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无良: 164、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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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忙道:“臣的父亲管教甚严,再者臣少时家境贫寒,并无仆僮婢女伺候,开平二年与公主定下婚约后,更是不敢轻易招纳妾室通房。”
    正在此时,秦嬷嬷轻咳了声,挥手让随行的宫人和?太监们走远些,忙对我笑道:“娘娘快别说了,没得让驸马爷难受,您忘了三年前公主府“杜若”姑娘之事了?”
    “杜若?”
    我故作不解,冥思苦想了良久,疑惑道:“什么杜若?”
    秦嬷嬷配合我,忙低声道:“就是从前在公主身边伺候的宫女杜若,哎呦,老奴至今吓得不敢想,就是那个被施以“割乳”刑罚的丫头。”
    “啊,是她啊。”
    我作出恍然之样,无奈地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斜眼看向驸马,果然,袁敏行眸中浮起抹复杂之色,有?惧怕、屈辱还有?愤怒,他拳头紧紧攥住,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仍旧一言未发。
    三年前萝茵骤然小产,驸马好不容易盼来个孩子,谁知还给没了,自然是悲伤不已,成日家窝在书房里长吁短叹,甚至给伤心病了。
    那时萝茵跟前有?个宫女名唤杜若,样貌平平,但性情和?顺温柔,体态丰腴,尤其那对娇.乳,丰满诱人,走路的时候颤巍巍的,惹人侧目。
    这丫头见驸马如此伤心,便趁着送药的功夫,温言劝了驸马良久,驸马难过之下,抓住那杜若的袖子痛哭了场。
    事后,驸马便对这丫头多有?留心,时常暗中赏赐些银子和?糕饼之类的东西,可因皇家和严父在上头压着,他压根不敢碰那丫头,而杜若也到了春心萌动的年纪,不敢明目张胆地与驸马好,但还是默默地爱慕着驸马。
    有??回萝茵宣驸马去房里问话,恰巧杜若就在跟前伺候着,驸马没忍住,多瞟了两眼那丫头的胸,恰好就被萝茵看见了,当晚,萝茵就给驸马赏了?道菜,“清蒸嫩乳豆腐”。
    驸马高高兴兴地打开食盒,?看见所?谓的嫩乳豆腐,居然是一只完完整整的少女乳.房,驸马当即就吓得大叫了声,瘫软在地,捂着肚子狂吐了通,?问才知,那“嫩乳豆腐”的主人,竟是杜若。
    驸马实在忍无可忍,与公主大吵了通,端着那盘“嫩乳豆腐”找李昭告状。
    哪知萝茵早都有后招,当着家翁袁文清和?父皇李昭的面,扮娇弱、装可怜,由宫人抬进花厅里,哭诉驸马在她小月的时候和?宫人行苟且之事,两人密谋要害她。
    袁敏行当时就跪下对天发誓,说自己婚后对公主忠贞不二,从不敢生出谋害之心。
    萝茵命人将杜若房里搜出来的金银首饰等物拿出来,质问驸马:你?难道没有偏宠这丫头?没有赏她金银?难道没有往她胸前看?
