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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男主今天爱上师尊了吗》 240-250(第1/14页)
第241章
顾炀态度诚恳, 甚至抛开辈分面子,放低姿态亲自为顾鉴引路,偏偏顾鉴天生长了一张表情不明显的脸, 他先前威胁人时, 情绪算不上特别激愤,如今对着顾炀,依旧难见半点笑容,尤其是众人头顶的剑依旧悬着,并未收回,这就无异于叫人仍将心提在嗓子眼, 吊着一口气,半点也不敢松懈。
顾炀此时也已经顾不得丢人不丢人了, 他控制不住的抬手擦额头的冷汗, 几乎是恳求顾鉴道:“孩子,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这里站着的,皆是你的亲族……不如, 就收了你的神剑吧?”
顾鉴却是不肯。他道:“老叔公, 实在不是晚辈不给您面子。只是前头在长阶上, 我便已说明我并无恶意, 此番前来是为私事, 但诸位仍旧执意要开阵法, 晚辈也就不得已加以应对。之后又请诸位在前领路,直走到了此处。——叔公,有些话,我想我不挑明了说,您的心里应当有数。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又有言说事不过三。晚辈今日不过来了两人,面对诸位,心下委实虚晃的很,此乃人之常情,还望前辈体谅。”
顾鉴的剑若总悬在别人的头顶,难免显得对方投诚,顾鉴却仍不与他们一条心,可若顾鉴真把剑收回来了,又该如何彻底的掌控拿捏那些人呢?说到底,也就唯有“语言的艺术”了。
一声“叔公”叫出口,顾鉴便算是认下了自己顾氏族人的身份,只要对方安安分分,那他就绝不会加以为难。
顾炀活了那么多年,又是从旁支一步一步修炼到如今的,怎么会听不明白顾鉴的言下之意?他无奈点头,不论心中如何害怕,面上必是顺着顾鉴的。顾炀道:“此事我等也有错处,吓着了你。如今我们既是诚心诚意,又何惧头顶一柄悬剑呢?”
顾鉴微微笑道:“叔公果真通透人也!”
顾炀心中发苦发叹,他这会儿看见顾鉴笑,反倒是觉得他不如不笑。但转念一想,竟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有些人天生便适合做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收放拿捏自由张弛,且顾鉴一定程度上,是很懂“礼貌”的,至少只要顺着他,他就会给你面子。不似顾硠,家主的位置坐了那么多年,仍旧一副生怕要被别人抢走的穷酸样,对着自家人雷霆手段,一转头面对归墟那些豺狼,反倒唯唯诺诺起来了。自己欺软怕硬不说,生个儿子,唯有这处学了个十成十,其余地方,实在不提也罢。
有些事,不是不能细想,而是彼时没有更好的选择。如今,顾鉴这个更好的选择出现了,顾炀怎么可能没有半分动摇?总归大家都姓顾,骨子里流着一脉血缘,家主之位,本就是有能者居之。
顾炀私心想道:等下顾鉴真正见到了顾硠,他们有怨说怨、有仇报仇,他且作壁上观。倘若顾鉴真能将顾硠处置了,那他也算早早站对了人,将来在族中,势必比现在更受重视。若是顾鉴输了……那也无妨。毕竟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他们一路走来,头顶始终悬着长剑,即便妥协,说到底也是被逼无奈。大不了今后他就安心养老,眼下能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将自己的进退去路都思量好,顾炀总算心下稍安,他终于能分出些许精神,去细细的打量顾鉴。时光如梭,自顾砚离开至今,竟已有三十多年,可顾炀忆及顾砚,仍有恍如昨日之感。——这世上总有这样的人,神采飞扬,令人见过便难忘。
顾炀看着顾鉴,恍惚间觉得他的身形与顾砚极其相似,可容貌气质,却又截然不同。凭顾炀对顾砚的了解,他认为顾砚算是个外热内冷的人。顾砚的“热”是张扬外放的,可一旦想要与他交心,便能够感受到他拒人千里的孤独感。至于顾鉴……
顾炀暂且很难依靠此时短暂的交集,去对顾鉴做出判断,他唯一可以确信的只有:“孩子,你很好。”
至少,要比顾硠那一脉来的强。
顾鉴显然不会将顾炀这样的场面话当真。他客气的回道:“谢谢。”
顾炀冷静下来后,便很难不对顾鉴好奇,他想到了一些传闻,便忍不住问道:“这些年来……是那玄冥山的首座在亲自教养你吗?”
