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太阳: 7、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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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去之后,桑渡倒头就睡着了,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漫长到他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二天醒来只记得有个看不清轮廓的少年一直站在巷子口,从白天站到了黄昏,从初春站到了暮冬。

    “期初考试还剩三天,任课老师说今天会抽出一节课时间带我们简单复习一下高一的内容,大家好好听课别打盹。”姜晓楠站起来说道:“听到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姜晓楠扫了一眼班里面的同学,发现靠近墙的那一排空了个位置,于是对了下座位表:“叶信怀还没来?”

    桑渡看了过去,果然没发现叶信怀。

    还没等他来得及细想,后门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学生走了进来。

    除了学习,风吹草动总能引起十六七岁少年们的注意,唰一下,班里同学几乎都看了过去,在看清来人后有同学发出了低笑。

    “噗哈哈。”

    “笑屁,你们这群俗娃子不懂得欣赏,我这新发型多巴适。”叶信怀摸了一把自己刚剪出来的寸头,说着说着走到昨天那个寸头男生桌子旁,欠揍地拍了一下他的头皮:“你说是不是小李子。”

    被称为小李子的男生姓李名畅,长得高高瘦瘦的,除了学习什么兴趣爱好都沾点。

    李畅一巴掌拍开了他,往自己头上摸了一把,像是在欣赏自己:“滚犊子,叶猴你模仿我干吗,你就算再模仿也没爷帅气。”

    叶信怀长长“嘁”了一声,正想要反驳,却被班长给制止了:“别说话了,快回去备考。”

    一群人这才肯散了,乖乖回到位置上学习。

    “怎么回事?”桑渡看了过去。

    叶信怀左瞧右看,确定没人发现自己带了手机,哗哗打着字。

    【我决定了!哥们要从头开始![加油][加油][加油]】

    还真是从“头”开始……

    -

    昨天一天桑渡都有注意保暖,现在感冒好多了,就是还有一些伤口没处理。

    这两天处理伤口把药用完了,还有手腕上的几道伤没怎么处理,昨天没来得及买,也没告诉奶奶,主要是怕她担心,正好今天有空,大课间一下课,桑渡就从后门出去了。

    在庆中,桑渡最常去三个地方,其一是教室,其二是办公室,其三……就是校医务室。

    医务室在单独一小栋办公楼里,离高二的教学楼不算近,但挺清净,里面只有一个大夫,姓钱。

    桑渡的母亲也姓钱。

    “钱姨,我想拿点药膏。”桑渡敲了敲门,听到回应之后,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钱医生有些忙,正在给其他同学拿药,于是便先招呼他坐下来:“小渡你先坐会。”

    桑渡对这药柜很是熟悉:“没事钱姨你先忙我自己拿就行。”

    说完,桑渡就轻车熟路拿了消炎膏和凝胶,正要付钱的时候,又突然想到周惊弦脖子上的那几道疤,思考了一下,又多拿了一份,把一张红纸币放在了柜台上:“钱姨我先走了。”

    “你这孩子,我还没找零。”钱医生的声音慢慢消失在身后。

    庆中有个习俗,就是会在每节上课前三分钟打预备铃,提醒同学们快点回班,但一般除了上级来学校检查之外,基本没有学生把这预备铃当回事,该唠嗑还是唠嗑,该睡觉还是睡觉。

    大课间只有二十分钟,医务室离得比较远,还好桑渡走得比较快,赶到教学楼的时候还剩个两三分钟。

    桑渡回到座位上,看着手里的药膏左右为难,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犹豫了好一会也没决定,就连叶信怀叫他的名字也没听见。

    最后还是余光瞥到过道上突然出现了一双老式皮鞋,他这才回过神来。

    语文老师翠翠拍了拍他的桌子:“想什么呢桑渡,我的课就这么无聊?还有手里拿的什么?”

    桑渡连忙把手里的药膏放进了桌肚:“什么都没有老师,而且老师你的课最有趣了,醍醐灌顶,一点也不无聊。”

    要是按照平常,翠翠老师铁定会让他拿出来,但最近不一样,马上期初考试了,还得在短短三天时间内带着这帮皮孩子过一遍文言文和古诗,时间实在是紧急:“考试过后我第一个改你的答题卡。”

    桑渡:“……”

    周日期初考试,今天星期四。

    这两天光顾着打架的事了,桑渡还没静下心来学习,经翠翠老师这么一提醒,他这才意识到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就算每天学习两门也不一定来得及,况且就这一点时间是不能够把两册书都给学完的。

    但是答应了桑广川考进年级前五百……

    看来是时候做个计划了。

    于是桑渡第一次破天荒做了个学习计划,把这几天安排的清清楚楚,甚至连几点睡觉几点起床都精确到了分钟。

    一整节语文课,除了提防翠翠,其他时间全用来写计划了,写了好几版才确定出来,写完之后,桑渡感到春意盎然,什么差生文具多,怎么可能。

    本来还是这样想的,直到下一节课开始实施起来,桑渡狠狠被打脸了。“差生文具多”这句话不没有道理,发明这句话的人真是个天才。

    明明安排的好好的,怎么实施起来就那么困难!

    看着面前叠成一堆的资料,桑渡扔下笔,抓了把头发。

    苍天啊,大地啊,救救孩子吧。

    按照原计划,一整个上午应该复习必修上册的化学,结果到中午了连一个单元也没复习完,这知识点就像是分叉的树根似的,一层分着一层,永无止境。

    一开始写的时候遇到不会的题,桑渡会翻辅导书直到弄懂为止,可后来发现不会的题越来越多,只好用笔圈住了,结果画了一大堆圆圈。

    找救援吧。

    这是桑渡最后的想法。

    叶信怀还在趴桌子上睡觉,靠不住。

    李畅连书都没有带,不靠谱。

    张连在认真学习,桑渡不是很好意思打扰。

    ……

    要不问周惊弦?他肯定会。

    桑渡做了个思想斗争,好不容易决定好了,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周惊弦这人座位是空的。

    “?”

    三天两头不来上课,桑渡都想拜他为大哥了,到时候就叫狂哥。

    青青草原谁最狂,庆中霸王周大狂。

    -

    鸟压枝头,绽放整个春秋。

    八月份的山城依旧酷暑,绿树依旧茂密,太阳也仍旧让人睁不开眼。

    中午时分,教学楼的栏杆被晒到发烫,不远处的学区楼是个老小区,挂在墙外的空调机嗡嗡响个不停,拐角处副食店门口的藤椅一连十几年没有换过位置,经年累月的曝晒使其夹杂着一些阳光的味道。

    周惊弦站在黄桷树落下的斑驳树影里,胳膊肘抵着栏杆,任由周围夏蝉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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