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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恶徒当配金玉刀》 13、13(第2/4页)
茧子的。”
沈云屏的目光从自己的手腕挪到秦嵬脸上,忽地笑了笑:“毕竟身处江湖,为自保,我也是练过一些兵器的,只是都没练出什么名堂。”
没想到他痛快地承认了,反倒令秦嵬微顿。
“何必这么小心,”沈云屏两手负于身后,笑眯眯道,“你不就是想知道这些么?才做这一通花招。”
被戳破,秦嵬咳嗽一声,面色似尴尬似懊恼,装模作样地低头去拿自己立在身侧的长刀。
沈云屏将了一军的好心情刚冒了个苗头,却又感觉脸颊一热!
秦嵬闪电般直起身,尤带锅底灰的两手捧住了沈云屏的脸,拇指还不忘在他鼻梁一按,把所有灰都蹭在了他脸上。
再瞧秦大侠的表情,哪儿见得到半点儿局促,在沈云屏眼里只剩下狡诈阴险的笑!
沈云屏这十几年过得不说是风头无量,也算得上是无人敢惹,何曾想过有人竟敢把爪子按在自己脸上,还搓馒头似的挤了两下。
秦嵬上手的速度很快,窜走的速度更快,只剩下五雷轰顶的沈云屏和瞠目结舌的范遇尘呆愣在原地——这混账方才的尴尬全是装的!
“我知道沈少爷绝不可能让我在脸上来这一手,所以只好出此下策,烦劳少爷自个儿抹匀,咱们就能上路啦。”秦嵬已窜上了马背,笑得十分畅快。
随即用长刀一指范遇尘,又道:“另外,方才算什么?现在这才叫放肆。”
捉弄人是一件非常需要水平的事情。
开的玩笑太下作,便容易结仇,开的玩笑太轻巧,又显得无聊。非要把人耍得团团转、迷得失魂落魄又掏心挖肺,这才是沈云屏最喜欢的把戏。
因为只有被耍得乱转时,人才最容易放下戒备,也是最容易接近的时候。
沈云屏一贯做的不错,他最擅长这些手段,至少在接近秦嵬的这几天里,秦嵬数次在互相戏弄中败落下去,露出了破绽。
迄今为止,沈楼主自认在防范这些事儿上也颇有经验,与江湖上的魑魅魍魉都能打上几百回合的太极。
却没想到对秦嵬来说,捉弄人的要领是站在老虎头上拔毛!
这人才不管你是什么心思有什么阴谋,他就是享受那种“你能拿我怎样”的快乐。
偏偏他还有这份嚣张的资本。
秦嵬跨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显出他此刻心情的愉悦。
沈云屏却并未发火,短暂的震惊过后,他摸了摸脸,随后打了个响指。
这还是秦嵬头回见他做这动作,倒是有些江湖上纨绔子弟的味道。
旁边儿范遇尘没有表情地从怀里掏出一枚巴掌大的小铜镜递上。
沈云屏对着镜子细细看了看,又仿照着秦嵬的手法在脸上涂抹几下,脸色立即暗淡不少,两颊因灰抹得位置而显出几分凹陷之感。
这次轮到秦嵬心中惊讶,这少爷还真是学什么都快!
刚才跟他嘴上打着机锋,眼里观察着他的表情,竟然还能有空偷学他的手艺。
“也没什么难的。”沈云屏将铜镜一丢,范遇尘急忙接住,“看来下一次,你再没有耍我的机会了。”
秦嵬笑道:“都是为了行动方便,想必少爷不会同我计较。”
沈云屏并未如秦嵬预想那般发火,反而潇洒地翻身上马,对秦嵬柔声道:“你最好一直这样有用又有趣,若是有朝一日令我觉得没趣了,我就将你的牙齿全都打落,再让你跟血一道咽下肚里。”
他那张脸皎洁如玉,里头却裹着个血腥气儿十足的瓤子。
秦嵬还未接茬,沈云屏已策马向前。
范遇尘瞪了秦嵬一眼,也跟着上马,没好气儿道:“有用的秦大侠,咱们走吧?”
秦嵬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颇为委屈。
他虽是摸了沈楼主的手,又摸了沈楼主的脸,可各退一步来说,沈楼主也用脸摸了他的手啊。
确定了沈云屏的确并无武功,目的既已达到,秦嵬对所有人的态度就都宽容起来。
连带着看臊眉耷眼的范遇尘也很是顺眼,难得主动搭腔:“刚才沈少爷说那些小乞儿并非楼内暗桩,这是何意?”
范遇尘仿佛没听见一般。
“哎,”秦嵬叹气儿,“本想聊聊先前我在正盟时一些极私密的消息,你既不乐意也就罢了。”
范遇尘的耳根动了动。
秦嵬又道:“听说前朝剑客徐飞峡的佩剑‘松峰’的下落已有了眉目——”
“楼中暗桩,多是亲缘断绝之人,”范遇尘咳了一声,看看走在前头的沈云屏,见他并非出言阻止,便知道是默许了,这才道,“且要经过许多训练,不是所有人都有那样的能耐和心性。”
秦嵬点了点头,范遇尘又道:“除了叫花子外,贩夫走卒都是最好的眼线,他们不必知道楼中的事情,只要将知道的消息和看到的事情告诉真正的百灵鸟就足够了。楼、咳,少爷年少时就常利用这些人查事情,他们在有钱有势的人眼里与物件儿无异,却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尽管已有此猜测,但秦嵬还是觉得有些微妙。他面儿照旧笑道:“这也不错,至少这些乞儿还有进八方楼当暗桩的机会。”
没想到范遇尘竟摇了摇头,低声道:“少爷从不轻易允许他们入楼。这些人本就大多只为糊口赚钱,真干这行,就有死的风险。”
秦嵬沉默。
“况且有的人尚且年幼,拿着楼里给的工费吃饱肚子,往后要是找到更合适的谋生路子,又何苦来趟江湖这趟浑水,难道我们过得很逍遥么?”范遇尘难得露出一丝苦笑,“只有真的走投无路,少爷才准许这些眼线投靠楼里。”
秦嵬握着马僵,思绪随着颠簸而起伏不定,竟想起年少时第一次摸到真的刀。
真刀比他平日里为了保命而挥舞的木棍不同,又冷又沉,极具杀意。
他年少时满心戾气,拿到真家伙,脑中一时竟只想把往日欺负他的人全都杀了。
让他摸刀的人却又将刀拿走,给了他脑袋一拳,说,我让你摸刀,是为了让你活着,而不是让你轻易左右别人生死。
秦嵬年少时并不太懂这话里的含义,心想人生在世本就你死我活,计较这些实在矫情。
等他和两个同伴靠着那一家三口一年里三五不时给的饭菜馒头吃饱了肚子,撑过了年少时最冷的一年的冬季,歪歪斜斜地长大了之后,他才慢慢儿地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他心中滋味微妙,先想到以前调查到的八方楼与自己所查数年之事的关联,又想到沈云屏命范遇尘送去巷子里的银子。
范遇尘旁边儿忍了又忍:“你说呀!”
“嗯?”秦嵬随意应声。
“徐飞峡的剑如今在何处?”
秦嵬回过神儿来,撂下一句:“在公孙世家的归器阁内。”
随即一夹马腹,极快地窜向前去,留下范遇尘张嘴骂道:“你这坑人钱财跟感情的王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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