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清冷世子共梦春闺后: 1、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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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爷,可要备水?”沈嬷嬷巴巴上前问道。

    “嗯。”

    男人低低应了一声,仅是这一声,便令范玉盈不自觉揉皱了手底的嫁衣,周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只得微微别过头去。

    然她此举恰一丝不差地落入顾缜眼中。

    他薄唇紧抿,就近寻了把圈椅坐下。

    沈嬷嬷命人奉了茶,又问可要传饭。

    顾缜在前院招待宾客时吃了不少酒,此时无甚胃口,便将目光投向坐在拔步床上的范玉盈。

    他斟酌片刻,末了,唤了声“夫人”。

    “可要吃些什么?”

    范玉盈身子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颤,闻声又是一阵不适,她强忍着,头也不抬,淡声道适才已吃了糕食,并不大饿。

    顾缜便没让沈嬷嬷传饭,吩咐罢,屋内一时无话,四下静得落针可闻。

    墙边方桌上摆的龙凤花烛还在无声地爆着灯花,分明是洞房花烛夜,却是一点喜气也无。

    白芷视线悄悄在自家姑娘和姑爷间打量,不禁在心下叹气。

    夫妻间这般冷冷淡淡的,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不多时,侍婢道浴间水已备好。

    “夫人先去吧。”顾缜道。

    范玉盈勉笑了下,“还是世子爷先去吧。”

    顾缜思忖片刻,如实道:“夫人沐浴罢还需时间梳理,我素来习惯了亥时五刻前熄灯歇息,不欲拖怠了时辰。”

    一直低垂着脑袋的范玉盈终是抬首,错愕地看他一眼,不曾想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还当他是客气,原不过是有自己的打算,怕她拖延耽误。

    她在心下哂笑一声,不再推却,搭着紫苏的手缓缓起身往浴间而去。

    白芷、紫苏与青黛驾轻就熟地伺候主子沐浴,自浴间出来后,范玉盈径直在妆台前坐下。

    仆婢们手脚麻利地收拾罢,顾缜亦入内沐浴,约莫一刻钟后出来,抬手屏退众人。

    纵然两位主子间的气氛算不得太融洽,可今日到底是洞房花烛,婢子们鱼贯而出时,彼此交换的眼神间难免多了几分暧昧。

    唯范玉盈带来的三个婢子,却是迟疑着,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姑娘。

    直到看见范玉盈暗暗对她们眨了眨眼,方才无奈退出去,阖上了房门。

    范玉盈自妆台前站起,心里很清楚紫苏她们在忧愁什么。

    浴间设在西面稍间,主卧则在东面套间最里头,此时的顾缜已跨过明间往这厢而来。

    算起来,她与顾缜也不过见了两回。头一次是在忠勇伯爵府,她因受不住暑热在客卧小榻上歇息,听见动静勉力支起身子,却在坐屏旁瞧见怔在原地的顾缜,而今日则是第二回。

    适才他掀了她的盖头,两人喝合卺酒吃同牢肉时,俱是坐在拔步床上。

    这会儿,眼看男人逐渐靠近,范玉盈才真正感受到,这人生得有多高大健硕。

    微湿的中衣透出其下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格外粗壮的手臂,以及那只大掌,似乎轻易就能笼住她纤细的脖颈,要了她的命。

    虽是文官,但不愧是武将之后,还在战场上拼杀过几年,体格非寻常男人所能及。

    不过,他的脚步停留在了适才那把圈椅前,复又坐了下来,旋即用眼神无声示意她在对面床榻上落座。

    范玉盈照做了,她知道,顾缜有话要说。

    果然,在沉默片刻后,这位定北侯世子整衣敛容,缓缓开口:“你今既嫁入侯府,便是顾家人了,对内对外,代表的都是顾家的脸面,往后行事需得安分守己,谨言慎行。”

    范玉盈眉目低敛,好似在学堂受训诫一般,低低道了声“是”,心下并不意外,她的新婚夫婿在洞房花烛夜就给她立下规矩。

    想是怕她这个高门大户都避之不及的祸害会将定北侯府搅得鸡犬不宁。

    顾缜颔首,他不知外头传言是否为真,但让范氏知晓这些也无不好,将来也可借此约束几分。

    他是侯府世子,自看重侯府荣辱,他和范氏的这桩婚事本也算不得你情我愿,但若往后范氏的言行举止能令他满意,不做出损害定北侯府之事,他也不是不能平平静静地同她过日子。

    言罢,他起身朝床榻方向而去。

    范玉盈眼见男人步步逼近,柔荑死死抓住床沿,却是退无可退,她一咬牙,猛然直视他。

    “妾身今日身子不适。”

    顾缜脚步一滞,居高临下静静看她半晌,那双眼眸漆黑深邃,似不见底的幽谷,翻涌着令她看不懂的东西。

    对视之下,范玉盈周身生出种奇怪的怵意,觉得莫不是她这话惹得顾缜不高兴了。

    然少顷,便见男人忽而绕过她,自床榻另一边抱起一床被褥。

    “今夜,我去西间小榻上睡。”他淡淡道。

    “多谢世子爷体谅。”范玉盈舒了口气。

    听着她明显比适才柔了不少的声儿,顾缜深深看她一眼,神色意味不明,似想说什么,但末了,只道出一句“你早些歇息”,折身离开。

    看着他略有些急促的步伐,还不忘替她闭了卧房门,范玉盈放松之下,忍不住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这男人,似乎也不想与她圆房,恐对她一点兴致也无,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顾缜一走,卧房内,只剩了范玉盈一人,素日缠绵病榻的人哪里经受过今日这般折腾,甫一卸了劲儿,她顿似被抽了周身气力,几乎一沾榻便昏睡了过去。

    直到……

    迷迷糊糊间,一个刚劲有力的手臂如粗壮的藤蔓般缠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睁开眼,便见自己正坐在男人怀里,一双藕臂攀着男子的脖颈。

    分明近在咫尺,可任凭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脸,似有一层迷雾笼罩其上,如何都挥散不去。

    可身子深处传来的异常却在提醒她正与男人做着天底下最亲密之事。

    男人将她困在怀里,又狠又急,忽而俯首而来,一下咬住她敏感的耳垂,引得她阵阵颤栗。

    她听见他用低哑浑厚的嗓音唤她。

    “枚枚。”

    那是她的乳名。

    乍一听到这声,范玉盈却生出强烈的抗拒感,她想推开男人,但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控制这具身躯,唯有在一片剧烈翻腾的浪潮中随波逐流。

    她很清楚这只是梦,是她重生三月常常会做的,难以启齿的梦。

    即便是假,她仍然极其不喜。

    只因梦中男人的嗓音,竟和她那讨厌的新婚夫婿一模一样。

    可要说一样,又截然不同,她那夫君循规蹈矩,古板无趣,看起来清冷得跟个和尚一样。

    但眼前这个男人,却似要在这红浪中,凶残地将她拆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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