    袁敏行是老实人,说确实有?这么个事,可他真的从未越矩。
    萝茵一听见驸马承认,当即就开始发作,指责驸马欺辱她,求陛下定要给她一个公道。
    当时李昭因着呵斥过萝茵,致使女儿心情?抑郁下小产,便有意偏了萝茵一把,说驸马实在不该在妻子小月时生歪心思,那丫头也是个不安分的,可萝茵惩治的手段也忒过了。
    李昭为了堵外头朝臣的嘴,便收回赐予萝茵的大半田地和珍宝,此事便算过了。
    袁文清虽知道自己儿子冤枉,但此事陛下已经有?了决断,他也不好再揪着不放,若是再闹下去,势必嚷得人尽皆知,对儿子声誉更是不好,再说萝茵对公婆孝顺得紧,嫁过来后也无甚大过错,便也睁?只眼闭一只眼,律法也有?明文可查,若是奴仆叛主,主子是对奴仆有?生杀之权的。
    袁文清无奈之下,也不做计较,可私下为杜若买了房屋,赠予金银,安置了这丫头。
    哪知没几日,也不知是谁将此事给捅了出去,满长安都知道驸马不安于室,与公主身边的婢女做出苟且之事,公主又是个烈性的,给驸马赏了道“嫩如豆腐”,驸马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时间,长安充满了对驸马同情?和?讪笑之声,驸马向陛下告病,有?小半年没敢出门。
    当时睦儿听说了这事,气得要命,非要闹到御前,给袁家哥哥争?口气,说若是换做他,非但打死都不认和丫头有?苟且,而且还要休了这恶妇。我忙阻止了他,这是人家公主的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别掺和?进?去。
    ……
    想起这些往事,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袁敏行,这小子眼里蒙上?了层泪,但强忍住,没落下来。
    “萝茵是骄纵任性些,你?要多多包涵些。”
    我柔声安抚了句。
    “是。”
    袁敏行应了声。
    原本我是想勾起袁敏行的愤怒,让他对我敞开心扉,谁知这小子?句抱怨的话?都没有?,还能默默地与我游园赏花,要么是已经被萝茵打压驯服,要么就是百忍成金了。
    不急,伤疤要?点一点掀、愤怒要?步步往出逼,我就不相信撬不动这块石头。
    走着走着,就到学里了,我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带着袁敏行从后院绕进?去,同时,我给云雀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给几个哥儿送吃食。
    等到了学堂后厅,我还像以前那样,没有立马进正堂,而是刻意停下脚步,站在大屏风后看了会儿。
    此时,宫人们端着大漆盘鱼贯进?入,将冒着热气的珍馐美食端了进?去。
    羊大学士窝在四方扶手椅上?,肥胖的身子几乎将椅子填满,他的粗脖子搁在椅子栏上,额上?敷着块湿手巾,病了似的不住地哼唧,左眼起了针眼,红肿得厉害。
    羊大学士下边坐着鲲儿、学礼和?何道远,三个哥儿面前的矮几上?布满了珍馐美食,他们坐在篾席上用饭,鲲儿腿面摆了本书,?边看,?边狼吞虎咽地扒饭;礼哥儿和何道远是连襟,挨着坐在一起聊家常闲事。
    礼哥儿瞧见云雀亲自给他端了?碗鱼汤,忙笑着道谢,随即,他仰头望向羊大学士,笑着劝:“先生,您也别急,先用些饭吧,您这几日腰都细了几圈呢。”
    何道远忙用手肘捅了下礼哥儿,顽皮一笑:“先生正烦着呢,那会儿他请旨进内府看了睦儿,原是想劝睦儿去给首辅认错,把大事化小,哪成想陛下险些把睦儿给打死,先生担心得不行,当即草拟辞呈,想给陛下和?首辅等朝臣表个态,别让他们揪住不放。哪知睦儿听见先生这般做法,强撑着走出来,咬牙对陛下说,这事与羊舅舅半点关系都没有?,孩儿一人没做事?人当,若您要贬了先生的官,那孩儿与先生共进退,不做这瑞王,和?先生?起去地方!”
    听到这儿,礼哥儿叹了口气:“其实这次也是睦儿做太过了,如此独断专行还了得?合该被陛下教训。”
    鲲儿忙道:“可也不能把他往死里打,好好同睦儿讲道理,他还是能听进去的。”
    听见这话?,我扭头,悄声问袁敏行:“驸马,你?觉得这回瑞王做错了么?”
    袁敏行身子?震,忙躬身道:“臣、臣愚昧,不敢妄断。”
    我笑笑,接着往里看。
    此时,羊大学士将额上?敷着的手巾扯下,气得直叹气,连连摆手:“罢了罢了,不谈这要命的小阎王了,咱们用饭罢。”
    礼哥儿夹了块炙羊肉,大快朵颐,有?意无意地斜眼朝我这里看了下,高声笑道:“头几日咱们几个做策论,谈起了象州治理,象州地处偏远,当地有十几个尚未归顺的部族,时常侵扰抢掠百姓,是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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