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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权臣改造目录》 2、再次回府(第1/2页)
昭行是薛璟的字,但一般只有夫子和曾经书院里的同窗会这么喊他。
而他上一回去书院,已经是前世近二十年前的事了。
八九岁的小孩静不下心,念没两句之乎者也就想着出去掏鸟窝。
那时候的柳常安是个粉妆玉琢的小团子,性子却是个小古板,瞪着大眼睛拉着他的胳膊阻拦:“昭行,不许走!先生说要把这页书背完了才能走!”
薛璟从他手中用力扯出胳膊,冲他做了个鬼脸,和另外几个猫嫌狗厌的小孩一起蹦蹦跳跳跑走了,留下柳常安一人呆愣地站在原地。
后来柳常安去告了夫子,害他被打了十下手心,还在檐下罚站了大半天。
那时候他就觉得,柳常安真是个小人!
再后来,十八岁那年,他从边关回来,见到了据说刚成为尹平侯男宠的柳常安。
他们在长街偶遇,柳常安有些尴尬又似乎又有些欣喜,低低说了句:“昭行,许久不见。”
而他只给了对方一个嫌恶的眼神,便扬长而去。
自那之后,他便再没有与柳常安平和对话的机会,两人见面不是沉默无语,便是针锋相对。
刚才他听到少年久违的那一声称谓,不由松了手中力道,仔细看向他的脸。
柳常安苍白的面庞宛如皎洁天上月,即便挣扎也没泛起多少血色,反而更显青白。
他眼眶微红,眼里噙着泪,柔和且怯懦地看着他,完全不似那个清冷傲慢的权臣。
还没等他多想,一个少年急急到他身边,按着他的手极小声劝道:“哥!他只是偷了东西,罪不至死!赶紧松手吧!”
薛璟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弟弟,薛宁州。
此时,不远处的那群少年也已经跑至面前。
他猛然想起今日是祖父寿辰,不宜见血,于是深吸几口气,缓缓地放开手,站起身来。
前世的这个时候,他一直待在厅堂假寐,没来找弟弟,也不知西厢竟然还有这一出。
他平复了一下翻涌的心绪,决定眼不见为净,先放这小子多活一段时间,之后他有的是机会报复。
柳常安突然重获呼吸,正趴在地上,捂着前胸大口大口地喘气,抬手间大袖垂落,露出一截白皙手臂,上面还有一些青紫伤痕。
那手腕上,原本该有一串金铃的。
薛璟脑中没来由闪过前世那人瓷白手腕上的那枚铃铛。
也不知是哪个混小子学着薛璟的样子,一脚踹在了柳常安的肚子上,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贼!还不快把东西交出来!”
柳常安被他踹得脸色更白,捂着肚子闷哼一声。
薛璟睨了他一眼,对着围了一圈的贵家少爷们问道:“他偷了谁的东西,自己拿回来。”
他不常在京城,所以许多世家子不认得他。但众人见他制住了柳常安,又说得颇有气势,便将他当成主持公道的人。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冲出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扑向柳常安,抢夺他腰侧缀着的一个香囊。
柳常安见状,也顾不得流血的嘴角,赶紧死死护住。
那少年跟着往他身上又踹了一脚,硬是将香囊抢了过来,面上还带着趾高气昂的得意。
一时间,周围对柳常安的谩骂一声高过一声,还有人趁机想拍那个小少年的马屁:“恭喜杨小公子找回香囊!”
那杨小公子轻哼一声,正准备向众人显摆自己手中的香囊,仔细一看,却脸色大变,立即又将香囊劈头扔在柳常安的脸上。
“这不是我那个云缂香囊!贱人!你这什么破香囊!就凭你也配用云缂?!说!你是从谁那偷来的?!”
那些把马屁拍在了马腿上的锦衣少年们纷纷又开始跟着讨伐柳常安。
一阵软和又倔强的声音响起:“我没有偷。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香囊。”
柳常安被几次重创,又气得有些发抖,却极力让自己尽可能平静体面地申诉。
他一身月白袍子已经被拉扯得不像样,伸手死死捂住那个看上去有些老旧的柳黄色香囊。
“你哪来的娘?你娘早就入土了!怎么给你做香囊?”那个杨小公子人不大,却是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指着比他大好几岁的柳常安骂道,抬脚就想往那个香囊踹去,那股狠厉劲儿似乎想要将柳常安握着香囊的手一起踹飞。
薛璟皱眉。
他认得那个香囊。
以前在学馆中,柳常安每每拉着他不让他逃课时,那香囊都会在他腰间晃来晃去,显眼得很。
印象中那是云缂制成的,料子产自苍南府,极其昂贵少有,京中也不多见。
也就是柳常安母家为商户,天南海北走商时偶得了一尺,他母亲裁了一小块给他做了这个香囊,让他以前在学馆里备受艳羡。
思及此,薛璟抬脚将还想往柳常安身上扑的杨小公子勾到一边,斜睨了一眼站在不起眼位置的柳家二少,问道:“你不知道你哥身上一直带着这香囊?”
柳家二少也就比柳常安小了半年,屈居老二。这时被大自己没多少、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陌生人质问,一时羞臊,支支吾吾地“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周围的少年郎们也跟着窃窃私语起来。
这时,不仅是柳二少,连薛璟也跟着臊。
眼前的柳常安十分瘦弱,还显稚嫩的脸上满是委屈,却还是倔强地咬着唇,让自己不要掉泪。
这是十五岁,尚且皎洁如月、无瑕如玉的柳常安。
而他刚才不问青红皂白,就让人去抢他随身带了多年的香囊,多少有些不妥。
但转念一想,这家伙可是灭了他满门,根本死不足惜。
更何况,谁知道他这副模样是不是装出来的?这条毒蛇的坏点子可是层出不穷。
薛璟的恨意又起,但却不方便再动手,于是不耐烦地冲着一群少年道:“要找香囊就快去找,不找就都回前厅祝寿去!”
镇国将军的余威震得一群少年一愣,虽不知道这人身份,但都赶紧急急跑走。
柳二少看了眼还趴在地上的柳常安,拔腿也跟着人群跑远了。
瘦弱的少年挣扎着将香囊紧紧抱在自己怀中,像是雨打的白莲,苍白无助,和前世那个不可一世的权臣全然不同,看得薛璟有些愣怔。
他发了点善心,回身把侍女叫来:“给他收拾清楚,然后送他出府。寿宴他不必参加了。”
说罢,也带着薛宁州转身离开。
薛宁州在一旁跟着,一边面带八卦地问道:“大哥,你该不会跟柳大少有仇,所以专门跑来西厢揍他吧?什么仇?大不大?”
薛璟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薛宁州。
他的这个倒霉弟弟只比他小一岁,但一直都很崇拜他,羡慕他能上沙场,但前世他娘不舍得两个孩子都远行,在弟弟成年后,把他送进了兵马司。
薛宁州前世和柳二走得近,后来被柳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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