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夫君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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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敏儿。

    她并不认为,苏敏儿一位常年长在京都的闺秀,会能这般恰巧地从镇北侯手中得到她母亲的遗物。

    然她却对背后操纵一切之人毫无头绪。

    不知怎的,她忽而想起,醉乐居老鸨说起的那位,傅妄常见的灰袍客人。

    她不知傅妄这个自幼长在凉州的纨绔,能在京都有何见得比她和阮月漪都频繁的旧友。

    她放任思绪乱飞,飞到

    暖热的浴水渐渐变凉,终于起身,拭干长发,换了春日轻薄的里衣出去。

    春意渐暖,冬日用的皮暖帐已被换成月白底绣红樱的绸绫,内层的薄纱半垂,沐浴完的青年手执书卷坐于榻边,侧影朦胧清俊。

    江鹤雪甩了甩头,小跑着扑倒在他怀里。

    沈卿尘手中的书卷落在榻边,他未理会,只是将她熟练地抱紧,桃花眸里漾起一点细小的笑漪。

    “酒醒了?”江鹤雪打趣他。“怎的又这般好学地看起书来?”

    “是户部的账册。”

    江鹤雪笑意微滞,片刻后才问:“你知晓我同苏敏儿的争执了?”

    沈卿尘“嗯”了声,没说旁的。

    “……昭华,”江鹤雪侧眸盯着那本账册,好一会儿方轻声。“那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一件物什了。”

    “纵是百般得罪苏氏,我也须得拿回来。”

    她并未说任何要他帮忙之类的话,仅是以一双清亮的紫眸望他,语声比春日的棉絮更要轻:“昭华,我不想你插手。”

    棉絮湿水,堵在心窝窒涩。

    两人无声地僵持了至少一盏茶的功夫,沈卿尘徐徐垂睫:“是想谈理,还是谈情。”

    江鹤雪未曾料想他会这般开口,饶有兴致地挑眉:“那便都说说?”

    “谈理,苏氏在京盘踞近百年,要从尚宝局中做手脚,轻而易举。”

    “太后稍作知会,鉴定结果便是紫水晶,项圈如常归还苏氏。更莫要想抓出背后执杆做局之人。”

    “即便是紫牙乌,皇兄亦不会归还于你。”

    “走私通商是重罪,项圈大概会被皇兄扣留,届时再取,怕是极为不易。”

    江鹤雪面上神情随他话音逐渐紧绷。她知晓沈卿尘所言句句在理。

    “那,谈情呢?”她还是问。“你的立场是哪一方?胜算更大的苏氏,还是皇室?”

    沈卿尘长睫轻抖了抖,又抬起,琥珀色的瞳仁明澈温柔。

    “是你。”江鹤雪听到他说-

    月至中天,细雨如酥,垂帘内疲惫了一整日的少女睡得浓沉。

    长案之前,玄衣青年搁下碳笔,长指挑开床帐,将写好的字条放在她枕边。

    而后,以腰间常佩的白玉令牌压实,又取下无名指上的白玉戒指,套在她拇指上。

    “快刀方可斩乱麻,”沈卿尘垂眸望着她,轻声。“惹你不虞的,不必留到仲春。”

    “卿卿,”他小心地执起她垂在榻边的手,微俯身,极轻地在她指尖落下一吻。“好梦。”

    他取下墙上高悬的龙舌弓,披蓑衣踏入雨幕。

    春雨只会留下他想看到的痕迹。

    而洗去所有,春日里惹她不虞的罪恶。

    第62章

    春雨细碎,皇宫内的御河水波激荡。

    乾清宫内,少女的泪珠成串滴落,在汉白玉宫砖上接连砸开透明的水花。

    上首的恒顺帝捻着字条,浓眉紧蹙,反复辨认几回:“江氏之意,是昭华初九夜里去周侍郎府上做客,便再未归来过?”

    江鹤雪哽咽着点头:“弟媳醒来时,只瞧见殿下留的字条,只道若十一一早未归,便定要来宫中求您……”

    “陛下。”恒顺帝焦躁之时,玄衣侍卫忽而现身,比手行礼。

    “如何?”

    “周府上下皆咬定,郡主婚宴后并未见过恒安王殿下。”侍卫如是禀报。“但臣去周府相近的几家商铺问询过,大都皆言,初九夜里瞧见过一名白衣青年进了周侍郎府。”

    “另,臣在周府后门寻到了这个。”他双手捧来一个黑布包袱,由恒顺帝身边的大太监打开。

    “哎呦!这不是……”大太监忍不住尖声呼了一句,不忍地别过视线。

    恒顺帝抬手捻起。

    江鹤雪悄悄仰首望去,呼吸一窒。

    他手中是一支染血的箭矢,可黑红的血沾在箭身,并未沾在箭尖。

    是……沈卿尘的血?

    “这是昭华及冠时,朕赠他的箭。”恒顺帝抚摸着箭身的刻纹。“与昭华的龙舌弓相配。”

    江鹤雪垂着头抽噎。

    “陛下,这是臣在周府至令国公府的必经之路上寻到的。”偏这时,又一名玄衣侍卫捧着一支染血的羽箭上前来。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里,前前后后来了无数名玄衣侍卫,个个手中都捧着染雪的箭矢。

    不多不少,刚好一箙箭「1」。

    而沈卿尘出门通常只会带一箙箭。

    恒顺帝辨认清点一番,勃然大怒。

    “去金吾卫,宣朕旨意。”他指示一旁的大太监。“彻查令国公府与周侍郎府,务必将昭华寻到!”-

    江鹤雪泪眼盈盈地一路走到月华殿。

    雪梅替她一道道阖紧门,才端了盆清水给她:“奴婢服侍王妃净面。圆葱确乎辣眼。”

    江鹤雪点了头,由冰凉的绢帕拭过眼角,终觉眼眶的灼烧感有所缓解,也不再落泪了。

    但心头却像被巨石沉甸甸地压着。

    “你说……殿下会不会当真出了意外?”她手揪着榻上锦被,语声极轻。

    月华殿是沈卿尘尚未出宫立府时居住的寝殿,锦被是无装点的月白色,只以银线锁边,江鹤雪不安地划着那道银线,总觉着右眼皮一直颤着想跳。

    “王妃切莫忧心。”答话的是雪兰。“殿下行事素来谨慎,又擅卦术,卜而后动,定能全身而退。”

    江鹤雪失神地点头:“他还说过何话么?我只能在殿内等消息么?”

    不消雪兰点头,她也知晓。

    沈卿尘定会将计划安排得万无一失,她万不能轻举妄动,若是成了他的累赘,怕就功亏一篑了。

    “奴婢为王妃点上安神香吧。”雪梅见她惆怅,宽慰。“您一直担忧殿下,都未曾阖眼,先休憩吧。”

    “兴许一觉醒来,殿下便回来了。”

    江鹤雪别无他法,由她去了,缓缓将自己埋进寝被里。

    沈卿尘不在,但鼻端都是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她使劲耸了耸鼻尖,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还是休息吧,假哭也得有力气哭才是-

    但这一觉,江鹤雪歇得并不安稳。

    梦中,两支染血的羽箭反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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