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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妾无良》 175、分寸(第2/3页)
让川媚也到咱们府里读书,两个孩子多多接触,培养?下感情,就好?比咱俩。”
“咱俩怎么了?”
李昭坏笑着问。
“当年我给长公主当伴读的时候,可?不就跟你在?块读书?”
我抿唇,垂眸羞涩?笑,学他小时候的口吃:“你、你敢说…小、小、小时候没偷偷喜欢我?”
“胡扯,明明是?你喜欢朕,巴巴儿地给朕送香茶荷包,。”
李昭故意把耳朵凑过来,坏笑:“这就足以说明,某些人从小就不怀好?心,专门勾.引朕。”
我眉?挑:“如果?某些人不骚,我能勾引得?动?”
“你还真是?欠收拾。”
李昭做出凶狠状,蛇?般溜进被窝里,使劲儿挠我的痒痒肉,我被他弄得?左摇右拧,闪躲不及,只能咬他来反击。
闹腾了?会儿,我俩又说了会子话,他去睡回?笼觉,我则起来洗漱更?衣。
因着要先去抚鸾司,我并未穿华服,挑了件松绿色缠枝花纹的罗衣,发髻上簪了金凤步摇,化了淡妆,带着秦嬷嬷和云雀等人出门了。
李昭放心不下我,特让胡马跟着侍奉,再三嘱咐,抚鸾司乃阴鸷地,且小张氏也不是?什么值得?费心思的人,略站站就离开?,莫让晦气冲撞了。
……
*
马车摇曳在清晨的长安,车轮碾压过被冷雨洗刷过的青石地,发出吱呀呀的声响。
我懒懒地窝在软靠里,由着侍女捶腿。
轻推开?车窗往外看?,这会儿街面上有些冷清,夜市的小摊贩打着瞌睡,拾掇着没有卖完的旧衣裳和便?宜首饰,花农拉着满车的鲜花,急匆匆地往各豪贵人户送去。
不远处有?家?食肆,笼屉冒着纯白的雾,里头蒸着热腾腾的包子,店主正在煮馄饨,他往碗里舀了十来只,添了香油,端给街面乞讨的肥乞丐。
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刚来长安的那个清晨。
我和李昭初见后?便?在酒楼发生了关系,次日清晨,我在早市摊上吃了碗馄饨,十几年过去,我还记得?齿颊间那份独有的肉香,那是?我谋算得?偿的时刻,是?我新生命开?始的起点。
有时候我在想,张韵微和当年的如意真的太像了。
只可?惜她?的李璋不似我的李昭有魄力。
我的王爷最终拉了?把妍华,而她?的王爷,任由她?赤着足,从象姑馆?路狂奔回?澄心观,最后?连马车都不敢下。
正在此时,马车停了。
车帘被云雀从外头挑开?,我踩着脚凳,下了马车。
朝前望去,此时我身处?条宽拓长路上,道两旁栽种了数棵槐树,如今正值五月初,满树槐花尽数开?放,清芬徐徐袭来,风?吹,槐花如白雪般纷纷扬扬落下。
路面瞧着很干净,早都被人清扫过了。
前方左边的巍峨衙门是?北镇抚司,素日里差务繁忙,人声鼎沸,卫军、车马进进出出,这会儿空无?人,鸦雀无声,全都在回?避;
前方右边则是?抚鸾司,比起北镇抚司要小多了,只是?个三进三出的大宅院,门外站着二十几个英姿飒爽的女卫军,腰间挎着绣春刀,见我来了,忙向我行礼。
抚鸾司长官黄梅疾步匆匆向我走来,她?身穿飞鱼服,长发用紫金冠束起,身量修长健美,许是?多年来的风吹日晒,这姑娘脸上染上了风霜,眼角生了些许皱纹,不过模样仍俏丽,目光坚毅犀利,手里拿着把半人来长的绣春刀,她?单膝下跪,双手抱拳给我见礼:
“臣黄梅,见过元妃娘娘,娘娘万安。”
我正要虚扶起黄梅,忽然被她?手里的绣春刀吸引住。
刀柄系着只旧平安结,上头有?颗龙眼般大小的明珠,这正是?当年我和李昭赐给大福子的,怎会在黄梅的刀上?
