不提那事了。”
贵妃那么一个稳重的人,却会莫名其妙绊到,定是因为她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一时害羞才会如此,他又何必再明说而让她更加赧然呢?反正,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心意相通,她会懂的。
他没再多言,却也没松开手,而是就这样牵着她,直到回了福宁殿。
殿内灯火初亮,两人分坐炕桌两边。萧凛依旧在翻看着折子,容棠则寻了本书静静看着。袅袅茶香四散开来,颇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程良全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向萧凛道:“陛下,方才皇陵那边传来消息,说卓太妃病重不治,薨了。”
容棠一怔,下意识看向萧凛,却见他执着朱笔的手腕顿在了半空,面色也霎时间被一层惊痛之色笼罩。
她放下书,想着这位卓太妃应当是先帝的妃嫔,因无子嗣而在先帝驾崩后循例被送去守陵。看萧凛的反应,这位太妃一定是他很敬重孺慕的长辈,否则他断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太妃何时病的?”
程良全道:“数日前,太妃因染了风寒而病倒,养了数日后本已大好,没想到却又诱发了咳疾,病势愈发沉重,最终连医者也回天乏术。陛下,医者说太妃去时很安详。”
许久,萧凛才缓缓开口:“一应丧仪,着礼部按例操办。待太妃葬入妃陵那日,朕会亲自前去祭奠。”
“是。”
待程良全退下,容棠小心地看向萧凛,却见他兀自握住朱笔,目光却再也没落在折子上,而是有些茫然无依地望着前方。她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僵硬的手,轻声道:“陛下节哀。”
他的手有些发凉,被她的掌心一触,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反握住了她的手。容棠抬头看他,却见萧凛猝然闭上了眼睛,竭力克制着眉宇间那深浓的阴翳和郁色。
他沉默良久,微微沙哑着嗓音开口:“太妃不过五十有八,却这样早早离世。朕还记得从前在永华宫住着的时候,太妃常常亲手做些衣裳物件送来,闲暇时候也爱前来探望。虽然后来朕搬出了那里,不似从前能与太妃常见,她却还是处处关怀,时时记挂着朕。”
容棠眼眸微微一动。她记得永华宫并非如今的太后昔日的住所,那么应当是胡氏所居之处?否则他不会说什么“搬出”之话。
对于萧凛的过去,她从前从父亲口中所了解的内容甚少,只知道他出生后原本是养在胡氏身边的,后来因为胡氏失宠疯癫,才被送去了皇后那里。既然萧凛对往事记得一清二楚,那就说明他在胡氏身边至少待了数年,断非婴孩时期就离开生母。
萧凛既然对无血脉亲情的卓太妃都有这样深厚的感情,为何偏偏对生母那样冷漠?她心头狐疑,却不得不敛去思绪,静静听着萧凛的喃喃自语。
“父皇去世后,朕登基,原本想让太妃留在宫中,免得受那奔波之苦,可太后和朝臣们却坚称祖宗之法不可破,身为父皇的妃嫔,为他守陵那是理所应当,否则便是不忠不孝。而太妃也不肯坏了规矩,不声不响便离了宫。自那之后,朕就只有在父皇的周年祭礼上才能见到她。去岁,太妃精神矍铄,面色红润,没想到”
言至此处,他缓缓睁开眼望向窗外,眼角微微泛红。容棠看着他那怅惘的神色,便知他一定是在怀念往事。
她看着他黯然神伤的模样,心中情不自禁也有些酸楚,知晓这个时候说再多的劝慰之语也是无用,反而显得愈发苍白,不如无声地陪他静一静。
“陛下”容棠抚着他的后背。而萧凛凝视窗外许久,才疲惫而无力地闭上了眼,轻轻靠在了她怀里。
*
第二日,萧凛下朝回来,依旧如昨日一般枯坐在炕上,怔然良久,眉宇间萦绕着烦闷。
容棠接过程良全手中的茶盏,轻轻搁在他面前,却忽然听见他开口:“今日朝堂之上,礼部禀报太妃丧仪和追封诸事,又有人提起一桩往事,希望朕能早日决断。”
事关政事,容棠不敢轻易接话,只静静看着他。萧凛却没有说下去,而是盯着窗外许久,霍然起身,说道:“陪朕去一个地方。”
她一愣,见萧凛已然举步朝外走去,连忙跟上。
御辇沿着宫道穿行许久,终于在一座看起来已十分荒凉的宫殿前停下。容棠迈步下来,仰头去看匾额,意识到这便是昨日萧凛提及的永华宫。
自从先帝驾崩,这座宫殿也随之空置了下来,显得格外萧瑟。负责在此处洒扫的宫人们慌忙跪了一地,齐声请安,萧凛吩咐他们退下,独自偕容棠进了院子。
大约是刚刚清扫过,院中的石砖地并无什么落叶杂草。东面生长着一棵粗壮而高耸的树,枝叶虽已染上了秋意,有些枯黄,但依旧繁密,如一把伞一般遮天蔽日。树
下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萧凛出神许久,伸手抚着冰冷的桌面,眼中透出了些怀念。
“朕小时候贪玩,玩累了便会坐在这儿等着宫人们送上点心和茶饮。那时,太妃便会笑吟吟用手绢替朕拭汗。”
他说着,又看向院子另一角,那里扎了一座小巧的秋千,经年过去早已变得斑驳破旧。萧凛缓步走过去,轻轻推动秋千,道:“这也是朕幼时爱玩之物。”
容棠看着那秋千,虽不大,但却扎得十分精巧。她想象了一下小小少年坐在秋千上高高荡起的模样,说道:“臣妾家中也有这样一个秋千,小时候,臣妾坐在其上,爹和娘便在背后轮流推着秋千高高飞起。”
萧凛淡淡笑了笑,随即迈步朝着正殿走去。
容棠紧随其后,看着他推开殿门,扑面而来一股陈旧的气味。殿外明晃晃的日光斜斜投射进来,映着无数飘浮的灰尘随之飞舞。
她定睛一瞧,殿内陈设似乎还保持着多年前的模样。窗边的长榻,炕桌上的花瓶,屋内的隔扇萧凛走过去,丝毫不在意那炕上的浮尘,径直坐下。
他凝视着不远处的几案,说道:“朕开蒙之后,有时会在那张案前读书写字,太妃便会在一旁含笑看着,低头向朕微笑,问朕累不累。”
容棠心下怃然,轻声道:“太妃把陛下当作了亲生孩子一样疼爱。”
萧凛似乎苦笑了下,喃喃道:“太妃一生无儿无女,便把所有的疼爱都倾注在了朕身上。”
容棠垂眸,低声问道:“那时,太妃是住在这间殿内吗?”
萧凛摇头:“父皇在时,太妃位份不高,因此只能随主位居住,她的寝殿在偏殿,只不过走动得勤,因此朕与她多数的相处时光都是在此。”
那么这正殿的主位,定然就是胡氏了。容棠记得,胡氏那时是妃位。而在萧凛的回忆中,全然没有半分胡氏的影子。
她不敢深思,耳边听见萧凛怅然一笑,说道:“这永华宫内旧物仍在,陈设如常,朕却只能空怀思念。”
他深叹一声,在稀薄的光线之中缓缓闭目,口中喃喃念起了一首诗。
容棠越听越熟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