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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 100-110(第7/18页)
言不发。
还是导演最先沉不住气。
“旷野,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
原况野的声音很平静,只有与他对视的导演感受到那冷静语气之下的愠怒。
“如果你们想要流量,大可以把我的腿再打断一次,从升降台上扔下去。”
“但你们不该捉弄他。”
导演讪讪一笑:“旷野你可千万别多心,我们事后也排查过了,这件事真的就是意外。至于你说的捉弄……”
“倒也不算是捉弄吧,顶多是个善意的谎言。你也知道钟钟这么在乎你,身体又不好,本来就在病中,再听见你受伤,不知道要病到什么时候。唉,我们也就是将错就错而已。”
弹幕上那些坐等好戏的态度也被原况野的话一震,静默片刻后,纷纷把“真男人”打在公屏上。
无人再敢就这个话题开口,车内重归严肃安静。
原况野低头闭目养神,面上仍是那副冷淡自持的模样,睫毛却在无人可见的地方轻轻颤抖。
推进手术室,麻醉生效的最后一刻,他心里想的还是钟情怎么办。
钟情那么马虎,又那么脆弱,没有人照顾就会弄得自己满身是伤。可他又总是拒绝别人的照顾,他只要他。
不,不是只要他。
他要的只是他的声音。
在第一次听到宫鹤京的声音时,他就想过这个可能。但所有的惶恐都在钟情一次又一次坚定选择之下被冲淡,渐渐的他开始相信至少对钟情来说,他独一无二。
但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给人希望后再让人绝望,比一开始就毫无可能还要残忍。
车辆在宿舍楼前停下,宫鹤京推门上楼,即使拄着一根拐杖,依然走得很快,身后扛着摄像机的大哥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电梯停下,房门打开,适应房间里的黑暗后,原况野看清了坐在床前角落里的人。
那人也正静静地看着他。
原况野的视线从那人不知廉耻的眼睛里,落到他被床上的人抱在怀中的小臂上。
原况野丢到拐杖。
钛合金的拐杖落在沙发声,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缠着绷带的左腿落地时稍稍踉跄,但依然是安静的。
原况野无声地走到宫鹤京面前,慢慢摘下左臂上的冰袖,露出那些盘旋的、繁琐的墨色纹身。
像蛇、像毒虫、像远古大巫的神秘咒语,半隐匿于黑暗之中,将原况野那张阴柔又深刻的脸趁得如同鬼魅。
他很轻地开口:
“滚。”
镜头开始激烈地颤抖。
画面中同时出现纹身和脏话,摄影师理智上知道自己应该将镜头转向别处,但情感上却舍不得错过这风雨欲来极具张力的一幕。
宫鹤京脸色很明显地沉下来。
在原况野开门的时候,在他与原况野对视的时候,他们两人脸上的神情都极其相似,相似到让镜头外的观众纷纷惊呼。
但当原况野说出那个字的时候,空气中有什么假象被打破。
宫鹤瞬间变回了真正的宫鹤京。
那个傲慢的、冷淡的、只会用讥诮地假笑来敷衍和蔑视世间一切的宫鹤京。
宫鹤京挑唇一笑,已经想出词句讥讽,却在开口的一瞬间听到钟情的声音。
他在梦中轻声呢喃:“况野……”
然后松开怀中的手臂,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短短两个字,却像是世间最强效的粘合剂,将那些假象的碎片重新粘起来,变成面具,再次戴在宫鹤京头上。
宫鹤京如当头棒喝。
咽下那些嘲讽的话语,他起身,朝门外走去。
在路过原况野的时候,他脚步一顿。
“别告诉他。他受不了的。”
*
第二天钟情醒来,还没睁眼就听见系统提示音。
【叮!您的两百积分已返还。】
他惊喜:【统子?】
冰冷的电子音褪去,变成奄奄一息的电子音:【是我。】
【审判者真的因为你倒卖男主照片就把你抓了?】
【嗯。】
钟情无语:【……那你早点还我积分不就得了嘛。】
系统愤恨:【我凭本事倒卖的男主照片!为什么要还!】
【说说吧,除了关几天禁闭以外还有什么惩罚?】
【惩罚就是,】系统一瞬间变得垂头丧气,【我现在和你一样是个瞎子了。我的监控权限被关闭了。】
【也就是说,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另一位男主宫鹤京长什么样子了?】
【可以这么说。】
【……好吧。】钟情自我安慰,【没事,反正也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厨房传来煎蛋的香味,钟情起身,刚摸索着走到房门外,就被人一把抱住。
他讶异地抬手回抱,笑问:“况野?怎么了?”
这是停赛的这几天他们第一次拥抱。
钟情并不奇怪这个拥抱的到来。在他的预计中,这个拥抱应该发生在停赛的第一天,作为参赛选手迷茫于自己的未来,当然需要一个朋友的拥抱作为鼓励和安慰。
但这个拥抱姗姗来迟。
指尖摸到颈后的卷发,钟情更惊讶了。
“呀,况野,你的头发已经长这么长了。”
原况野终于抬头。
他背对着镜头,唯一能看见他的人却又只能看见黑暗,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双眼一片通红。
七天时间,足够他腿骨上的裂痕修复大半,足够他脑后的头发长至脖颈。
这样漫长的时间,钟情和一个冒牌货在一起,却不曾察觉半分端倪。连现在他重新回来,钟情依然毫无所觉。
如果真假已经无从分辨,那真假还有什么意义?
昨晚拼尽全力强撑出来的理智顷刻间粉碎,原况野轻轻抚摸上钟情的脸。
“替我扎头发吧。”
钟情还没来得及应下,就被人打横抱起来,然后落在一个柔软的地方。
是沙发。
钟情不知道扎头发为什么要到沙发上来。
“来吧。”
听出原况野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钟情摸索着接过头绳,却半天不见讨要扎头发服务的人坐到他跟前来。
略微犹豫片刻后,他只得起身,按住原况野的肩膀,岔开腿跨坐在他的膝盖上。
但这仍然是一个很不方便的姿势,更别提原况野是一点都不配合,相当闲适地靠在沙发上,让钟情不得不倾过身去,靠在他怀里,双手半抱住他的脑袋,绕到颈后去梳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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