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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在逃途中捡到了朝廷钦犯》 60-70(第11/15页)
“林画师?”云星起眨巴两下眼睛,“他是我师父,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最近几月师父刚好在山上,没有出外云游。
林画师是眼前小孩的师父?
一句话,让周珣突起一个想法。
他问:“你会画画吗?”
云星起老老实实回答:“会画。”
那么,林画师这么多年,是教导过他绘画的。
林画师已归隐山林多年,不一定愿意重回长安,接着做他不想做的宫廷画师。
退一步说,回了长安,人林画师不一定愿意奉旨作画。
总而言之,较为麻烦,怕是难以完成皇兄旨意。
而摔在他怀中的小孩,眼神清澈,身后背有一个小包袱,一副要出远门的模样,又得林画师亲传。
骗他去长安,或许比劝林画师去长安要好得多。
周珣脸上笑意缓缓褪去,说:“你砸到我,得赔。”
他低头垂眸,阳光落在他背后,看不清眼中情绪,带来的一大片阴影笼罩下来。
云星起被他唬住,愣愣地问:“你你要我赔什么?”
见吓得他眼尾微红,周珣顿时一笑,笑意温和,萦绕在周身的冷冽一扫而空,他问:“你想去长安吗?”
提及长安,云星起眼睛微微一亮,他一生从未去过长安,但知道长安。
是垂野镇茶肆中说书人常常会说到的地方。
听闻以黄金铺地,以琉璃作瓦,全天下一半财富聚集于此,满目金碧辉煌,璀璨至极。
他曾好奇询问过师兄师姐们,是不是真是这样。
哪知,他们告诉他,幼时,准确点说,在捡到云星起之前,他们是随师父居住在长安的。
说书人口中的长安难免夸张,繁华富贵却是不假。
本来计划中,他的下山历练之旅中,有一个目的地叫做长安,提前去不是不行。
云星起点头,说:“想去。”
“好,”周珣笑意愈浓,“作为赔偿,你得和我一起去长安,到了长安,一切听我安排,可好?”
“好。”
是不是有诈?
可他没什么值得对方图的好处,而且,他一出师门就遇意外,能自己解决的,最好是自己解决,他不想让师父师兄为他多操心。
不待云星起多想,周珣唤虞瑛另牵一匹马前来,等待途中,云星起恭恭敬敬把他好不容易摘下的果子呈给周珣。
“送给你,依照我多年摘山中果子的经验,味道大概是甘甜的。”
周珣看他一会,接过果子。虞瑛恰牵马而来,他把果子塞进鞍袋里,双手握住少年腰肢,纤细劲瘦,低头在其耳边询问:“你能跃过去吗?”
“可以,”云星起一点不知害怕,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不试试怎么知道?”
周珣嗅到一缕极淡薄的草木清香,似山间晨露浸润过的松针,清冽干净,泛着些许微苦青涩。
他手一使劲,把少年抛到另一匹马马背上,云星起眼疾手快抓住缰绳,稳稳骑在马鞍上。
不会武功,身手算得上敏捷轻巧。
不用上山去找人,圣旨中需要的人已找到,一行人等调转方向往山下走去。
路上,两人并辔而行,周珣问:“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云星起抛却了担忧,心中满怀对未来美好期望,高高兴兴扭头看他,眼中似有一丛星辰在闪烁,“我叫云星起。”
周珣没立即回答,定定看着对面人,阳光透过树叶缝隙,一抹晦暗不明的光在他瞳孔深处一闪而过。
直到少年一边注意前方,一边脸露疑惑,他才说道:“等到了长安,你不能再叫这个名字了。”
云星起愈加疑惑:“那我应该叫什么?”
他转过头面朝前方,没有看身边少年,他说:“待到长安以后,你叫侯观容。”
第68章 肖似
及至长安, 车马喧嚣,人潮汹涌,其繁华远非垂野镇所能相比。
云星起跟随周珣第一次进入长安, 他骑行在马匹上, 目不转睛看着, 整座长安城于他而言像是一座仙境。
街门坊市望不到尽头,人流如潮水一般汹涌,有高鼻深目金发碧眼的异族人穿行其中,云星起视线不由落在他们身上, 又在被察觉之前匆匆收回。
周珣平静地骑马走在一侧,长安盛景对他而言不过是日常风光。
当风带着熟悉的热气扑面而来, 他心念涌动, 一个重要的问题被摆上台面:接下来该如何安置云星起?
直接挑明来龙去脉,说他是林壑清林画师的亲传徒弟?
未必妥当,皇帝并未明说他要寻找的民间画师是林壑清,万一会错意,岂不是得重头来过,再去江湖中另寻合适人选?
到那时, 云星起该当如何, 直接放他走吗?
周珣闭上眼,眼前莫名浮现一双清亮剔透的眸子。
不论其人画技, 毕竟目前他没看过, 这样一个美人, 如同一块尚未经过雕琢浑然天成的上等白玉, 可遇不可求,若随意放走,他只觉不甘。
或许, 可以留在身边,哪怕当一个宝物供在府中,日日欣赏,也是好的。
随即,他睁开眼在心底自嘲地笑了,深知自己是何种人,断然不会满足于纯粹将对方当做一个不碰不沾染的“宝物”。
少年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他心动的缘由,有相当一部分扎根于此。
他不忍心亲手去打破,起码,第一个这样去做的人不应该是他。
何况,皇兄没有和他说过什么时候要人,只是差遣他去找人。
皇帝贵人多忘事,他大可以在长安多培养几年,再把人呈上去。
不管是出于一份见不得光的私心,亦或是单纯图个方便,他最终将人安置在王府后院一处独立别院中。
院落略显陈旧,打扫一番,算得上小巧精致。从前府邸主人,似乎曾在此安放过一位极为宠爱的妾室。
云星起初入别院一段时日,周珣时常在处理完公务的黄昏,或夜深人静的深夜,散步至院落外。
他刻意不让下人去通报,静静站在月洞门外,远方霞云如烧,近处少年在芍药花丛边俯身整理画卷,或躬身在石槽边清洗笔具。
云星起腰肢纤细,细白腕骨从宽大衣袖中露出,与身下水槽里晕开的浓黑墨渍形成一种令他觉得刺眼的对比。
有时,会有一阵晚风拂过,芍药花瓣细碎落下,悄无声息沾在云星起乌黑发梢上,他浑然不知。
周珣看着,垂在身侧的手指蜷曲收紧,始终没有上前一步。
深夜,云星起一般待在屋内,有时可以看见他朦胧的影子,有时窗内一片漆黑,若是后者,他会走入庭院,坐在院内石凳上。
有几次,云星起发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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