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夫君后: 9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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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术卓越,战场上堪称百发百中。

    她丁点不担心沈卿尘,只想就算自己套不中十五个,至少也能拿下三个奖品。

    “我先来!”遂爽快地向摊主递交了银两,抱了二十个藤圈,站到摊位前。

    她大致扫视了一圈,只觉最吸引她的还是那个玛瑙镇纸,便将自己的目标都放在了较前排容易套住的小物件上。

    这个摊主做生意还算实诚,藤圈结实,大小也合宜,她飞了两个便寻到了手感,轻抛平落,接二连三地套中。

    套了几个前排的小玩具,兴致上来,便挽了挽袖缘,眯眼去瞄中间几个精致的摆件。

    又一连套中了几个,摊主的面色都讶然微变,反复地点了点数量,宣布:“女郎已套中了十五只。”

    江鹤雪掂掂手中剩的两个藤圈,侧眸望向沈卿尘:“夫君,你准备好了么?”

    她玩得兴致勃勃,白皙的面容染上兴奋的绯红,笑弯的凤眸在辉煌灯影中愈显晶亮。

    一副对那个玛瑙镇纸势在必得的模样。

    沈卿尘松开微抿的唇,几不可闻地“嗯”了声,又看她手腕微动,瞄向后排象牙镂雕游鱼纹的花囊。

    昨日傅娴送了她两枝盛开的莲花,应是想套来供着。她会喜欢。

    江鹤雪次第抛出最后两只藤圈,终是险伶伶地擦着边套中,抹了把额角的虚汗,笑盈盈地望过来:“夫君,到你啦。”

    沈卿尘接过摊主递来的弓箭。

    是一把战弓,但拉力约摸只有四十斤,尚不足他龙舌弓的三分之一。

    箭靶也不过三十米。

    “我试一试。”可他对江鹤雪轻声。“……闭眼。”

    江鹤雪自是不依的,与他僵持片刻,便看他利落地挽弓,粗略地瞄了一下靶心,箭矢便脱了弓……也脱了靶。

    “你认真些。”射箭只有两次容错,比不得套圈,江鹤雪不禁道。

    于她目光中,沈卿尘又架了一支箭,拉开弓,瞄向靶心,射出羽箭。

    箭尖擦过靶心朱红的圆点。

    江鹤雪再度疑惑地偏首看他,可上头的玩兴却在瞧见他轻颤的手臂时倏然冷下。

    他的伤……

    “公子的射术仍需精进啊。”摊主递来第三支箭,笑着打趣。“比不得你家夫人准头。”

    沈卿尘“嗯”了声,正欲架弓,手腕却被身旁少女紧紧攥住。

    “他才不需要精进射术!”江鹤雪将他挡在身后,艰涩出声。

    “他的射术最厉害了。”

    第94章

    热闹的摊位随着这声清亮的话音倏然静默下来。

    沈卿尘放下弓箭,低眸望她。

    少女的眼尾已泛起浅淡的红意,嗓音里的哭腔明显,执拗地对那尚未回过神的摊主重复:“他的射术最厉害了。”

    “鹤雪。”沈卿尘轻轻唤了她一声。

    江鹤雪回眸与他对视。

    他的手臂不再颤了,可被她牵住的右手,冷白手背上青蓝的筋络仍因着骤然发力而绽起着,每一根都瞧得她心疼。

    她忽而想起去岁在温泉客栈,他一只手便能将她稳稳抱起,去够树上的小琼花。

    又想起冬猎时他以稍尖锐些的树枝便能扎死的野兔与蛇,却为她一箭将周亦恒钉在了树干上,要他狼狈求饶。

    又想起江鹤野某次同自己说起的,沈卿尘在沙场上百发百中,力挽狂澜。

    可而今是灯影幢幢、游人如织的夜市,并非北郊辽阔的沙场。

    他的射术也不是用来上阵御敌,而是在陪她作无关痛痒的嬉闹,还遭人调侃。

    江鹤雪凤眸盈着泪,她用力地眨了眨眼,转向摊主,又强调道:“他箭无虚发,百步穿杨,他的射术最厉害了!”

    “你这是张战弓,你也是将从沙场上退下的将士,你不认得他吗?他是带领你们数次大捷、以少胜多的主帅!”

    沈卿尘行事素来低调,水患时露面多,但当时人人自危,认得他的百姓并不多,她这话一喊,不仅是摊主,一旁围观的百姓也俱是愕然。

    “凉州大捷,梁氏伏诛,是他几乎以命换命得来的。”江鹤雪紧紧攥着他的手,情绪在失控的边缘摇摇欲坠。“我知您无心,是我冒昧,听不得这般的话。”

    “我不要了。”她拉着沈卿尘,大步向外。

    她步调匆促,沈卿尘而今又不敢快步,只得跟着她走,对暗处的雪竹比了个口型。

    雪竹会意,给目瞪口呆的摊主垫上两倍银钱才跟来。

    “鹤雪。”沈卿尘被她牵着一直走,唤她。

    她不应,他次第又唤“琼琼”、“卿卿”、“猫猫”、“宝宝”,也一个都不应。

    “王妃。”沈卿尘终是低声。“……娘子。”

    被她牵着走了这般久,已穿过闹市,走到了梁河的河岸,游人渐少。

    江鹤雪终于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肯与他对视了。

    少女一双柔媚的紫眸已盈满了泪水,甫一对视,泪珠便成串地落下来。

    她紧紧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哭出音来,可又想关切地问他,唇瓣便又松开,反复几回,沈卿尘低声:“再咬会破皮的。”

    “疼不疼呀?”江鹤雪终于没再咬,哽咽着问他。“缘何不提醒我?”

    “不逛了,快回驿馆,让我瞧瞧有没有崩开……”她不等沈卿尘答话,又抹了一把泪,匆匆道。

    “未曾。”沈卿尘将正欲抬步的她拉回自己身前。“不疼。”

    “怎会不疼呢?”与他手指交握,他方才克制不住的颤抖犹在心头,江鹤雪握紧他的手,话音里的担忧与心疼都藏不住。“你早早说不成就可以了……”

    她话音未落,沈卿尘俯身,轻轻将她抱进怀里。

    夏衫轻薄,同色的月白袖缘交叠,他指尖轻触着她脊背,较先前熟练许多地抚摸。

    江鹤雪被他这般一抱,将收回一丁点的泪珠再度簌簌而落,她倔强又小心地轻抵着他胸口,不愿打湿他衣料,更怕碰到他伤口。

    沈卿尘在她背后的手臂微一使力,将她紧拥进怀中,下颌支上她肩窝。

    指尖上移,穿过她松松挽起的发髻,轻柔地摩挲。

    鼻端寒冽的雪松香混合着药粉的清苦,江鹤雪吸了吸鼻子,勉强止住泪,仰起脸望他。

    圆月落影于梁河麟麟水波中,他眼眸也落进白金的月辉,温柔剔透若上好的琥珀。

    浓睫笔直,睫毛尖上也缀着细小的光点。

    沈卿尘适时地微松了手,又从袖袋中取出绢帕,轻轻将她眼尾的泪珠拭去。

    “不哭了。”他一点点拭净,温声。

    江鹤雪抽噎着点头。

    “再去逛逛?”沈卿尘斟酌着语句,缓声征询。“晚膳用得不多,可要去买零嘴?”

    江鹤雪点点头,他直了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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