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行期[年下]: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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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玉而言,或许并非签下一纸协议那么简单。

    对于宋饶玉的未婚妻人选,家世才是重中之重,其次都是次要的。他们对楚昭不是很满意,对于宋饶玉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同样不满意。

    宋饶玉为了帮她,不知道背地里承受了多少。

    为什么他可以真的做到这个地步上?

    楚昭有点不确定。一个人再好也不可能好到永无止尽,宋先生帮她到这份上,除了有人好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去民政局领证的当天,是黑灰色的阴霾天。

    空气里明显能感觉到某种冷的气息,在毛衣上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露。

    宋饶玉拿出提前备好的大衣,披在楚昭身上。两人进了民政局。

    拍证件照的时候,工作人员一直让两人靠得再近一点。

    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彼此这么礼貌的夫妻,生怕谁冒犯了谁。

    拍完了,章也盖完了,流程十分顺利,顺利得像梦一样。

    两人领了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外面的雾气愈发浓厚了。

    宋饶玉给她开车门,等她上了车,再从另一边上去:“我已经让阿姨备好了饭菜,你今天要多吃一点,明天婚礼流程很长,要保存体力。”

    楚昭打了个呵欠,泪珠子沾湿了睫毛,有一种困蒙的可爱,宋饶玉觉得很心软:“这几天试婚纱太累了吧,先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我不累,宋先生才累。”楚昭想到这段时间宋饶玉夜里还在处理事情,估计就是为了腾时间和她结婚。这么重视工作,如此负责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她请他帮忙,估计他一辈子都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结婚上。

    司机有眼力见地关掉收音台。楚昭说:“王叔,不用全关掉,留一点声音,正好当白噪音听。”

    “好的。”

    收音台里的主持人正在娓娓道来地播报新闻,声音不疾不徐,很适合催眠。

    楚昭打了个盹,隐约感到宋饶玉的手轻轻拨了下她的脑袋,楚昭顺着力道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眼朦胧。意识一点一点沉入混沌。

    “……下面插播一则社会新闻通报。警方于三日前,在络巡岛海角涯底发现部分衣物残片,经DNA对比,确系此前失踪的艺人越夺先生所有。搜救队经过七十二小时不间断海上搜寻,至今未能发现失踪者踪迹。经综合判断,已无生还可能。在此,我们对这位年仅23岁的年轻艺术家的逝去,表示沉痛哀悼……”

    楚昭猛地坐直身体,对上宋饶玉略微垂下的眼。收音台里重复播放着刚才的讣告。

    “好巧,同名同姓吗?”楚昭开着玩笑,却见宋饶玉没有跟着笑的意思,一脸凝重。她察觉到不对劲,有种不祥的预感。

    “宋先生,是他,对吗?”楚昭的声音打着颤,可只见宋饶玉沉默地望着她。王叔也在此刻手忙脚乱地关掉了收音台。

    车内的氛围一时沉重,好半天,宋饶玉才承认:“是。”

    巨大的眩晕感袭来,太阳穴一阵嗡鸣。

    她几乎要晕了过去。

    “想哭就哭吧,我在这里。”宋饶玉轻声说,轻轻将她拥进了怀里。

    楚昭埋进宋饶玉的怀里,眼泪还没酝酿出来就干在了眼角。

    她发现自己哭不出来。

    有团硬邦邦的空气梗在喉间,她想呕吐,吐出这团空气。

    吐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

    十几年前母亲得知母亲死讯的那一天,她点着电灯写了通宵的作业。那时候她年纪太小,对于死亡显得淡然麻木。她现在长大了,迟缓了十几年的死亡的悲伤,现在终于赶上了她。

    她一下失去了两个亲人。

    原来是这样。

    到了家,楚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这里是宋饶玉特地为两人置办的婚房别墅,早在一个星期前,他就带着楚昭搬了进来。他们以后要住在这里。

    宋饶玉就坐在门外,安静耐心地等楚昭开门。顺便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房间里似乎安安静静,什么动静也没有。

    不会吧。宋饶玉难免有些不好的猜测,虽然理智告诉他楚昭不是那种随意对待生命的人。

    他想,再过十分钟,如果楚昭还不出来,他就硬闯进去,确认楚昭的安危。

    十分钟到了,宋饶玉立马倏地起身,咔哒一声,门也开了。

    楚昭意外地看着他:“您一直在等我吗?”

    “是。我很担心你。”

    “我没事了。”楚昭牵动了下嘴角,似乎要笑,但没笑出来。

    宋饶玉说:“我去通知婚礼延期。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想。”

    “不,不用,正常举行就好。”楚昭认真地说:“宋先生放心,我会调整好状态的。”

    宋饶玉无奈地:“婚礼不着急,你身体最重要。”。

    楚昭抬眼看着他:“宋先生,如约举行就好,我完全没问题。”

    她十分坚持,宋饶玉拿她没办法,无奈地答应了她:“那婚礼挪到下午举行。你多睡一会儿。”

    实际上楚昭根本睡不着。

    她的心里好像蒙上了一层毛玻璃,模模糊糊的,玻璃那边是五颜六色的情绪,她能看到而摸不到。

    她知道这是人遭受了巨大悲伤之下,人体的自我保护。

    她隔着一层毛玻璃,淡淡地回忆起越夺。

    竟然第一个想到的是那天在越宅里,他抱着她的腿跪在地上求她别走。

    而她说:“你以为我会在乎你的死亡吗?”

    她当时的语气如此狠毒、淡然,带着积怨,即便这怨气的根源并不在于他。

    现在他真的死了。

    她似乎最没有资格哀悼。他的死亡里,是否有她的推波助澜?

    楚昭不想以一种太疲惫的姿态出现在宋饶玉的婚礼上,于是强迫自己闭眼休息。闭了一晚上,意识始终清醒着。

    她第二天早早从床上爬起来,到客厅里一看,发现宋饶玉早就坐在那里了。他在翻书,注意到楚昭来了,他把书放到一边,问楚昭想吃点什么。

    楚昭摇了摇头。宋饶玉便自作主张让阿姨煮一些山楂甜汤,打包了给楚昭当小饮品喝。

    宋饶玉劝着楚昭用了一点早饭,化妆团队按时登门拜访。

    化妆的时候宋饶玉就安静地坐在旁边,看化妆师给楚昭上妆。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涂画画,楚昭似乎在听话又不在听话,让抬眼便抬眼,让闭眼便闭眼。然而并没有什么表情,看向镜子里的眼睛也仿佛并不在看妆容。

    做完妆造,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前往婚礼现场的路上,楚昭在车上打盹,睡着了。

    宋饶玉将人揽在肩上,虚虚地环住她。另一只手翻看着流程单。婚礼流程已经简化过了。他思考着尽量减少楚昭和越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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