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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女装被荷尔蒙糙汉求婚了》 30-40(第4/16页)
这栋被漆成浅黄色的小楼,连带着一些健身器材基础设施被隔离出来,堪称是这养老院里最富有青春活力的场所。哪怕在淅淅沥沥的雨中,也显得清新而不沉闷。
石宽带余知洱来的就是这里。
一边拿出钥匙开门,他解释道:“这个时间公共澡堂人会比较多,所以……”
余知洱在他身后两步抱臂站着:“惨的像狗一样竟然也会带上狗眼看人低的特性吗?你看我是会进公共澡堂的人吗?”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一手推开门,石宽向侧边靠去,让余知洱先走了进去:“所以只好委屈你在……我这里洗一下了。”
余知洱立刻听出来这句话是对刚才那句“像狗一样”的反击,定定地看石宽一眼,他没有再出声,进了浴室后关上了门。
浴室很小,小成这样的浴室自然也没有做什么干湿分离,但意外的哪里都很干净,路过镜子时余知洱不经意地扭头向镜子里看去。
镜子里是他,余知洱——今年26岁,已经正式步入了男人的行列。
黑茶色的头发微长烫卷,眉毛如工笔描绘般精细,再往下,是一双形状堪称完美的桃花眼,浴室顶灯明亮,让他本就立体出众的五官更显俊秀,几乎带了点混血的魅惑。
他想起来上学时候,面对那样风度翩翩,学识谈吐都超乎寻常的石宽,他永远都自信不起来,以至于总要拿这张脸来找一找自信。
但是他今天看到石宽,一次也没想起过自己的脸,或许是境遇不同他不再将石宽奉若神明了,也或许是因为额头上那道疤,他已经不再将他的脸视作筹码了。
伤感完毕,余知洱利索地脱了衣服,打开花洒。
水温正合适,终于摆脱了脏兮兮的衣服的余知洱舒服地喟叹一声,然而片刻,他忽然神色凝重地关了花洒,犹豫片刻又将扔在一边的脏衬衫披在了身上。
将门打开一条缝:“那个……”
“怎么了?”外边立刻有回应传来,“水太凉了吗?还是地漏堵了?”
又将门再打开一点,余知洱侧脸往外看了看:“我们就是这么过来的对吧?”
这句话似乎有点歧义,以至于石宽看了他很久也没有说话。
余知洱能感觉到石宽的眼角余光透过那条狭窄的门缝向里拂来,这并不是石宽有意窥探,只是他在思索如此情况下余知洱在说的是什么事情。
“干净衣服的话……那个女孩儿还没送过来,如果你急着用,可以先穿我的……”
终于确定事实的余知洱摇摇头:“没什么事,”,话锋突然一转,“我的行李箱落在餐厅了。”
“哦,”石宽很短暂的笑了一下,“我去拿吧,餐厅里有人落了东西都是放在门口柜子那里的,你放心,丢不了的。”
余知洱沉默着用手将湿淋淋的头发梳了上去,他有点懊恼:装了一上午的成熟,结果却还是个丢三落四的小鬼。
“不知道一会儿我和那个女孩儿谁先过来,我出去的时候会把门反锁上,你不用担心有人进来。门口放了几件衣服,要是她先来的话你就临时穿着开一下门……”
不知道为什么,余知洱忽然就听不下去石宽这么“体贴”的话了,一下子关上门,他打开了花洒,气压很足,水“哗”的冲了出来,淹没了门外那人清润的声音。
余知洱澡洗的很慢,这很大程度上源于他并不明确的洗澡顺序,冲掉了沐浴露去洗头,然而洗发水流到身体上,仿佛又弄脏了身体,只好再冲一遍……尤其是石宽家里的沐浴露质量又不好,有些假滑,所以余知洱只得反反复复的去冲洗。
不过饶是他洗的如此之慢,等他出来之时既没有看到拿着干净衣服的宋隐珂,也没有看到取回了他行李箱的石宽。
无奈,擦干身体后,余知洱还是穿上了石宽留下的衣服。
很简单的T恤长裤,不过T恤对余知洱有些宽大了,将T恤一个角扎到裤子里,吹干的头发完全地拨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镜子面前,余知洱自己都有些被惊住:没想到这一身看起来干净利落,竟然比他花花公子的轻浮风更适合他。
没有在别人的房间里一个人久待的习惯,余知洱拿了杵在墙角的伞顺着刚才的来路走出了公寓楼。
雨基本已经停了,只还零星落着些雨星。
诚安养老院的绿化程度很高,几乎楼前楼后,路边道旁不是绿树便是小半人高的草丛,这些花草放在晴日里是美景,然而在雨天里就让本就阴沉郁闷的氛围更胜了一筹。
为了躲开这些繁茂的树木,余知洱信步来到了中央花园透气。在联系宋隐珂的时候,他无意中听到背后传来的尖叫。
“哎呀爸!这明明是我给你买的水果,一篮子的苹果让你一天吃两个,刚好能吃一周,你怎么都啃了一个牙印一个牙印儿的?这所有苹果你都啃了,那过几天怎么办?你吃什么?”
他扭头,只见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跺着脚瞪着一个老人,老人表情讷讷的,手里拿着一个缺了一口的大红的苹果,他的背后,并排放了七八个苹果,上面无一不留着一个牙印。
这个女人,和这个老人……还真是冤家路窄啊。余知洱看着几小时前才在果园里见过的两人,忍不住感叹命运的神奇。
“这个最甜,你吃……”
显然女子的怒吼吓住了老人,他颤抖着手将苹果递给眼前人,在看到女人无奈接过时脸上的表情却从不安转为了讪讪的骄傲。
“为什么要把最甜的给她啊?我看她对你可不太好啊——”余知洱来到老人身边,将伞稍稍倾斜,为老人挡住了雨。这把伞不愧是诚安养老院特供的伞,伞面大而结识,微微一倾就将老人全身盖的严严实实。
“囡囡最爱吃苹果了。”
霎那间,本来认出了余知洱正怒瞪着余知洱的女人忽然红了眼睛,扭过头去啜泣流泪。
余知洱仍然为老人撑着伞,没有丝毫想去安慰女人的想法。只在女人狼狈地用手背擦眼泪时适时地递过去一张纸巾。
女人接过纸巾,没用来擦眼泪,先是很响亮地擤起了鼻涕:“我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我爸也是这样的。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吃苹果,但是又受不了一点酸,一点一点都受不了的那种。我爸就买一篓筐苹果回来,每个咬一口,把甜的给我,酸的全部自己吃了……”
这样的父女: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女儿他见过太多了。女人现在的行为估计就只是一个良知未泯的女儿终于被父亲炽热而笨拙的爱感动到了而已。说难听一点,几乎不值得什么同情。
他本来女人要大哭一场,做好了为他们两人长久撑伞的打算,然而大概只过了一两分钟,女人的眼泪就停下来了。
头垂的很低,女人有意不让自己哭的红肿的眼睛被父亲和余知洱这位“路人”看到,说话还有点哽咽但急匆匆的:“不行,我得走了,下午不能再请假了……”
顺着女人的动作,余知洱也站了起来,不想忽然被女人抓住了衣领。
似乎是从余知洱堪称冷漠的行为中感受到了那种了然的不屑,女人崩溃了:“我能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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