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途中捡到了朝廷钦犯: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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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意识朝前迈出一步,不迈不要紧,一迈脚下瞬间落空,控制不住要往堤岸下摔去。

    秉持着好兄弟同甘共苦,他不抛弃不放弃,一手扯住一边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的王忧。

    两人一前一后,滚作一团摔下堤岸。

    好在此处不算高,河岸边泥沙松软,没摔出个好歹来,可摔一下的滋味真是谁摔谁知道,实在是不好受。

    摔得轻些的王忧先一步回过神来,一拳又打在云星起肋巴骨上,“让你看月亮,没让你带着我摔跤。”

    捂住疼痛的肋巴骨,云星起二话不说,一拳锤在王忧将将消下去的侧脸淤青上:“你有病啊!”

    就着一个地方打是吧。

    两拳下去,把两人火气打出来了,在河岸边打得滚作一团。

    “等等等等,别打了,别打了!”王忧求饶道。

    云星起骑在他身上捏起拳头,略有些沾沾自喜:“现在知道错了?”不枉他跟着某人学过几手。

    “不是,你看看那边,是不是躺了个人?”

    “哪里?”云星起眯起眼瞧了瞧,没瞧明白。

    王忧伸手推他:“你先从我身上起开,看衣着好像是个女人。”

    任他把自己推开,云星起站起身的同时没忘了拉好友一把。

    打了一架后,被酒麻痹的脑子清醒不少,云星起奇怪了:“大晚上的,有个女子躺在河岸边,你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

    “首先,我不老,算起来只比你大一岁,”酒壮怂人胆,王忧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其次,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越到近前,晚上眼睛好些的王忧脸色越差,云星起半天没看明白,仅看见一袭脏污不堪的青白衣袍平坦铺散在泥沙地上。

    快走到近前,王忧刹住脚步:“云星起,我觉得这人有点怪。”

    “你别怂,是你先提议的,要看我们两一起去看个清楚。”临到头,反是云星起拉住王忧去看。

    看着不像是个人,单像件破烂衣袍,万一只是一件衣袍呢?

    走近了,发现一只脚惨白的脚趾蜷缩露在衣袍下端,一只脚穿了只鞋。

    是有个人在?

    衣袍样式看着是女子所穿,身形看着也像女子。

    不过得再看看脸,万一他俩认识呢?

    不知是酒,或是刚才打的架,云星起一下清醒一下迷糊地一路往上看去。

    顺衣袍下摆看去,视线来到躯干,来到脖颈,来到沙地。

    沙地上长有几簇恹恹的不知名植物,有几块鹅卵石、小贝壳,几缕被冲上岸墨绿发黑的水草缠绕其间。

    是不是有哪里怪怪的,他侧过头想问一下王忧。

    一个想法窜出:不对,她的头呢?

    周身陷入一片诡异旋转的漩涡中,他声音发虚地询问道:“她的头呢?”

    王忧艰难地闭了闭眼:“她好像没有头。”

    一片死寂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四下没有虫鸣,没有风声,不知是谁的呼吸声加重,谁的脚先向外挪了一步。

    没有任何指令,两人几乎是同时向远离尸体的方向跑去,你拉着我我抓住你,这一跑,不知是天黑路滑,或是谁绊住了谁的脚,又是一前一后摔在地上。

    到了河边,一连摔了两下,摔得他俩一个叠一个起不了身。

    一道低沉嗓音在一边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第54章 报官

    冷冷月色落在河心中央, 芦苇丛中忽然惊起水鸟,虫鸣随之而起,风也轻轻吹拂而来。

    燕南度玄衣下摆沾染了不少林间夜露, 他的音调听不出喜怒, 表情看不清变化。

    月光从他背后照射而来, 唯有一双透着凛冽光点的眼眸闪烁在黑暗中,定定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二人。

    这一回摔,是云星起摔得更轻些,可喝醉酒后连摔两次, 他是有心无力,一时半会没有外力借助情况下, 爬不起来。

    至于王忧, 摔在他身下一语不发一动不动。

    他双手撑在粗糙沙地上,试图去努力辨清来者是何人。

    听语气,疑似认识他们。

    来人不语,一味弯腰,双手抱住他的腋下,一把将他抱站了起来。

    脚踩在硬实地面上, 视线一高, 他眯眼细瞧,没等他瞧出个分明来, 来人掏出身上火折子一吹, 语气颇有些无奈:“现下看清我是谁了吗?”

    “阿木!”云星起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 顿时喜笑颜开, 上前去亲密地抱住燕南度。

    激得燕南度不由瞳孔紧缩,僵住身子,任他紧抱住自己。

    垂眼一嗅, 一贯熟悉的草木清香掺杂着不容忽视的浓烈酒气,果然是喝酒去了,且应是醉得不轻。

    他近日与一意想不到身处垂野镇附近的门派中人搭上了线,借此与门派总部联络上了。

    心中虽有不舍,为防止给云星起增添麻烦,在其病愈之后搬出小院,住进翠山客舍,与门派之间进行隐秘飞鸽传书。

    他得知,朝堂中负责窃宝一案的官员,唯有当朝唯一做官的王爷翎王一人。

    虽说如今陆陆续续抓了好几个他认识的江湖人士进京,有些或许是本身不干净,进去后没了消息,有些进了京城,不多久便被释放。

    武林盟亦在积极寻求与朝堂合作沟通,掌门安慰他不必多加烦忧,但未免节外生枝,最好是尽快回门派总部一趟。

    因为不干净的事,他们门派平楚门过去多多少少做过一些,至于底细,得他亲自回去和掌门好好对对账。

    暂时处理完事宜后,晚餐时分,他并未在桌上瞧见云星起,询问之下,一边的小孩告知他,午后和王忧结伴下山喝酒去了。

    病好才多久,下山喝酒去了?

    不过云星起与好友相聚饮酒,他不便去多加打扰,直至夜色渐浓,仍是不见人归宿。

    难道是在山下客栈留宿了?

    他莫名直觉两人不像是酒醉后会念着留宿客栈的,左右放心不下睡不着,干脆下山去转转了。

    没曾想,一从山路下来,河边潮湿水汽扑面而来,他借月色远远瞧见一白一蓝两个熟悉身影紧挨着站在一起。

    不清楚是瞧见了什么,他一边向他们走去,他们一边向他这边跑来。

    本来两人脚步踉跄,一跑一拉下,竟是一前一后你叠我我叠你的摔倒在地。

    “诶呦,渺渺,你也拉我一把啊。”瘫在地上的王忧发出呻吟。

    云星起松开环抱住燕南度的双手,转而弯腰拉起地上的王忧。

    趁王忧拍打着袍角沙土,一边的燕南度询问道:“你们方才是怎么了?”两人在松软河岸边跑得乱七八糟的,不怪会摔倒。

    惊吓下摔了一跤,再醉人的酒也得醒个七八分。

    他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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