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入反派阵营: 7、chapte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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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不行,已经到极限了……”

    被纱帘封闭的拔步床,银丝碳的暖热传不进,与熏香的缕缕缠绕在垂泪的烛焰中。

    瞧不见什么,偶有刻进骨血里的龙涎香溢出,与骨节分明的指节,青筋自手背蔓延,融入被紧紧抓握的被褥里。

    抑积心头的愁绪,消散在近乎崩溃的哭鸣中。

    眸眼溃散,看床顶也模糊,泪水将谢知珩这双过度使用的瞳眸润得透彻,闯进来的只有晏城被欢愉染得通红的桃花眸。

    连眼角都抹了层胭红,谢知珩伸手去触碰,才贴及唇角,便被晏城微偏头,张唇含住半节。

    好烫,传递来的体温太高。

    呼吸像火般灼烧谢知珩指尖,又连着心,烧到他心口。

    另一只手扯着晏城略显凌乱的衣领,无需用力,顺着谢知珩给的力度,晏城低下头与之交吻。

    更多了。

    晏城给与的浓情要将谢知珩吞噬,挣扎着想逃离,可被紧紧压缚,避不开过浓的春意。

    身体因崩溃而急剧颤抖,谢知珩在过多的给与中,引起强烈的犯呕反应,呼吸喷洒在接触面中。

    “别怕……”

    晏城安抚谢知珩躁动的身躯,紧紧搂抱着,指腹抹去落不完的泪珠,以及谢知珩不断崩溃的情绪,顺着呜咽的哭声传到他心底。

    指尖发麻,软得抓不住任何事物,谢知珩仍要绷直五指,扯动晏城垂落肩膀的发带。

    “看着孤,看着孤,你要一直看着孤……”谢知珩声音断断续续,破碎得连不成整句。

    “哼…”

    晏城轻笑,蹭了蹭谢知珩被春意暖得绯红的脸颊,边亲边说:“我一直看着,除了你,我还能看谁呢?”

    “被同僚拉到花街,我可都没看那些姑娘一眼。”

    想了想,晏城又说:“还有那些兔儿爷,我发誓,眼睛动都没动一下。”

    “呵。”

    谢知珩想再说写些什么,唇瓣微张,就被晏城吻着,发声工具被纠缠,无法动弹。

    数日的疲倦消散,谢知珩靠在晏城怀里闭着双眸,连清洗都是被抱着过去,偶尔有细微的感知,也是晏城吻着眉心,安抚紧紧蹙起的眉头。

    指尖沾染的水珠滴落在他睫毛,不平的眉心,突涌上的破碎感,搭着谢知珩散不开的权高位贵,毫不突兀。

    晏城垂首,用鼻尖,张唇舔去那点细微的碎意,接住谢知珩哪怕无意识,也要贴近的双手。

    “稍微休息会儿,别那么累。”

    将人搁放侧屋里,晏城还不觉困意,取了那本集注翻阅,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皆是谢知珩用微小的空闲,一笔一笔写来。

    晏城看得很快,他早早便记得书中内容,也看透大儒珠玑的判语。

    只是,夜重太闲,晏城又翻开看了一遍。

    李公公听屋内声响小了些,端着热壶走进来,见晏城还醒着,又翻着书。

    “晏大人可否需要我为你掌灯?”

    晏城摇头,只接过没混入茶汤的热水,湿了湿唇:“大朝会方开,小朝会未启,殿下是能多睡了会儿?”

    李公公摇头。

    “淮阳巷的事,白日便得了了结,刺杀的茶壶已认罪,背后的主谋可见。”

    晏城抚开粘着谢知珩唇角的碎发,说:“得了殿下旨令,春闱期间,他们大抵是不会再闹出事祸来。”

    晏城:“明日与那些大人说,殿下有事,恐不能同诸位大人共议大事。”

    李公公越过纱帘望向仍在熟睡的谢知珩,始终暗藏的倦累曼上心头,呼吸清浅,偶有不适,也闷哼着沉眠进软枕里。

    与素来枕用的硬枕不同,晏城提议的软枕更舒适,也更易于入眠。

    殿下很喜欢。

    “好。”李公公垂眸,听了晏城的劝语。

    殿下也是该好好休息。

    伊春耕始,至春闱,殿下都不曾入夜则眠,天亮方醒。

    待李公公退下,烛光只床头那晕黄温柔一盏,晏城将集注塞回书袋,贴着谢知珩侧躺。

    作安神用的龙涎香配着清茶吸入,紧抓被角的手被晏城从掌心分散,相贴着,又相扣。

    谢知珩握着不松,还是晏城轻拍许久,才不至于抓得那么紧,那么疼。

    “我在这呢,殿下。”

    晏城用额头贴着谢知珩微带凉意的耳廓,后深埋在谢知珩颈窝,细软的发顶蹭了他下颌许久,晏城才满意闭上眸子。

    睡意想来便来。

    只要能闭上眼,怀里抱着熟悉认可的人,能让晏城在这陌生的世界里,踏上厚重的地面。

    非大朝会期间,也非旬过十日,休得短短一日浮闲。

    初春的早日不太亮,窗外夹杂暗蓝的残影,偶尔袭来的风吹得要熄的烛火呼呼。

    被褥内暖和,即使炭火不燃,屋内也没凉到哪去,可晏城就是不想起。

    此乃他世高材生必需异能,也乃必信奉的教会——回笼教!

    “不起吗?”

    折腾许久,嗓子还带有哑,谢知珩为晏城梳理因入眠而扰乱的头发,一遍又一遍,梳滑顺些。

    晏城搂着人不动弹,埋在人怀里,声音闷闷的:“不想起,殿下不用早起,我也不想起。”

    谢知珩轻笑:“夜来为孤请了假,今日天不阴,等你下值,可在花园里用膳。”

    “迎春的花,应是开了不少。”

    没法拍照,发不了某圈炫耀装逼。

    晏城更不想起来,抱着谢知珩,在未散去的红痕处浅吻,又温柔安抚他留下的咬处。

    承接住晏城的晨起安抚,谢知珩轻喘,言:“去吧,孤让人备了些早膳,可在路上用些。”

    “有没有不需要早起的官位,想去。”晏城愤愤不乐,脑海里辞官的想法越发浓烈。

    谢知珩轻笑,伸手抚平他的不快:“辞官当孤的男宠?孤可以养着你。”

    “……”

    “嗯……你让我考虑下。”晏城闷声回。

    最终还是无奈起床,只是初起时脑袋浑浑噩噩,颓丧的精神削减晏城体力,连衣服都不好好穿,差点套了谢知珩的太子外袍。

    吓得旁边宫人跪地不起,头也不敢抬一下。

    “哼,这般不愿早起。”

    谢知珩轻笑出声,踩在毛毯上,接过宫人奉来的衣袍,为晏城穿上。

    垂落的长发有梳发女官梳理,谢知珩系上腰带,挂上玉佩,还没后退几步欣赏自己杰作,便被晏城搂着腰抱过去。

    黏黏糊糊,贴着唇瓣含咬几次,晏城困意不散,半眯着眸子蹭了谢知珩许久,才被推着用早膳。

    “要孤送你到大理寺吗?”

    寸步不离,太贴着自己,谢知珩笑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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