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谈一送十: 16、四碗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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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完全咽下就都给吐了出来。

    “骆姝,你故意的吧。”方轻茁拧眉厉声。

    骆姝五官快皱成一块还在呸个没完:“苦。”

    见状,方轻茁半信半疑,用鼻子闻了闻,差点飙出脏话,哪个二百五往水里冲江小白。

    这时,庄赫骤然举起手来,大着舌头:“抱歉,应该是我倒岔了,还以为我杯呢……欸?我酒杯呢……”

    找着找着一头栽进桌面。

    方轻茁一个头两个大,扶起骆姝,不忘醉成滩烂泥的庄赫,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嘱咐:“单我买好了,你们自己回去。”

    马路旁行人来来往往,其中有两具人影格外显眼,东倒西歪,脚下着画十字,她不配合,方轻茁耐心告罄:“骆姝,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不能。”平日里和方轻茁打交道骆姝本就口无遮拦,酒精作祟后更肆无忌惮,“你背我走。”

    “痴心妄想。”

    方轻茁不愿意,她就抱着根电线杆不肯挪步。

    时不时经过一两个路人投来异样眼光。

    方轻茁凝着她:“别耍酒疯。”

    “我没有。”喝醉了,嗓门也比以往高了一倍不止。

    “那你能解释现在干什么吗?”

    “我就是没喝酒。”

    方轻茁头一偏,懒得和醉鬼理论。

    见他不信,骆姝攥着拳头,气鼓鼓地三步一晃冲到他跟前对峙,说是来干架的也不为过,可惜没把控好速度生扑进他怀里,撞了一下反弹,幸亏方轻茁眼疾手快搂住她后背才防止了摔倒发生。

    骆姝顺杆爬,揪着他外套拉链,踮起脚尖让他闻:“你闻,我喝没喝。”

    距离倏地拉近,方轻茁避无可避,扑鼻而来的是她身上惯有的花香味,确实没有酒气:“你别告诉我你有晕烧烤体质?”

    “醪糟。”她浅浅打了个嗝强调,“四大碗。”

    “不是才两碗吗?”

    她那碗和自己给的那碗。

    “庄赫又拿来了两碗。”

    方轻茁瞬间吃味:“哦,庄赫给的就吃,这么喜欢他。”

    “没有。”骆姝站不稳,顿了顿,干脆前倾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不喜欢他。”

    乍一听,这两断句有两层含义。

    方轻茁就任由她靠,问:“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怀里的人答:“不喜欢。”

    “为什么?”

    “他好烦,讲话口水全喷我脸上了。”像是印证自己说的话,她抬起手背就胡乱往脸蛋上抹,嫌弃得要命。

    人一旦喝醉异常讨厌,大致情况可以分成三类,一类没有自知之明爱装逼,譬如不久前倒酒的low货;另一类很聒噪口若悬河,譬如庄赫和管思奇,嘴上没个把门,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的事情全摆出晒晒;稍微好点的就属酒后一个人独处默默排解情绪,顾扬算一个。

    今天他遇到了第四类,有点烦有点犟还有点可爱。

    车子停在体育馆,被酒精熬得浑身发软的骆姝趴在他胸膛昏昏欲睡,方轻茁托高她下颌,拿着自己未曾察觉的商量口吻:“你走不动,那我把车开过来,然后送你回寝室?”

    她点头。

    “你在原地等我,不许乱跑。”

    她如捣蒜般连点好几下头。

    五分钟后,方轻茁驱车赶来,解安全带,开车门,下车寻人一气呵成。

    骆姝仍蹲在电线杆下,蜷缩成一团,像只流浪小狗垂着脑袋,教人生出怜悯之心。

    他快步走近发现,事实上一点也不值得同情,小嘴张张合合,念念有词说着听不大清的咒语。

    方轻茁研究了半晌,实在没研究出个结果,索性一同蹲下问她在干嘛?

    骆姝应声抬眸,反应堪比树懒慢上好几拍,双闪车灯打在她楚楚动人的巴掌大脸上,衬得她格外白皙,月妒星惭。

    瞪着双亮晶晶眼睛轻轻扑簌几下,在看清是何方神圣后她笑吟吟:“有蚂蚁搬家,我在数它们一家有几口,老数错,你能帮我一起数吗?”

    至少僵了半分钟,方轻茁才回过神懵然应允。

    大晚上数蚂蚁,饶他视力再佳也没瞧见一只,不禁怀疑骆姝是不是清醒了在逗他。

    猫下腰一看,好家伙,眼皮正打架着呢。

    方轻茁偷笑弹了一下她脑门:“快起来,送你回去。”

    这一指下来疼得骆姝清醒,捂着额头慢腾腾起身,踉踉跄跄跟只软脚虾似的,方轻茁尽收眼底,抻长了胳膊化身长臂猿,嘴上不明说行动力昭然。

    骆姝抓着方轻茁手臂衣服,撅起唇委屈巴巴解释:“蹲久了,腿麻。”

    尾音慢慢变调拉长,犹如根羽毛扫在心间。

    “笨。”方轻茁毒舌持续输出,但语气明显温柔了不少,指着不远处木椅,“那就有张椅子,不知道去坐吗?”

    “可你说让我在原地等你的,我是不是很听你的话?”骆姝秒接。

    方轻茁笑了笑,咕哝:“呵,这会到听话了。”

    骆姝没听到他的嘀咕,喃喃自语:“你找不到我,担心怎么办?”

    “我才不像你那样笨。”方轻茁下意识又想弹她却在举手过程改变主意改为揉她的头发。

    迷糊间,骆姝觉得自己的头发被人碰了碰,轻微的触碰过后没有立刻分开,而是恋恋不舍地摸了一下又晃了一下。

    眼下除了方轻茁还能有谁?

    好像从上一次他主动蹲下背她开始,他就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方轻茁了,她一说没吃晚饭就带着她吃宵夜,同她一起毫无形象地蹲下马路边关心她在干什么,会帮她挡酒,会送她东西,对了,他要送什么来着,头昏,不想了。

    骆姝傻笑,真好。

    她仰起脸,猝不及防地捧起方轻茁英俊的脸盘儿,透过双醉眼深情款款地望着他的轮廓:“方轻茁,听庄赫说你敲代码很辛苦,有点心疼你,这学期我们也学了设计课程,到时候我给你做美术设计,免费的。”

    她的话前一秒随晚风飘进心底,后一秒十点整的百年钟楼报时声陡然敲响。

    这会正是寂静清凉的十月天,方轻茁听到时钟敲了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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