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离: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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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动作很轻,声音也极力克制。

    “程羡之,其实你不必这样的。”陆听晚打断说,“她说的没错,我去取龙涎草,还你救命之情,你又替我费心寻得匠人制成落日弓,这些事我都记着,还你恩情本就理所当然。”

    “是以,你倒在雪地里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把龙涎草取回来,再与我两清是吗?”

    “我也不是盲目去的,城内城外药铺都寻了,太医署也没有,这才迫不得已上山。”陆听晚还在解释缘由,可程羡之要的不是理由。

    “知道了。”她不清楚自己的意思,自己也不想多说,“不要多想。”

    “那龙涎草,你记得用。”陆听晚自知又欠了他一次,看着他的模样憔悴,免不了想关心,却又不敢太过亲昵。

    程羡之抬眼看她,目光温和,牵出笑意,朝她点头,“嗯。”

    “我这里有风信在,听说搏斗赛要在禁军校场操办,你诸事缠身,就不要总来雁声堂了,总归就是吃药的事,我自己也能喝,不必麻烦。”

    “等你好了,到时候让寒舟安排。”

    “嗯?安排什么?”陆听晚睁着眼珠子。

    “搏斗赛,你不想看?”

    “想!”她漾出笑意,把寒冬驱散,屋内热气暖人,似乎心里更暖了。

    “嗯。”

    程羡之替她盖好被褥,等她闭眼后再退出去。

    强撑的精神,在与她的言谈中,仿若也感受到了她的一丝服软,他回了书房,晚膳未用便睡下了。

    半月来,京都又下了几场雪,山海关的辎重运输不利,奏折呈到了含章殿,程羡之要忙于搏斗赛,还要在六部里跑,分身乏术。

    谢昭得知陆听晚未回宫,打听了才知她在初雪那夜病了,碍于身份又不能入府探望。谢昭在营里见过程羡之,关切了句,程羡之只道无碍。

    “我能见见她吗?”谢昭深眸赤诚,程羡之似乎在那双眼睛了,看见与自己一样的情愫。

    顿了良久,才道:“军中有事确实要与你相商,明日我会让寒舟请你入府议事。”

    “多谢程尚书。”谢昭拱手告辞。

    她手上冻伤好了大半,还有痕迹未消,雪连续下了几日,把窗外的树枝压得严实,她望向窗外,开了半扇,风闯进来,迎过面颊,“京都的冬,是不是很长?”

    风信端着药碗,看她又在吹冷风,“夫人病体还未愈呢,不宜久站风口,喝药了。”

    “整日憋在屋里,发丝都是药味,我在京都喝的药,比我在江陵十六年喝的都要多。”

    “大人嘱咐过的。”风信小声嘀咕。

    “京都的冬天有什么好玩的?”陆听晚细眉弯起。

    风信:“冰嬉、冰钓、游园、射猎、很多啊,不过都得您身子好了才能玩儿。”

    “射猎?这个可以,不过我箭术不好,”修然她想起一人,打起主意,“谢昭箭术好,到时候叫上他。”

    话音刚落,庭前军靴踏着步子,程羡之率先纵入白景,身后跟着谢昭,陆听晚刚转回的身子又转了回来,侧头往窗外定睛,还以为看错了。

    “歘”的一下,窗户猛然推开,陆听晚临着风撑在窗台,朝他招手,清脆喊了一声:“谢昭!”

    二人抬头望去,她的笑冲撞了寒风,“你怎么来啦?”

    程羡之见她目光未往自己这边瞧,有些不快又隐着,“谢昭来府中谈事,听说你病了,顺带瞧瞧。”

    “是,外边风大,你别出来了。”谢昭怕她冷着。

    “风信,请人进来,看茶。”陆听晚身影消失在窗前,迎二人入了外间,炉子煮着热茶。

    程羡之不语,自顾寻了位置落座,抬手示意谢昭坐下。

    “是专程来看我的吗?”她闷了许久,整日不是风信就是程羡之,如今见着别人,欣喜了许多。

    程羡之也有两三日没来,但是她对谢昭的热情与自己相比,截然不同,他心里吃着味。

    “你站在窗台吹风做什么?”

    “透气。”陆听晚敷衍地应了声,而后便与谢昭说话,“方才我和风信谈话,正说你来着。”

    “说我什么?”谢昭憨憨地挠头。

    “京都冬日狩猎,你箭术好,我想着待我痊愈后,寻你一道出城打猎啊,这些日子我闷在雁声堂都快发霉了。”她像小孩倾诉自己的不快。

    “谢昭要备赛,没空与你玩。”不等谢昭说,程羡之率先打断。

    “谢昭都没说呢。”她小声嘀咕,颇有怨念。

    谢昭不想扫她的兴,“备赛是要事,不过夫人若想去,抽一日休沐陪行也可。”

    程羡之把搏斗赛重任放在谢昭身上,等同于他将西北兵权重任握在手里,此事非同小可,陆听晚不是不明白其中关键,射猎什么时候都可以打,若从中生出变故,又要给他惹麻烦。

    她盯着炉子的火星,想了一会儿,笑道:“无妨,搏斗赛要紧,等你拿得头筹再说。”

    茶开了,三人品着茶香,程羡之剑眉一直蹙着,但见她话比往日多了,虽都是与谢昭寒暄,还谈及曾经青要山的过往,他插不上话,便一心听着,想从她话语里寻到那些不为他所知的过往。

    “要说射猎,在西北广袤下纵马驰骋,那才叫酣畅,以前都是小打小闹。”谢昭捧着茶,见底了。

    程羡之未提及想要他去西北的打算,但搏斗赛的第一名,世家子弟乃至良将都在蠢蠢欲动,谢昭不是没有感知。

    朝中势力牵扯,多少人想从中脱颖而出,背后的目的,他了然于心。

    “时候不早,谢昭该回军营了。”谢昭起身告辞。

    “我送你吧。”陆听晚跟着起。

    谢昭瞥了一眼程羡之,他没出声,负手先行。

    风信给她加了件狐裘,程羡之察觉她有话想与谢昭单独谈,出了雁声堂便很识趣先离开了。

    “谢昭,今日谢谢你来看我。”陆听晚手背在身后,谢昭体恤她,步子迈的小。

    他身形壮硕,把身前的风挡下,“自从上回宫中受伤,几月不见了,本想来看看你。若非当初你为我等求情,兄弟们也没有今日荣光。”

    “此次搏斗赛,我有信心的。”

    “你有自己的路走。”陆听晚乘风仰头望天*,大雁划空而过,“这回不要再选错了就好。”

    天空飘起细雪,他侧眸看向她,神色温柔,“若有机会,我想去西北射猎。”

    “谢昭,我也信你!”陆听晚与他相视,重重点头。

    “下雪了,不要送了。”谢昭停步,拱手道别。

    待他走出几步远,陆听晚喊住人,“谢昭,搏斗赛,我去看你。”

    “好。”谢昭抬手朝身后挥一挥,并未回头。

    若他此次能争取去西北建功立业的机会,她当初的选择就没有错,程羡之与她说过,救不了所有人,但是她能把谢昭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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