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航天气晴: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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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辞职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徐稚闻的话在她的意料之外:“辞职?现在工作很难找的,说不定辞了上份就没了下份。”

    只是无心的牢骚,却被他过分正式地解读。童弋祯忽然觉得这是一个了解他的好时机,于是追问:“如果我没了工作,开始成天待在家里,你要怎么办?”

    “那就养着你。”他的语气和往常一样平静, 似乎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份工作不好?”她狭隘地带了一点引导性质的提问:“工作很累,工资很少。”

    “客观来说是这样,投资回报比很小,所以如果你觉得累可以回家休息。”

    童弋祯没说话,她开始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对这段关系患得患失,因为她和徐稚闻没有处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从社会地位、获取劳动报酬的能力、以及金钱上来说,她都处于劣势,所以她将这份工作当作挣扎的稻草。

    那怕所得微薄寒酸也想再坚持坚持,这是她在大都市挣扎的尊严。

    “我不想辞职,我会一直工作,我喜欢记者这份职业。”她有点赌气地说,却仍克制着语气。

    “好。”

    徐稚闻装作淡然地应下,实际上自己的右耳嗡鸣地厉害还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这段时间开始,他的听力下降很快,有好几次短暂的失聪。

    他很恐惧,又无人可诉。

    *

    从坊镇回来后,童弋祯察觉出徐稚闻近来的微妙变化,偶尔和她聊天时会走神,有些话她要说好几遍才有回应。

    次数多了,他只说是最近项目太累了,也情有可原,她没办法指责什么。假期结束后,短暂逃离职业身份的男男女女又要重新回到社会运转的齿轮上。

    年底报社要上好几个大的专题,时间很紧张,一连好多天,童弋祯都在报社加班。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还没赶完稿件就被总编室一个电话叫过去。

    王晟手指在一个牛皮信封上敲了敲,开门见山:

    “童弋祯,我这边接到关于你的检举材料,上面说你收受贿赂撰写虚假新闻,为承接广告资源,用报社的新闻资源做了置换,有这回事吗?”

    她脑袋嗡地炸开,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王晟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他接到过太多这种类似地检举流程。

    “我没有。”

    “你有证据证明吗?主要还是之前骆氏集团广告案的事。”

    王晟其实没有说完,检举内容里还有一些关于吴彤车祸前那篇代孕报道的后续举告,只是他和吴彤关系较好,没有直接把事扯出来。

    “为什么要我来自证清白,谁主张谁举证。”

    王晟觉得这个刚工作没多久的小姑娘气性太旺,他着实不喜欢,声音提高几分:

    “对方提供的证据就在这里,在广告还未谈妥的时候,你就和骆氏集团的继承人骆望钧出入餐厅举止亲密。”

    他甩出一叠照片,里面有她们一起吃饭的照片,拍摄角度刁钻看起来十分暧昧。

    “现在你可以配合了吗?童弋祯,廉洁从来不是一个口号,我理解你刚刚参加工作生活压力大,但这份职业和其他职业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你写的每一个字并不单单代表你个人,更代表报社,代表媒体的公信力。”

    童弋祯哑口无言,她不知道一个本就无辜的人该如何自证清白。

    “根据规定先暂停你的工作,接受社内调查,后续你如果有任何材料都可以直接提交到我这里。”

    童弋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总编办公室,她做到工位时还能看到一条接一条弹出来的催稿信息。

    “童老师,你没事吧。”

    张晓递来一根巧克力棒:“我看你蓝色不太好,要不先吃点东西再写,最近确实好忙。”

    “谢谢。”她有些麻木地接过,在椅子上坐着发呆。

    一分钟后,一条信息在采编部的大群里发布:

    【由于一些不可抗因素,暂时停止童弋祯记者的采编工作,接下来她的工作会由社里统筹安排。希望各位同仁牢记职业守则。】

    信息很快爆炸式传播,社里的工位是开放式,能听到不少窃窃私语的杂音。

    童弋祯感觉自己是中世纪被绑在火刑架上的女巫,她没有辨别的余地就已经被判处死刑。

    *

    “王晟!你太过分了!”

    吴彤闯进总编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很晚,她白天在外面跑采访,看到那条通告时只觉得讽刺可笑,他怎么能在还没有调查清楚的时候就发这种引导性极强的东西,他虽然没有说具体的事项,可“职业守则”四个字已经将什么黑锅都甩在她身上了。

    “你冷静一点,这次检举的信息非常充足,她又拿不出东西来证明自己不牵涉利益输送,根据社里的规定,我只能这样做。”

    吴彤拿过王晟递来的一叠照片,越看越觉得气血翻涌。

    “就凭借这几张照片能说明什么?她们两个本来就是朋友,社里那么多人拿的广告资源有几个不沾亲带故,你就偏偏要咬着她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姑娘打吗!”

    “吴彤!注意你的态度!”

    “不要给我扯什么其他人,其他人的事没闹到检举材料这一步,现在情况之所以这样,是不是要怪她太高调!那么大的合同,风头无两的时候你作为她的老师怎么不让她收敛锋芒?”

    吴彤被这句话噎住,她开始觉得是自己对童弋祯过高的期望,和高压的培养让她太过扎眼。

    无论在报社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一个人太过优秀本身就是原罪。不招人妒是慵才,童弋祯不是碌碌之辈,却输在木秀于林,被人下了黑手。

    “她拿不出任何录音和其他证据来证明,是吗。”吴彤强忍着怒意,问道。

    “她要是拿得出来,就不会有那条通告。检举材料是群发的,这个事牵连很广,还有你之前那篇代孕的稿子有牵连。”

    王晟叹了口气:

    “你们俩都是不知道藏拙的人,有些事并不是靠一腔热血就能改变的,要智慧,要转圜,要留得青山在…”

    *

    童弋祯自从回家后就一直在睡觉,从小她就并不是一个多勇敢的人,只是精通逃避的法则。遇到困难睡大觉,天大的事等睡醒再说,如果睡醒之后还是没办法解决,就继续睡,继续逃避。这就是做鸵鸟的好处。

    她践行这种理念,睡到半夜被银贝的叫声闹醒,小家伙的食碗空空如也。童弋祯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

    这段时间徐稚闻一直神出鬼没,下班回来的时间也不像以前那样规律,经常出差,白天也鲜少给她发消息。

    除了徐稚闻,还有好几通吴彤的未接电话和张晓的微信消息。

    她下午从报社走的时候实在狼狈,童弋祯知道自己不该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可她根本做不到。耳朵比任何时候都要敏感,那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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