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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保命否?掰弯皇帝可活》 21、臣与陛下对抗路(第1/2页)
封听筠撩着眼皮,漫不经心笑了声:“是吗?”屋中熏香寥寥升起,语气比烟气还淡两分。
萧亦硬着脊背迎上封听筠的目光:“臣不懂,陛下既然愿意留臣一命,为什么不能物尽其用,是臣能力不足还是态度不好?”他顿了一瞬,“臣只身抓获越王,查出他从城西进门,开门的是城西城门郎李寒,臣虽未掌握背后之人的切实证据,但也有办事之能,陛下何必留下臣,又对臣置之不理。”
一个月,萧亦走访各个城门口,城西地理位置不算好,相对其他城门算不上繁盛,而出生寒门的城门郎李寒近日衣物不重样,最近几个月不但出手阔绰,身上物件也贵气。
三个月前李寒以小儿落地为由,特意请看守城门的将领喝酒,好酒好肉伺候着喝到半夜,参与喝酒的无一例外全醉得不省人事。
钱的来源正是靖国公府上一小厮,时常三更半夜给李寒送银票,试问一个小厮哪来那么多钱?
查来查去,靖国公家中采购食品与府中人口对应不上,纵使府中奢靡,也不该多出总人数百十个的菜量。后厨做的东西远胜正常量,每日泔水桶里往外运的却没那么多。
如此可见,靖国公府上必定养了其他人,八成就是那些聋人,绝对与越王有关,而他没那么大能耐得罪公候,不找封听筠,查到再多也是僭越。
头上封听筠放笔看着,黑衣墨发冷峻不已,底下萧亦不退不避对上皇帝的眼睛持续输出:“历朝历代判定人到好坏,无疑是看气节,莫非非要江山动荡给臣殉国的机会,才能证明臣心昭昭?”
四句话,没一句中听,江山动荡那更是大逆不道,偏萧亦头铁,硬生生当着当权者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皇帝不用他,右相也不安好心,放手一搏尚能有一线生机,束手束脚反倒没了生路,除去头铁,萧亦别无他法。
殿中熏香成直线上升,像被冻成一股,升上去一段,又马上炸散开来。
封听筠竟也没责怪,客观陈诉:“最后朕未必留你生路。”
“臣心甘情愿。”留得一时是一时,留不得,就是他能力不足以保命,死就死,死得理所应当毫无怨言,但不做什么就这么赴死,他又不是合该去死。
臣子死不死,左右不过是皇帝的一句话。
萧亦直勾勾看着封听筠,目光如实质般不消不减,甚至大有涨势,封听筠亦是毫不动摇与之对望,眉目间早有烦意。
“陛下既认为臣以下犯上冒犯了您,不如现在便提剑将我砍了。”话已至此,萧亦索性换了姿势,从跪换为坐,身上的绯衣从压在地上变为摊开,仙女散花般,主人大逆不道看着封听筠,意图很明确,要么现在就处死他,要么用他。
封听筠轻笑:“你是料定了朕留你还有用。”萧亦在,科举无需顾忌,萧亦死,右相换人出手,麻烦得多。
萧亦也不隐瞒:“是,臣不愿意束手就擒。”
封听筠看着萧亦,从御书房赌誓要偿命开始,萧亦没一天是老老实实当职,每日不是想方设法揽活就是跑御书房烦他,打不得,骂不了,眼中七分莽挤着,剩余的几分怯便微不可查。
如今更是藏也不藏,切切实实表达着他就是不愿意死,他就是要将功赎罪,他就是要负隅顽抗,谁拦着都不行,哪怕是皇帝也不行。
求活之心昭然若揭。
“想清楚了?”封听筠压着眼睑问。
话出,萧亦又盯向封听筠,有戏。
“想清楚了,臣为命搏不丢人,搏不搏得到是臣取决于臣的能耐,哪怕最后陛下不愿留臣,臣也没怨言。”
封听筠自是听出言外之意的,贪官污吏必死无免,萧亦费尽心思展现自己的能力,是证明自己有利用价值,更是要让他退步,换取一线生机。
从一开始,萧亦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转变他的想法。
封听筠再提笔,墨汁凝落笔尖,便是没见过这般能屈能伸,又倔又怕死的人,漆黑墨汁将落时开口,让人不惜给予机会:“自己找地方坐,朕忙完与你同去。”
奏折关上,萧亦眼中再起碎光,撑地起身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行礼:“臣多谢陛下。”
封听筠垂眸继续批奏折,萧亦该庆幸自己生了双比嘴会说话的眼睛,偏怪就怪再,哪怕时间再往前挪两个月,这双眼睛他都不会多看一眼,也是生来逢时了。
奏折批阅到落日扫进屋,萧亦手肘撑椅子把手支着头梦周公才尽,封听筠本没打算叫萧亦,起身外出用膳,谁知人才起身,也就带起衣物摩擦桌布那点声响,萧亦却睁眼纵起身,急得腿一僵跌跪在地上。
抬眼时不知是没睡醒还是疼的,龇牙咧嘴泪眼婆娑看着封听筠:“陛下,可以走了吗?”
封听筠闭眼深呼吸,便没见过这般急不可耐,顺杆子往上爬,爬得无利不起早的。
“走。”
必要时候,萧亦又拾起那几分丢到犄角旮旯处的礼数:“谢主隆恩。”
急的是他,动作慢的依旧是他,捏着腿,呲牙往封听筠身边走。
只道是当了皇帝也拿不可理喻且暂时杀不得的臣子没办法,任由萧亦动作再不雅观,再难看,封听筠也目迎萧亦瘸着腿像走像跳地走到他身后,分外纯良仰视着他。
“萧成珏,下不为例。”封听筠淡声道。
萧亦弯了弯眼睛,没作保证,保命不就是要走钢丝,一回生,二回熟,多走几次要么他服从封听筠的理念等死,要么封听筠更改意愿,放他一马。
封听筠对上狡黠的眼,没说话,心中无声给萧亦定了性:怂刺猬。
怂刺猬萧亦不管其他,与封听筠出了宫门,到李寒家附近时已是明月羞答答露面与人间打了个不响亮的招呼。
李寒家在巷子中,拐过几个弯,正数第二家院子便是,门前站着两人,身量相当一老一壮年。
封听筠没表态,抬脚便往里走,萧亦偏大逆不道伸出爪子捞住封听筠的袖子给人抓到分开两院,方便通行的小道。
身后跟着的王福见样学样,也钻进个临近的小巷。
萧亦低头瞟封听筠,先一步伸出手认罪:“陛下,臣手不脏。”
十指白皙细长,确实不脏。
封听筠气极反笑,堂堂皇帝何时沦落到听墙角了?看着萧亦心虚屈着的手,更觉可笑,两指夹着腕骨便拉到墙上抹了一道:“爱卿外黑才与里黑相衬。”
手上灰白交杂,封听筠没怎么用力气,自然沾不上多少灰,萧亦催着头敢怒不敢言,小心窥了封听筠一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半个身体都贴在墙上听不远处的交谈声。
见此,封听筠退后两步,明显是嫌脏。
萧亦没动,那边李寒与靖国公似乎在争吵,声音属实不小。
“岳伯这般,小婿如何与禾禾交代?”
马上靖国公反驳:“如何交代,小禾日日替你操劳内宅,为你生儿育女,你不记恩情便罢了,反倒三番五次找我要钱,要她如何面对娘家亲人!”
“岳伯只管交代我做事,不管其中支出如何,这要小婿如何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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