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君: 6、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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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婉君在给季衍做衣服。

    她的针线活很好,师承一位宫里的高等绣娘。陆婉君平日里就喜欢绣东西,她觉得这样能够宁静心神。

    成亲头一年,季衍的荷包香囊库存猛涨,最夸张的一次,他连着十四天没戴过一样的荷包。陆婉君后面迷上了绣帕,托人从杭州带了时兴的纹样,变着花样给季衍绣手帕。那段时间给季衍美得都快飞天上去了,见着同僚便要秀一秀他家娘子绣的手帕。

    你瞅瞅我这手帕,新的、香的、好看的!

    好看吧?我娘子绣的!

    下午,芸儿回来后,陆婉君带她出门买布。季衍不但暴露在阳光下无事,更如芸儿所言,除了陆婉君,谁也看不见他了。

    手里有钱,陆婉君扯了布,又挑了几件季衍能穿的成衣。不敢挑太好,中等水准,看着有钱、穿着舒服,但不至于引人注目。

    回来后,季衍换了新衣服,除了一身麦色皮肤苍白得如同死人,以及那双黑得发蓝的死人眼,总算有些镇国公的模样了。

    等贤王回信期间,陆婉君便做衣服打发时间。成男衣服不好做,她只打算给季衍做几件寝衣和一些配饰,芸儿过来帮她。

    两个女侍卫好奇地看了一眼,问她忙什么。

    陆婉君一句“给亡夫做寿衣”把她们吓了回去。

    亡夫本人坐在桌边,听到有人在说自己,拨开垂在桌边的衣服,露出了脑袋。

    那神态,有点像镇国公府的看门狗小土豆,没事就懒洋洋趴在陆婉君脚边。

    小土豆是季衍上山打猎捡回来的。当时,他信誓旦旦,说这肯定是狼崽子,非要养。

    结果,灰色的狼崽子变成了棕色的土狗。

    季衍大呼上当受骗,陆婉君发觉不对,一追问才知道,季衍被猎户骗了十两银子,买了条土狗回来。

    土狗就土狗吧,又不缺它一口吃的。好歹是养得熟的牲畜。

    陆婉君哭笑不得,还得抽功夫哄心灵受伤的季衍。

    季衍一气之下给狗崽取名“十两”,以此祭奠他丢失的十两银子。团团觉得不好听,小手一扬,十两成了小土豆。

    才八个月大,小土豆就成了镇国公府的看门狗。仗着大嫂季杨氏的宠爱,在府里横行霸道,想去哪去哪。

    季衍也是,嘴上说的小土豆害他被骗了十两,天天撺掇它去打架。小土豆要是打不过,这不要脸不要皮的家伙还会亲自下场,生动演绎了什么叫狗仗人势。一人一狗打得巷子里的看门狗、流浪狗抱头鼠窜,夹着尾巴认小土豆当大王。

    但小土豆最喜欢上季衍夫妇屋里,陆婉君管着中馈,季衍嘴巴闲不住,他俩屋里总有乱七八糟的小零食,三不五时就会投喂它。

    季衍不知道陆婉君想什么,见她东西做着做着,忽然笑出来,他也觉得高兴,咧嘴朝陆婉君露出个笑容。

    这才一个下午,他的五官便变得充满灵气起来,一点也不僵硬,甚至还有了正常人呼吸的模样。

    挠挠季衍下巴,惊觉自己把丈夫当狗养的陆婉君讪讪收回手,那颗脑袋又自发地往前蹭,一双眼亮晶晶地,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陆婉君:“……嘶。”

    这不好吧?

    忍着良心的谴责,陆婉君继续摸他脸。

    贤王李炘的回信便在这时送到,同时还有一枚戒指,以及他的信物。侍卫捧着托盘,规规矩矩送进来。

    听到贤王名号,冤家路窄,季衍登时暴躁得想要起身大闹一场。

    陆婉君伸出食指卡进季衍嘴里,不动声色用衣服盖住手臂掩住动静,表示她知道了。

    这招立竿见影,季衍不再吭声,似含似咬地叼住陆婉君手指。

    芸儿怕季衍发火,人走后赶紧从内门溜走。

    人走了,陆婉君拍他脸,季衍不满地又吮了下,这才恋恋不舍地张口。

    陆婉君的食指上缀了一排牙印,那块肌肤被吮得通红,湿漉漉地拉着银丝。

    见陆婉君投来复杂的眼神,季衍无辜地回望她,凑过去亲了亲她敏感的指尖。

    陆婉君:“……”

    她家三郎这回真成小土豆了。

    抽出巾帕擦擦手,陆婉君拿起信件阅读,一旁季衍不高兴地磨着牙,看模样真有要扑上来抢走的意思。

    “别闹,这是正事。”陆婉君拍拍他脑袋,哄道:“咱家现在没权没势,全仗着贤王,我知道你讨厌他,忍一忍,乖。”

    季衍似乎听懂了她语气里的悲伤,低头默了一会,慢慢将脑袋搁到她膝头,埋进她怀里。陆婉君轻轻叹气,摸着他脑袋捏捏耳根权做安抚,拆开信件。

    李炘的回信字词不多,他关心了下陆婉君身体,又主动提及给季衍送魂的事,表示自己大力支持;最后才捎带脚让她用其中一枚含有鬼魂的戒指,问一问相国寺的法师,这究竟是什么。

    信很正常,遣词造句公事公办,好一个关心下属的上司。

    陆婉君心中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更浓烈了。可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照例烧掉来往书信。

    小郡主满月在即,那是她和贤王难得的正经见面机会。陆婉君不想被任何人议论她与贤王的是非,自然要抓紧一切机会。

    次日,贤王派人置办的器物一应送达,陆婉君乘上马车,与芸儿一起在女侍卫的护卫下,前往相国寺。

    相国寺非富非贵不可擅闯,因此虽然人流不多,守卫却很森严。陆婉君以贤王的名义来此,头戴帷帽,并不想惹人注意。

    从前身为镇国公夫人的陆婉君也来过相国寺,进来后熟门熟路完成了祭拜流程,点了半年的长明灯供奉香火,在小僧人引荐下前往若无大师的居所。

    她打算先谈戒指之事,如果若无大师可靠,她再提及季衍的事。

    佛家净地为表尊重,禅师居所内不可佩戴刀剑,两位女侍卫被留在门外。芸儿端着保存戒指的匣子,这匣子是今早贤王特意叫人送来的。

    说是有算师看过,戒指目前虽然不会再释放鬼魂,但保不齐发生意外,开过光的宝匣能够加固封印。

    居所内,年过花甲,须发发白的若无大师盘坐院中菩提树下,默念《佛母经》,完成日行功课。

    陆婉君前脚刚踏入居所,后脚便听到若无大师的警告:“佛门宝地,污秽怎敢入内!还不快退下!”

    “看你心无怨气,这次放你一马。若是再敢靠近,格杀勿论!”

    陆婉君心知八成说的就是跟在她身边的季衍,咬了咬牙,拿过芸儿手中宝匣,高声道:“小女受人之命忠人之事,有一物必须请大师过目!”

    说着,她打开了宝匣。

    若无大师原地弹起,手持佛珠,掌心万字符迸□□光,语气愈发严厉:“如此邪物有违天道,速速放下它!”

    朝芸儿使了个眼色让她退出去,陆婉君手捧宝匣,帷帽下露出一双恳求的眼眸:“若无大师,您曾救了二皇子一次,还请您也救救他吧。”

    “你是……”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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