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作精妻子共感后: 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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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将章氏送去佛寺后,徐清岚又去了趟白云寺。

    但他去迟了一步。

    白云寺的凌虚道长说,苗大夫已于昨日离开远游了。不过他在临走前,给徐清岚留了一封信。

    苗大夫在信上说,他对徐清岚他们所中的同心蛊很感兴趣,所以打算亲自去苗疆一趟,若有发现会给徐清岚来信的。

    信的末尾,苗大夫又从医者的角度叮嘱:虽说同心蛊应无性命之忧,但没有性命之忧的前提,应是不得违逆蛊虫意愿行事,切记切记。

    徐清岚握着信纸,目光落在那句“不得违逆蛊虫意愿行事”上,陷入了沉思。

    自从中了同心蛊,他们二人除了共感外,似乎就只剩下手腕上这道红痕的颜色逐渐在加深这点异样了。

    不对,除了这两个之外,还有一个变化。

    他并非是重欲之人,但自从中了同心蛊之后,短短数日,却已接连在宋宝琅面前失态过两次了。

    尤其今日在假山中时,若非他拼尽全力压制住欲念,只怕就失控了。

    难不成,这同心蛊还有催情之效?

    徐清岚倏的攥紧手中的信纸。

    他不确定,自己这几次动欲念,究竟是因同心蛊,还是因宋宝琅。

    徐清岚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后,就将长松叫进来。

    “去同大娘子说一声,就说我还有公务没料理完,今夜就歇书房这边了。”

    长松领命过去时,宋宝琅刚沐浴完,正慵懒的倚在熏笼上。鸣夏站在她身后,正在用篦子沾了木樨油在替宋宝琅通发。

    绘春掀帘进来,转述了长松的话。

    宋宝琅心道:算他徐清岚识趣,面上却淡淡应了声。

    经过先前在假山中一事后,今夜她可不敢再和徐清岚同床共枕了,他睡书房再好不过了。

    长松便回去复命了。

    夜色逐渐蔓延上来,屋内掌了灯,宋宝琅同绘春等人说了会儿话,便有困意泛了上来。

    锦秋和愉冬麻利的将床铺好,甚至怕宋宝琅冷,锦秋还特地往被窝里放了个汤婆子。

    宋宝琅本来很困,但躺下之后却莫名觉得浑身不舒服。

    整个人仿若是被人架在小火上铐似的,宋宝琅觉得有些热。她将汤婆子拿开,又将被子也踹开了,但都没用。

    “鸣夏,给我拿盏酒来。”宋宝琅撩开床幔,朝外面道,“要冷酒。”

    今夜徐清岚宿在书房,鸣夏便在外间守夜陪宋宝琅。

    听见动静,鸣夏进来劝:“娘子,如今天凉了,吃冷酒容易伤脾胃。”

    “不妨事,我就想吃冷酒,快去。”

    鸣夏拗不过宋宝琅,只得去斟了盏冷酒来。

    宋宝琅接过吃了一口,就被冷的打了个哆嗦。

    “娘子,还是婢子去烫热了再吃吧。”

    “不用,就这样冷着吃才舒坦呢!”

    一盏冷酒吃完,宋宝琅顿觉身上舒服了不少,她将杯盏递给鸣夏,又吩咐:“好了,你也快去睡吧,顺便把窗打开了。今年这天气真怪,都要暮秋了,天竟然还这么热。”

    “今年热?!”鸣夏一脸茫然。

    她们都觉得,今年这个时候比往年冷了许多呢,可他们娘子竟然觉得热?鸣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见宋宝琅已经躺下了,鸣夏遂将话又咽了回去。

    打开窗牖,吹熄灯盏后,鸣夏就又回外间的榻上躺下了。

    今夜徐清岚不在,宋宝琅独自睡在雕花拔步床上,她翻来覆去了许久,才朦胧睡去。

    但这一觉,宋宝琅却睡的并不踏实。

    一开始,她梦中全是些光怪陆续的场景。

    不知怎么的,场景陡然一转,又回到了他们今日闯进去的那个假山里。

    只是这一次,假山里没有那对进来偷欢的野鸳鸯,只有她和徐清岚两个人。

    她被徐清岚抱在怀里,再次感受到了徐清岚绷紧的腰腹。

    徐清岚一面吻她,一面轻哄安抚她:“簌簌,别紧张,放松。”

    而她浑身酥软趴在徐清岚怀中,粉白的脸上薄汗涔涔,她眸色迷离歪头去看徐清岚。

    徐清岚将她提抱上来,大掌握住了她的腰。

    同一时刻,书房内。

    原本宿在榻上的徐清岚,陡然从一场惊梦中霍然睁开了眼。

    周遭一片漆黑,只有徐清岚压抑的低喘声。

    他梦见了宋宝琅。

    而且还是他从未见过的宋宝琅。

    她鬓上金簪坠落,眸光若揉皱春水,一双藕臂紧紧攀附着他。

    徐清岚一贯擅长压抑自我,可今夜他却坐在一片暗色里,任由那些波涛汹涌的情欲将自己淹没。

    过了许久后,徐清岚才沙哑唤长松:“我要沐浴。”

    长松睡眼惺忪飘着去备水。

    待徐清岚沐浴过后出来时,已是寅正时分了。

    快到他上值的时辰了。

    徐清岚又返回卧房去取官服。

    卧房里灯盏皆已熄灭,雕花拔步床床幔低垂,徐清岚走到衣桁前将公服取下。临走前,又撩开床幔看了一眼宋宝琅。

    结果没想到,他刚撩开床幔,就与眸色迷离的宋宝琅撞了个正着。

    两人俱是一怔。

    下一瞬,宋宝琅瞳孔猛地一缩,徐清岚已先一步开口:“是我。”

    听出了徐清岚的声音,宋宝琅的惊惧非但没有消退,反倒更添了几分尴尬恼怒。

    “你你你来做什么?”说话间,宋宝琅裹紧被子,飞快挪到了床角落。

    徐清岚只当是自己吓到她了,便也没多想,只道:“我回来取公服。”

    “取公服就取公服,你掀我床幔做什么?”

    徐清岚喉结滚动了一下,没答话。

    “取了就快走,别打扰我睡觉。”说完,宋宝琅裹着被子贴墙又躺下了。

    徐清岚放下了床幔,转身离开。

    宋宝琅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听着徐清岚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后,宋宝琅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旋即,她又想到了先前那场旖旎的梦。

    她怎么都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会突然做那样的梦?

    徐清岚这人性子肃冷寡淡,在床帏中亦是如此。之前两人行房时,宋宝琅总觉得宛若在受刑。

    好在徐清岚这人也不重欲,两人虽夜夜同床共枕,但行房的次数并不多。

    宋宝琅对此事既不热衷也不期待,甚至还有点避而远之,更别说做梦梦到这种事了。

    宋宝琅觉得,自己突然做这个梦,定然是受昨日撞见的那对野鸳鸯所影响。

    宋宝琅在拔步床里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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