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途中捡到了朝廷钦犯: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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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朝一排房屋,门窗紧闭,黑乎乎一片,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王忧则紧紧扒拉着他的胳膊,心下略后悔跟来了。

    游来重观望一圈,带他们走入一间屋子,估计是新近送来的尸体,单独一个房间。

    推开门,一股浓烈草药味扑来,掩盖了一股常人不愿闻见的气味。

    里间光线昏暗,阴冷潮湿,墙壁上挂有许多奇形怪状的工具。

    屋中央,一具尸体躺在宽大木桌上,白布盖住身躯,扁平得几乎看不见轮廓起伏。

    或许是为之前进来鉴别的亲属着想,虽无头颅,脖颈处用一块白粗布仔细覆盖,遮住了整齐的骇人断口。

    即便屋内光线不足,适应之后,肉眼所见到底是与夜晚截然不同。

    不说的话,云星起觉得躺在面前的不像是人,像是一具人偶。

    亦像是一具丧失生命,却仍保留人形的躯壳,是一个曾经是人的事物,留在人世间的影子。

    他曾经亲眼看见过尸体,那是隔着一整个院子而望,透过摇曳烛火察觉,与眼下面对面相比是大有不同。

    鸡皮疙瘩控制不住在衣袖下手臂上悄然炸起,云星起喉咙发紧,面色泛白。

    他年纪轻,又一直生活在受人保护的良好环境中。

    下翠山,三年之久,独自一人行走江湖不过半年,路上所遇大多是好人。

    半年间,他见过刀光剑影的交锋,见过有人受伤流血,却意外鲜少见人死亡,特别是眼前这般身首分离的异状。

    几日前深夜,有酒迷惑神经,俯身凑近去瞧,终究像是隔了一层朦胧白纱。

    现下,既没有酒,也没有夜色遮掩。

    尸体切实展现于面前,他闭了闭眼,扭头看向身边王忧。

    王忧眼见尸体,出乎意料的面色无虞,表情漠然中带着点好奇。

    他怕虚无缥缈、猛然跳出的未知,一具尸体在面前,与云星起相比,他反而胆子大些。

    少年时期不懂事,他没少受好奇心驱使,跟随表亲兄长们去往长安城午门观看斩首。

    有时是斩首,有时是凌迟,他像个尽职尽责的看客,全程观看过。

    有次,他去得早,挤在前排,滚落泥土的头颅,距离脚边不过几寸距离。

    儿时无畏,长大后多了许多能找着乐子的去处,他便不愿再去午门。

    瞧好友一副“这是什么”的打量神情,云星起心下惊讶。

    怕虫的是他,进义庄瑟缩的是他,临到头看见尸体了,表现竟比他好一些。

    一种莫名攀比心理浮现,云星起表情变化几许,特意凑近几寸。

    游来重没留意到他的脸色变化,走去一边动作麻利系上深色围裙,戴上皮制手套。

    走至停放尸体的木桌旁,掀开一侧白布,露出一截瘦弱苍白的手臂。

    视线投向云星起,询问道:“渺渺,你之前说红瘢痕是用颜料画上去,要像去除得用什么擦来着?”

    云星起振作精神,回答道:“灯油。”

    一时半会找不着用容器单独盛放的灯油,游来重视线在屋内巡视一圈,锁定桌角一盏旧油灯,倒出灯油在一块粗布上。

    翻转出手臂内侧红瘢痕,粗布覆上,缓慢用力擦拭几下,灯油在皮肤上泛出油光。

    另外两人在一侧屏息凝声观看,云星起预想中的结果出现了。

    原本与手臂浑然一体,犹如胎记一般的红瘢痕,在灯油浸润下,开始溶解、褪色,被稀释成一抹淡红色。

    这下,证明这具无头尸体果然不是元小姐!

    云星起忘了害怕,凑近前来。

    游来重没停下动作,最后擦拭几下,把红瘢痕仔仔细细全擦去了。

    是假的,如云星起所猜测,红瘢痕果真是画上去的。

    千真万确!

    猜中事实的激动在胸中沸腾,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汹涌的困惑。

    她是谁?

    真正的元小姐又在哪?

    他声音颤抖、语无伦次问出自己的疑问。

    “谁知道呢。”游来重随手将手中沾染红色油污的粗布扔进一个竹筐中,表情麻木,语气随意。

    他摇摇头,兀自解开围裙,“我之前和你说过,元家上下,真正在意元小姐的人早已不在了。”

    这句话,让云星起陷入恍然。

    元家灭门,远亲闻讯前来,瓜分完遗产后,谁还在乎如今下落不明的元苏槿身在何处?

    “何况,”游来重重新盖上白布,边脱手套边说,“红瘢痕是假的没错,可你之前在河岸边捡到从尸体上掉落的信件,亦是一个证明无头尸身是元小姐的有力证据。”

    不管她是谁,是不是元苏槿,在府衙卷宗中,她已归属于元苏槿。

    可云星起放不下,他心堵难受,有种好心办坏事的感觉。

    当日晚,他不是唯一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一点其他人没发现的小细节,让他以为窥见了些许真相。

    到头来,不过是另一层误导罢了。

    王忧瞧见尸体证实不是他们口中交谈的“元小姐”其人,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回去了。

    他没好友那么放在心上,清楚知道他与云星起仅是两位过客,偶然醉酒回家途中发现一具无名尸,被牵扯其中。

    做到如此地步,已算是尽职尽责,府衙不愿深查,家属不管真相,再多的,不是他们两个路人能解决的。

    反是云星起愣住了,脸上交织着不甘、困恼,王忧心下长叹一声,拍上好友肩膀,想安慰一番。

    “说起来,”游来重洗完手后,突然想起一事,“当时来通过红瘢痕鉴别元小姐身份的,除了元家远房亲戚外,还有一人,那人没走,她是住在镇上的。”

    云星起下意识接话,“是谁?”

    “估计你和对方见过面。”游来重擦干净手,深深看他一眼。

    此言一出,云星起眼中的光缓缓汇聚,凝成一个光点,音调不由急促,“谁?”

    “霞生处胭脂铺女工,何落青。”

    何落青?何姑娘吗?

    云星起略有些不敢置信,脑中回忆起那位站在店铺柜台后翻账本的浅青罗裙女子。

    他与她两次在胭脂铺碰面,她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出与元苏槿熟识。

    游来重接着说:“你今天不是送了我一礼盒装的胭脂?我一看便知是霞生处的,何落青在霞生处工作,你应该见过她。”

    “她与元小姐应是闺中密友,以前在镇子上,我时常看见她俩走在一起。”

    云星起眉头紧皱,疑问如浪潮一般将他淹没。

    他想起,他与何姑娘在霞生处第一次见面。

    何姑娘冷静疏离,按照三师兄所说,那时的她已去鉴别了无头尸体身份。

    既是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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