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清冷世子共梦春闺后: 10、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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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

    “七王子年岁小,想是受了奸人蛊惑,但幸得此事被及时发现,才未酿成大祸。可昨夜孤心中始终惴惴不安,因担心七王子安危,这才派人前去查看。”

    “如今七王子下落不明,甚至于生死未卜,若瑄岚王得知此事,和谈崩裂,西南边关战事定会一触即发。”太子复又站起来,神色凝重,“五日后,瑄岚使团便会启程回返,顾少卿,务必要在五日内寻到七王子!”

    自西院出来后,顾缜抬首看着头顶万里无云的碧蓝晴空,心绪复杂,此次变故,无论是何结果,太子要面临的恐都是朝堂上的腥风血雨。

    他静默片刻,不再去想,毕竟他一个大理寺少卿,眼下要做的只是查案而已。

    昨夜死的那位使臣,就住在南院一隅,顾缜穿过角门,便见秦昭已等候在此,身后还跟着那个催促不止的使臣乌荪。

    眼见顾缜入屋,秦昭在一旁介绍死者的身份,此人名岩罕,官职在乌荪之下,亦是随七王子一道前来的使臣之一。

    此人的尸首背对大敞的窗扇,死时双目圆睁,面露惊恐,额头上有一个透穿的血洞,应是被暗器射入后脑而一击毙命。

    顾缜在屋内查探了近一刻钟,忽而转身,“敢问乌荪大人,瑄岚使团中共有多少人?”

    乌荪愣了一瞬,答:“加上车夫,仆役,三十精卫等,共四十三人。”

    顾缜吩咐秦昭,“将他们速速聚集到院中。”

    见秦昭应声去办,乌荪急道:“少卿这是何意,您而今该做的不应是赶快派人去寻我家殿下吗?”

    “若无线索,偌大一个京城,乌荪大人是准备大海捞针,白白浪费时间吗?”此话令乌荪哑口无言。

    不多时,秦昭在院外清点完人数,入内禀报,顾缜又道:“去他们各自屋中,搜!”

    秦昭出去吩咐,院中顿时一阵骚动。

    乌荪怒不可遏,“少卿此举,莫不是怀疑瑄岚自编自演,害死同族,故意藏匿七殿下不成!”

    顾缜并未理会他,不多时,有衙役拿着搜到的物什出来。

    “大人,在乌荪大人和另一人屋中各寻到了一件血衣,血迹看起来还很新。”

    乌荪面色一变。

    顾缜却是毫不意外,侧首看向他,幽幽道,“若我猜得不错,岩罕并非死在他的屋中,而是死在七王子的房中,是乌荪大人您搬运了他的尸首吧?”

    乌荪强作镇定,“少卿说笑了,我并不知这血衣从何而来,但昨夜两个守卫可以作证,他们进去时,房内空无一人。”

    “那是因为你在叫醒他们前,就提前转移了尸首。岩罕便是那蛊惑七王子给太子献礼之人吧?”

    顾缜眼看乌荪身子一震,继续道:“七王子的床榻凌乱,上有诸多血迹,可乌荪大人似乎并未过多怀疑七王子的生死,仅一味要求我们搜寻七王子的踪迹,实是有些反常,想来您清楚那血应是岩罕而非七王子的。且岩罕若是死在他的屋中,屋内血迹当是呈喷射状,可岩罕房中却干净得很。我劝大人一句,大人若想令我们更快寻到七王子,还是说实话得好。”

    诸如此类的证据,顾缜还能说出许多。

    因乌荪搬运尸首时,实在太过心急,不但来不及处理血衣,更是纰漏百出。

    “是,是我搬运了岩罕的尸首。”面对顾缜的威胁,乌荪垂首,到底承认了此事,但他旋即定定道,“不管少卿信不信,我进去时,岩罕已经死了,他并非我所杀。外头守卫被迷晕,岩罕莫名其妙出现在七殿下房中,还手持利刃,实在说不清,我生怕大盛觉此事是瑄岚故意为之,不肯费心搜寻七殿下,这才……”

    持利刃出现在七王子房中?

    顾缜抿紧薄唇。

    所以说,那岩罕本想杀了七王子,但最后却被不知何人派来的另一波人所杀。

    实在奇怪,若那些人是想挑起两国战事,大可直接解决七王子,为何要杀了当时正欲下手的岩罕,将人掳走。

    “昨夜你们既已发现岩罕举止有异,是如何处置他的?”他问道。

    乌荪不知顾缜怎会知晓岩罕蛊惑七王子一事,但如今实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虽审问他究竟受了谁的指使,可到底没能从他口中套得一二,于是便命人暂将他锁在屋中,待回了瑄岚,禀明王上再行定夺。”

    毕竟是瑄岚内部之事,乌荪自不想在大盛境内将此事闹大。

    顾缜沉吟片刻,倏尔想到什么,眸光陡然锐利起来,“你们瑄岚此次派出的使团中,真的只有这一个奸细吗?”

    此话才出,乌荪尚来不得做出什么反应,便见一人推门而入,“大人,属下在其中一人的房内搜到了类似迷药之物。”

    顾缜扫向他手中的瓷瓶,却是眸光一凛,下一刻,飞快抽出他腰间佩剑,打落那射向门口衙役的袖箭。

    院外响起兵刃交接声。

    紧接着,一瑄岚人不知何时窜入屋内,三支袖箭直直往顾缜的方向而来。

    顾缜轻而易举用剑挥落,却转而听到一声尖叫,侧首看去,亦有三支袖箭逼近乌荪心口。

    定北侯府,葳蕤苑。

    及至亥时,顾缜仍没有回来,值夜的红芪见范玉盈已然昏昏欲睡,劝道:“姑娘且睡下吧,世子爷公务繁忙,不知何时才能归。”

    范玉盈抬眸看了眼窗扇,放下手中的闲书,点了点头。

    红芪便抽掉床头的引枕,伺候她睡下。

    “那汤,再热下去便没了滋味,你和几个值夜的小丫头分喝了吧。”

    红芪道着“是”,替范玉盈放下床幔,在拔步床前留了一盏小灯,便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虽有困意,但因有心事,范玉盈一时没能睡着。

    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但凡招惹她的,她皆是毫不留情加倍偿还,何时上赶着讨好过人。

    再者还是她讨厌的顾缜。

    何况昨日在马车上将话说的那么绝,紫苏提议的送汤,能行吗?

    顾缜性子那么硬的人,哪会轻易被一盏汤所打动,恐是得废好一番工夫。

    范玉盈烦的要命,唯一庆幸顾缜还算是个正人君子,纵然与她相看两厌,但有外人在时也给了她这个正妻应有的体面。

    她辗转反侧,直到近三更天才沉沉睡去。

    不出意外,她又梦见了那个男人。

    梦中她被男人抱着,背靠一摇晃作响的门扇之上。

    她咬唇死死攀着男人的背脊,以防自己掉下来,被磨了太久,当她终于得偿所愿感受到灭顶的快意时,不由抓住男人的肩头,贝齿报复般狠狠咬了下去。

    顺着视线,范玉盈恰好看到了男人背上的伤。

    两道并排的伤口自右肩而下,狭长且深浅不一。

    看痕迹,很像是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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