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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奖励你们做朕的男妃》 19、见色起意(第1/1页)
裴怀洲仿佛改了性子,再不戏弄阿念,变得体贴许多。
他不常出现,只派人过来送些吃喝小物,什么莲子羹,碧粳米,放了药草的软枕,夜里驱蚊安眠的熏香。有天阿念起来,门口还摆了双新做的厚底软鞋,尺寸刚合适,脚踩着也舒服。
云山往返不便,也不知裴怀洲哪里弄来的。
他不说,自然是为了见面时有话聊。偶尔过来见季随春,裴怀洲会问阿念:“鞋子是否磨脚?软枕里头的药草味道还好?”
阿念不肯理他。不知道裴怀洲又在琢磨什么坏点子,她才不上他的当。最多顾及面子嗯嗯谢谢两句,便推脱要给季随春煎药,跑出去了。
道观一日更比一日安静。最先离去的是各家女眷,而后不久,季应衡和那几个秦家郎君也匆匆下山,走的时候脸还没消肿,嘴里喃喃骂着云山不干净,又骂裴七不做人。
究竟怎么个不做人,他们没说。
季随春听阿念讲了池塘发生的事,推断道:“定是裴七向秦季两家递了消息。裴七本与这些纨绔不同,说几句敲打的话,自有长辈教训出言不逊的儿孙。”
又过几日,剩下的郎君们也结伴回城。
走,都走了好啊,留阿念和季随春在这里落得清净。不用回听雨轩饿肚子,不用对付季家人的讥嘲挑衅冷言冷语。云山景色美好,她能睡个自然饱,每天看看山间的云,玩玩溪水,闲来无事还能采采野果抓条鱼。
季随春伤得狠,一时下不了山,留在道观休养。裴怀洲安顿在此处的仆从也没走,从早到晚照料得细心如意,也不需要阿念费心费力。
如此,她便有大把时间上树下水,在山路跑得欢畅。跑累了,就拿出那几本养气守静的书来,半懂不懂地练呼吸吐纳五禽戏。
练着练着,一拍脑门。秦屈不是精通医术么,这什么黄帝内经什么老庄导引图,拿去问问秦屈岂不是更清楚?
阿念揣上书册就往杏林小院跑。这杏林小院位处偏僻,要先爬到山顶,遥遥望见一座巍峨高台,是所谓的问心台。从问心台的西边儿绕道过去,穿过一片青葱树林,就能看到低矮院落。
院墙外头压着层层叠叠的杏枝,可惜如今时令不对,寻不见几颗黄澄澄的杏子。
阿念也是第一次来。她叩响虚掩的院门,正巧里面有人出来,阿念屈起的指骨便稳稳砸在了对方身上。
“嘶……”
裴怀洲按住泛红锁骨,看清门外之人,扬唇道,“阿念手劲儿真大。”
真的?这话她爱听。
阿念问:“裴七郎君怎么还没走?”
“你很期盼我赶紧走么?”裴怀洲露出些无奈神色来,“我与信之辞别,如今就要回家了。”
他自腰间解下香囊,递给阿念:“此番回去,我便不常去季宅了。你若有事找我,就将这香囊给裴宅西侧门的仆役看。”
阿念不觉得自己有事找裴怀洲。
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接过香囊道声谢,从他身侧钻过去。裴怀洲回转身来,阿念已奔向堂屋,和那正在研磨药草的秦屈搭话。
裴怀洲眼眸暗了几分。
他没再停留,一路下山而去。
阿念扒着门框张望,确认裴怀洲真正离开,才问秦屈:“他跟你说了什么?”
秦屈将药臼里的粉末倒出来,仔仔细细装好。
他做事向来一心一意,绝不分神。先前裴怀洲登门,他忙着磨药,全程没理会对方叙旧的话语。如今阿念来了,也得等到他忙完手里的活儿。
“裴怀洲与我叙旧,又问我为何帮你报复季应衡等人。我如实相告,未曾隐瞒。他又问你为何与我亲近……”秦屈抬起冷清的眼,“我便将你说的话转告给他。”
哪句话?
阿念没明白。
秦屈捏住药杵,嘴唇抿紧又松开:“你说你喜欢我。”
这句啊。
阿念挠挠脸颊:“我的确喜欢。”
喜欢秦屈的样貌,脾性,以及这么些个好用的本事。
“辗转反侧,之死靡它。是这样的喜欢么?”秦屈问。
阿念知晓这是诗经里的词儿。前一个讲相思难眠,后一个说忠贞不渝。
她认认真真思索片刻,老老实实摇头。
毕竟晚上睡得特别好,特别香,裴怀洲送的枕头很舒服。她对秦屈心动,也只是心动,尚且没生出更激烈的情绪来。
“心里头会怦怦跳。”阿念站着累,干脆席地而坐,给秦屈指自己的心口,“离得近了,头有些晕眩。不过如今晕得少了,因为我们见面变多。”
对面的青年伸出手来,隔着单薄的外衫,按住她心脏位置。
“这里么?”
温热的手指,压着微微变快的鼓动。
阿念安静数息,看着秦屈的脸,突然冒出些戏耍的冲动。她向前倾身,捉住他的手指,沿着衣襟探进去。
“是这里。”她仰面望他,“是不是跳很快?”
秦屈并未露出惊慌羞耻的反应。或许行医的习惯让他分不清轻重,一时间真就辨听心声;抑或他尚且懵懂于男女之事,不知何谓情爱。
可阿念也不通情爱。
她喜欢被他触摸,这是之前就明了的事实。如今引着他的手,搁在怦怦乱跳的位置,胸脯也都热烘烘的像要融化。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快乐里,她突然领悟到,自己这叫见色起意。
她对秦屈有意。
而秦屈没有抽手。另只手抓住阿念,依样伸进自己胸膛,教她感受沉闷震动。
“这是我的心。”
日头落下去了。堂屋光阴暧昧不清,坐在阴影里的青年,蒙着影影绰绰的神性。可他俯身下来,冷漠眉眼又显出摇动的欲求。
“你的心和我的心,一样么?”
阿念可不知道这个。
她起身骑在他腿上,双手顺着鬓发摸下去,拢住温热脖颈。秦屈被迫后仰,暴露的喉结滚动着,又被阿念按住。
真奇妙。这么高大的一个人,如今就好像全都拢在了她手里。拇指用力往下按,能感觉到坚硬滑动的软骨,汩汩流动的血液。因为气息不畅,他微微张嘴,丰润的唇瓣勾勒出饱满弧线。
看起来很好吃。
“你……”
秦屈似乎想要问些什么。阿念先行一步低头,咬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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