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离: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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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不慢,“你这会才想起要关心我的伤。”

    程羡之不语,陆听晚想要走,他抓住了手腕,忍着疼痛往身前一带,陆听晚重心不稳扑到他跟前,一手被他拽着,一手撑在身侧,近在咫尺的呼吸,是温热的。

    望穿秋水的情绪在程羡之眼底盘旋,想要在她这一张脸看出些什么,陆听晚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小脸炙热,一张清晰的轮廓,白皙中泛些微红,混着病容把往日的冷意驱散些许,这么看,倒是更让人想亲近一些。

    眼见那一张小脸被自己逼得绯红,程羡之心中情愫难忍,松了手,陆听晚还沉在那张脸上。

    “看够了吗?”程羡之侧开脸,轻咳一声,似乎在掩饰什么。

    陆听晚挪开,揉了揉手腕,怨念道:“是你拽的我。”

    “你当我乐意啊?”

    他只是想留下人,却不知要如何开口,心里别扭的紧。

    “书房无人守夜,便由你来吧。”

    “守夜?”陆听晚盯着他,狐疑说,“苍术不是在吗?”

    “我让他去寒舟那了。”身上的热度在慢慢退去。

    陆听晚才想起这事,“对了,寒舟那可寻到什么踪迹了?”

    “没。”

    “哦。”

    陆听晚左顾右盼,寻着东西。

    “找什么呢?”

    “看看我能睡哪里。”她一本正经道。

    程羡之撑起双臂,唇角隐约藏着笑意,缓缓躺下去。

    他闭了眼,轻声道:“那张卧榻你可以睡。”

    卧榻正对程羡之的矮榻,平日他也会撑着手肘倚在卧榻看书,或是想事情,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檀木香。

    她躺在卧榻,盯着梁柱,月色泄入,打了一缕光在她眼角,窗外的枝杈映着斑驳,落在她轮廓,屋外寂静,偶尔几声鸣叫,她思绪纷杂,轻叹一息。

    矮榻前闭目的人察觉,“想什么呢?”

    她侧眸望向窗外,想起江陵的日子,跑在花海里,海风迎面,吹着咸腥。傍晚时分,娘亲会站在茅舍的台阶前,喊着她回家吃饭。

    “我的家。”

    陆家已经查抄,程羡之到如今都未陪同她回过一次娘家,虽说这场婚姻是利益和算计,可她不过也是无辜牵扯的人,他总归是亏欠她的。

    “你想回陆家?”

    “不是陆家,是我和娘亲的家,江陵。”她的声音细若游丝,此刻没有防备他,只是当作倾诉的人。

    “江陵?”程羡之睁眼,侧头望向卧榻朦胧的一抹身影,借着月色,只能看到模糊的侧脸。

    她口中要回的家,一直都是那儿,他不知道江陵有什么好,以致于陆听晚愿意抛弃一切都要回去的地方。

    “那儿,到底有什么好?”吹起的一缕发丝落入他眸底,陆听晚侧回身,对上程羡之的视线。

    “你自然不会懂,像你这样跻身权势的人,唯有权才是活下去的利器。我知道,各自立场不同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没有谁该为谁改变,该为谁留下,又或是为谁走。”

    “所以,你一开始用谢昭的前程,换我回京都的条件,不是我想要为谢昭改变,是我知道,即便我不应,你也有你的法子让我回来。”

    程羡之盯着她不说话。

    “是以,你这一回,以谢昭参加搏斗赛来要挟我不许回宫,是枉然。”

    “要挟?”程羡之苦笑一声,“那你明日要走?”

    陆听晚又侧开身,没再看他,也不回话,静静赏着窗外夜色。身后矮榻的人抬手,隔空抚在她脸侧的那束光,借着光影似捧着她一张脸疼惜。

    不知几何,卧榻传来轻微的呼吸,程羡之目光这才移到窗外。

    翌日清晨,程羡之刚醒,陆听晚已经捧着盆进来。

    他行动不便,撑身要起,陆听晚忙放下木盆去扶他。

    “太医说你身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伤及筋脉,还得静养,往后这种大动作的就不要做了。”

    程羡之不可置信望着她,这是转性了?

    接着她拧干湿帕,递到他脸上,程羡之本欲要抬手接,陆听晚绕过他,直接擦上脸,程羡之动作一滞。

    他看穿似的冷漠,“说吧,想要什么?”

    她笑道:“我想看看落日弓,可以吗?”

    程羡之轻嗤,无事献殷勤,他就知道。

    “晚点让苍术送过来。”

    “不必麻烦,我可以去器械库自己看。”

    程羡之瞥了一眼,那不是麻烦的事。

    “送过来也成。”她随即改口。

    屋外阳光正好,程羡之视线落在窗外,晨光入内,陆听晚似有察觉,体贴道:“太医说了不可多动,不过太医也说了,适当走动有利恢复,特别是病榻中人,更要透气,免得憋坏了。”

    陆听晚搀扶程羡之转在书房院外,晚秋快过了,庭前的桂花将落,他正常行走无碍,只是动作大了容易扯到伤口。

    “许久未见日光了。”暖阳落在程羡之轮廓,陆听晚朝他侧眸,素日的他冰冷难以触及,今日倒是柔和许多。

    陆听晚自顾坐在石凳,双臂撑着两侧,晃起腿,“多出来走动是好的。”

    又静了许久,往日二人见面总是因事谈到一块,这般惬意无事的处在一起,一时间居然不知说些什么好。

    程羡之始终背着她,她无聊了,要照顾这么一个闷葫芦,只能自顾呢喃:“苍术何时回来啊。”

    见着她待不住,程羡之道:“你若是觉着无聊,可把你先前做的那些机阔拿来书房。”

    那些机阔,早在陆家抄斩后就没再碰过了,唯独那把落日弓。

    “我去拿来!”陆听晚闻言起身,又停步,“要不先把你扶进去?”

    程羡之抬手未说话,陆听晚定了须臾,出了书房。

    待她再回来,苍术已经把那副落日弓带了过来。

    气势磅礴的弓身展开,立在庭院,陆听晚一进来,再次看到弓箭也免不得唏嘘,眼睛都直了。

    她忙放下手里的机阔去观察,“那日仓促,没能多打量一番。”

    苍术又捧着药碗过来,程羡之让人放下药便遣退了。

    他伸手要去够药碗,陆听晚余光瞥见动作,主动靠过来端起药碗,“我能试试这弓吗?”

    “这本就是你的,不过以你之力,拉不开。”

    一口药入喉,眉心蹙了蹙,是苦的。

    不能拉,只能看着,她心里痒痒的,神色的落寞一闪而过,程羡之捕捉后说:“待我伤好了,拉给你看。”

    “也成。”她牵出笑意,继续喂药。

    书房外有脚步声过来,二人以为是苍术折回来禀报要事,身影入内,露珠扶着公孙雪,她小腹又大了些,走路的步子也有所缓慢。

    “主君与二夫人相谈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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