顾鉴淡淡道:“算是吧。”
顾炀感叹道:“难怪小公子能长得这样好,原来是名师出——”
顾鉴的眼神幽幽盯来,顾炀的话未说完,本能的便噤声了。顾鉴几乎是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语气说道:“我们不是师徒。”
“我们是道侣。”他将衣袖挽起一截,露出手腕处殷红的一圈契文,顾鉴强调道:“天地作证。”
覃雨枫:“……”
覃雨枫听见顾鉴这段义正言辞的话,简直想要转过头去捂住耳朵。顾鉴和奚未央可真不愧是道侣,全都主打一个“没证据”就是“不存在”。出了玄冥山,身份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说到底都是自己给的。
顾炀猝不及防顾鉴这一番操作,老人家僵在原地,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道侣……可你不是,不是他养大的吗?”
顾炀恍惚道:“孩子,你知道那位奚首座,他……他当年……”
顾鉴:“我知道。”
顾炀:“……啊?”
顾鉴冷静的道:“前辈该不会也认为,在下对自己枕边人的了解,尚不及市井路人吧?”
顾炀似欲言又止,顾鉴盯着他又道:“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晚辈同样深以为然。只是不知,若按这样来算,那些连面都不曾见过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只因听见了三言两句,就对遥不可及的人妄做评判呢!”
凡事只要涉及到奚未央,顾鉴简直战斗力惊人,顾炀都来不及说话,就已经被顾鉴怼的哑口无言。顾炀哪里再敢讲什么,顾鉴摆明了就是不能听见旁人嘴里提奚未央一个字,就连半分怀疑也不可以,不然他能当场和人翻脸。顾炀额上渗出汗水,心中不免因顾鉴对奚未央的痴迷生出忧虑,然而此刻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不论顾炀究竟怎样想,他都只能顺着顾鉴道:“是。是。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的话。我真是糊涂了。”
顾鉴却是打完了人一棍,又开始喂起糖来。他道:“不是叔公‘糊涂’,而是有人诚心作祟呢!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苍蝇,也不知是嫌自己命长,还是怕在我这儿记得账不够厚。”
顾鉴所说的人,无疑是顾硠,顾硠就是那个最适合用来终结顾鉴与顾家恩怨的人。所以顾硠需要以一己之力,背起所有属于他及不属于他的锅。等到顾硠一事结束,至少就“顾鉴”而言,他与顾家,是可以“重新开始”的。
这既是顾鉴和奚未央想要达成的,同时也是对顾家最好的结果。
至于顾家会不会才一脱离归墟的掌控,就又被迫绑上玄冥山的船,顾炀此刻也只能安慰自己,这不是靠他担心就能解决的问题。况且两权其害取其轻,顾鉴虽说恋爱脑,但他至少和奚未央有着无法抹去的道侣契文,可顾硠之于归墟,又算得上什么呢?一颗随时都可以被更换和抛弃的棋子罢了。
顾硠带着顾鉴又走过了一顶石桥,眼前到了一条长廊。这长廊直入山体,就像是覃雨枫说的,顾家挖空了山石,他们所有重要的东西,全部都在山的里面,族人所居的楼阁院落,反而建在山后。顾鉴回头望了一眼垂头丧气,头顶上还悬着剑的顾家人,只觉他们乌泱泱的一群,跟着走实在没什么意义,于是索性收了剑阵,顾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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