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君: 2、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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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婉,你今天来兵部接我好不好?”

    晨间,季衍叼着个桃子,半蹲着梳妆镜边撒娇道。

    对镜梳妆的陆婉君一愣,抬手摸了摸他脑袋,轻轻把人赶到一边:“胡闹。那又不是女人能去的地方。”

    “早去早回,昨儿我和阿娘提了,晚上咱们去回味楼尝尝新菜。”

    她顺便从季衍挡住的屉子里拿出了玉簪,半道便被季衍截胡。季衍掌心宽大又常年习武,十个陆婉君都比不过他。

    小小的簪子被他捏在手中把玩,季衍三下五除二吃了桃,傻兮兮冲她笑。

    陆婉君满心好笑,故作生气地瞪他:“你再不去,等会点卯又迟了。”

    “我不想去。”净了手,季衍轻抚她鬓角,对着镜子挑了个角度,小心给她别上簪子:“老五那个跟屁虫,天天吹他三哥三哥的,讨厌死了!”

    “嘘。”

    陆婉君回头,食指轻点他唇,顺势拥住闹脾气的丈夫,语气愈发轻柔地哄他:“小点声,叫人听见了,还以为你对那位有什么意见呢。”

    她指了指天,季衍这才老实下来。

    他亲了亲陆婉君耳廓,越发委屈地抱怨:“那你来接我嘛,老五还没娶妻,他那么喜欢秀他三哥,我就秀你。”

    “阿婉,好阿婉,亲亲阿婉,你就来接我嘛。”

    “三郎、别,哎呀。”陆婉君被他缠得没办法,妥协了:“好、好,我去接你,我去接你!”

    一阵闹腾让陆婉君主动到他怀里,嗅着妻子清甜发香,得寸进尺的季衍心尖痒痒,索性长臂一伸堵住了陆婉君退路,抱起她往里间走。

    “哎!”

    视野腾高,陆婉君惊呼,下意识抱紧丈夫。更合了季衍心意,他干脆贴着妻子脸庞轻吻,声色暧昧:“算了,我今儿害了相思病,身体不适,可不能去兵部了。”

    这臭不要脸的!

    陆婉君瞪着一双秋水剪眸推他,好容易落回榻上,赶紧整理衣冠。不想季衍说到做到,她这边刚理好,一抬头,季衍脱了朝服,露了一身腱子肉,手指正摸着裤腰,要脱不脱的。

    不要脸的二流子!又、又白、白日……!

    臊得赤急白脸,一向好脾气的陆婉君也急了:“你、你再脱试试,我去跟阿娘告状了!”

    脱了陆婉君的绣鞋扔到一边,季衍大大方方受了她踢过来的一脚,微热掌心贴着她脚心,激起一阵战栗,恶劣地眨眼:“那也得等你午后见到阿娘再说。”

    陆婉君:“……”

    陆婉君眯了眯眼睛,主动张开双臂拥住季衍送吻。突如其来遭遇惊喜,心花怒放的季衍得意极了,还没等他黏住人一阵耳鬓厮磨,陆婉君两拳捣他腰窝上,痛得季衍嗷叫出声,倒回床塌颠倒了位置。

    揉着腰窝,望着骑到自己身上的妻子,季衍咽了咽唾沫,“阿婉,你、你要干嘛?”

    声音有点抖。

    陆婉君活动活动手指,笑不露齿:“好夫君,听说你害了病不想上朝?娘子我有一套祖传秘方,保证用完后你神清气爽,百病全消。”

    “不、不用了,我,我又好了!嗷、嗷!哎哟!”

    “季三郎,看你还敢不敢耍流氓!”

    ……

    “小姐!小姐!”

    芸儿摇醒了陆婉君,她微微睁眼,虚弱地开口:“怎么了?”

    喉咙处火烧火燎,意识渐渐回笼,陆婉君意识到自己烧得厉害,她勉力在芸儿支撑下坐起,饮下茶水,“……什么时辰了?”

    “小姐,马上子时了,您该去刑部了。”芸儿心疼地替她擦汗,一双眼哭得通红:“小姐,今儿就不去了好不好?您都熬了几个大夜了,就是铁打的身子骨也扛不住啊。三爷要知道您为了他做这些,不知道得有多伤心啊!”

    梦里季衍的音容笑貌一闪而过,陆婉君有一瞬间恍惚,心头涩得厉害。她重重喘了几口气,下了床:“替我更衣,那王大马上要招了。”

    芸儿拗不过她,为她换好了刑部官员的服饰,陆婉君拢好长发,喝了药酒,再次化身为瘦弱的刑房书吏。

    迎着浓厚的夜,她坐上了前往刑部大牢的马车。

    到了大牢,贤王安排的人放行,陆婉君顺风顺水地进入了满是血腥味的牢房。到了子夜,关于王大的审讯才正式开始。

    只要攻破了王大,季衍为何身死的真相便会公之于众。

    一月前,她写信向昔日旧友贤王求助。陆婉君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当夜,有人请她前往衡之客栈的食客包厢一聚。

    陆婉君谨慎地赴会,屏风之后,款款走出了贤王李炘。李炘上下打量她,眼神似有惋惜,“小班昭,你竟成了这样。季三郎这个家伙把你困在后院里,真是害了你一辈子。”

    “见过贤王殿下。”李炘是王爷,言语间没有规矩,陆婉君却不敢忘了礼数,规规矩矩行礼问安。

    那道从她进门起,便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顿时变得幽深起来。

    一别多年,陆婉君不愿和他谈起私事,她软了语气,“三公子,一夜夫妻百日恩,三郎虽身死,毕竟曾与我多年夫妻。若陆婉君连为他寻一个公道都做不到,岂不是枉为人也?”

    “你还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李炘叹息,并不意外她的回答,“我若不成全你,只怕你下半生都要困在季三郎这个人身上了。”

    “罢了,你我多年交情,不必说这些。”

    李炘抬手,一旁的侍卫捧上来一套服饰和一套卷宗,趁着陆婉君翻越卷宗之际,他细细打量着嫁为人妇的她。

    娶妻娶贤,娶妾娶色。

    陆婉君样样出挑,同他一块长大,交情非同一般。这姑娘端庄得就像画里摘出来的菩萨,换好吉服后更添华贵大方,二八年华便可堪一句宝相庄严。

    说句僭越的,颇有未来国母的气度。

    母妃满意,他也很满意。

    偏偏杀出来个程咬金,也不知道郁老夫人和皇帝说了些什么,竟生生夺走了母妃为他挑好的妻子。

    想起季衍那冤家总算死了、镇国公府被抄家流放,还未波及他心爱的陆婉君,李炘不可闻地勾了勾嘴角。

    死了好,陆婉君虽是二嫁,以她的性子,定也会好好服侍他。

    这么想着,李炘心情好了不少。指节轻敲手背,见陆婉君合上卷宗,他缓缓开口:“婉君,看出了些什么吗?”

    这突然的唤名令陆婉君略感不舒服,嫁作人妇后,旁人称呼她,不是季陆氏便是镇国公夫人,亲近之人喊她也是“阿婉阿婉”地喊着。

    好似她成了那些代称的唯一载体。

    这一声忽然将她带回了少女时代,那时她还能腼腆地跟在大公主身后。

    五年,二十有一,嫁作人妇已是五年了。

    陆婉君只是心中沉思,嘴中有条不紊:“从卷宗来看,燕子山决战前,大军出现粮草告急的信号。可那时洛阳匪祸不断,督粮不利实属正常。三郎他估算了战局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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