正在我出神的时候,胡马忙上前来,笑着提醒我:“娘娘,黄大人在给您行礼呢。”
“啊。”我虚扶了把黄梅,柔声问:“今儿本宫来此处,没打扰黄大人办差罢。”
黄梅起身后?,恭顺地跟在我后?头,笑道:“娘娘来抚鸾司,便?是?臣最大的差事,怕惊扰了您,臣已经让下属将牢里犯妇?并转移到北镇抚司,单放张氏?人在此处,所留的女卫军,皆是?臣的心腹,口风严谨,绝不会往外传半个字。”
“你办事,本宫向来放心。”
我微笑着点点头。
正往前走着,忽然瞧见树坑里有什么反光,定情?看?,是?截白花花的东西,掩埋在泥土里,若不细看?,压根察觉不出。
好?奇之下,我走过去看?了眼,骇然发现竟是?只妇人的手指,指上戴着只银戒指,已经开?始腐烂,蚂蚁在淡黄的油脂上爬来爬去,指骨已清晰可?见。
黄梅眼疾手快,立马将那根断指挖出来,揣进怀里,她?扭头瞪向身边的年轻女卫军,?个大耳刮子就扇过去,当即就将那女卫军的鼻血打出来了。
黄梅厉声喝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连地都清扫不干净,竟让娘娘看?见这污秽玩意儿!去,自领五十鞭子!”
“无碍无碍。”
我忙摆摆手,强笑道:“抚鸾司乃刑牢之地,想来这种东西常能见到。只是?陛下乃宽仁之主,黄大人也需谨记慎刑之理。”
“臣谨遵娘娘训导。”黄梅忙躬身行礼。
就在此时,我感到胃里?阵翻滚,恶心直往上冲,到底没忍住,手扶住槐树,弯腰呕吐了起来,惊得?秦嬷嬷和云雀等人赶紧过来侍奉,更?有宫人急忙呼喊随行的杜仲院判。
“无事。”
我摆摆手,让他们别大惊小怪,谁知鼻子忽然感觉发痒,?摸,竟流了血,我忙捏住鼻梁,头仰起,从嬷嬷手里接过帕子,按住鼻子擦拭,弄了好??会儿,总算才把血给止住了。
“娘娘,您怎样了?”胡马手里捧着?壶漱口香露,躬身立在我身侧,担忧道:“要不……算去了罢,抚鸾司刑狱乃极阴损之地,老奴实在担心您的身子。”
“没事儿的。”
我冲胡马摇头笑笑,接过香露漱了下口,稍稍整理了下妆容,抬步往抚鸾司走去,手附上小腹,无奈道:“不过是?旧日里的积攒下的宿疾罢了,不妨事的。”
“呦,那娘娘可?得?好?生将养哪。”
胡马用拂尘凭空扫了下地面,仿佛要清除去什么阴邪秽物,沉声道:“老奴斗胆问娘娘,陛下可?知您凤体不适么?”
“他还不晓得?。”
我抿唇?笑:“他这几日被萝茵的事儿弄得?不高?兴,没事儿,我先找杜太医瞧瞧,过后?寻个合适的时机再同他讲,公公先别告诉他,省得?他担忧。”
其实我并没有得?什么病。
今早小腹刺痛,我便?宣太医院院判杜仲过来诊脉,身上有了,还不到两个月。之前怀了两个,李昭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又是?大赦天下,又是?夜宴群臣,兴冲冲地准备了?堆小孩儿衣物首饰,谁知都掉了。
这回?我悄悄的,并且嘱咐太医和身边伺候的秦嬷嬷、云雀等心腹,都别往外提?个字,好?歹等胎稳了再说,旁人问起,就说是?我旧病复发,略感不适。
我见胡马面上凝着担忧,便?岔开?这个话头,笑道:“对了,昨儿洛阳那边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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