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夫君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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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问。“除却仁姝郡主,她有何可选?”

    平静的话音却令江鹤雪听得心寒,似隆冬腊月还被人沉入冰窟。

    “起来吧。”殿内,恒顺帝亲自起身,去扶他的手臂。

    沈卿尘却未起:“她总归不该是苏氏旁支女。”

    “昭华,”恒顺帝并未再扶,起身,缓慢地踱步。“纵是亲缘淡薄,那仍是朕的母后。”

    “朕是明君,亦是孝子。”

    “纵容你至今,已是因着周苏两家确实重罪加身,又瞧在你身为国师,卜卦测算,于国奔忙多年的恩赐。”

    “天家从不谈情。”

    他并未再劝沈卿尘起身,可只过了不足一弹指,长跪的青年便直了身,脊背笔挺,身形如竹。

    “是臣弟多有僭越。”他开口的嗓音一如素日冷淡。“皇兄恕罪。”

    恒顺帝摆了摆手,不与他计较。

    “月底殿试,辅考除却礼部尚书,原是定的谦儿,只他近来不知在烦忧何事,朝会竟都敢失神,便免去了。”他道。“你来?”

    沈卿尘并未立时应下。

    “怎的?”恒顺帝微眯眼。“有何要事?”

    “王妃近来香铺得闲,成日待在府中。”须臾,沈卿尘低声。“臣弟无趣,府中也无甚乐子可寻,担忧她烦闷。”

    “那便叫她或在京城内走走,或约女郎们小聚,焉有你一直陪候在侧之理?成婚已逾百日,她还这般散漫?”

    沈卿尘长睫微垂:“并非王妃之意。”

    “哦?”恒顺帝一抚美髯,饶有兴致。“是昭华之意?”

    “朕将你一手带大,怎就不知,你还是个黏人性子?”

    “臣弟去。”沈卿尘不愿听他唠叨,应下,福身告辞。

    “要走这般急?”

    “臣弟入宫时,王妃尚在午歇,也未及留信予她。这时间早该醒了,若是瞧不见臣弟,恐……”他语声稍顿。

    江鹤雪大抵也不会关怀他是否在府中。或许还会庆幸他不在,能光明正大地收拾几箱行李,不必绞尽脑汁地编造理由去诓骗他。

    “臣弟先行告退。”沈卿尘只这般拱手。

    可他未曾料想,方绕过屏风前行了半步,便被候在外的少女紧紧抱住。

    怔愣之间,沈卿尘听到她喃喃轻唤:“夫君。”

    “我好想你。”

    第70章

    一切都始料未及。

    沈卿尘身体僵直,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或是回抱或是推开,或是开口应她,竟一桩也未做。

    只像个磨合乐一般由江鹤雪抱着,盯着她发髻上羊脂白玉的蝴蝶发簪,不合时宜地想。

    她何时自己去打了一支白玉发簪?

    是王府那些都看腻了,不合她心意了?

    那便再多挑几块色泽清雅的玉料,多打几支,待他回府,瞧瞧她春日裁的新衣与何种相配……

    腰际,少女的手愈抱愈紧,几乎把他的衣料都揪出褶皱,玉带都蹭松了几分。

    她似是察觉他失神,不满地在他胸口拱了拱,发出一点轻微的响动,像小猫的咕噜。

    但比她这小动静更明显的,是屏风后恒顺帝一声打趣的笑。

    沈卿尘耳尖转瞬就烧红了,颇不自在地轻咳了声,压低声音提醒:“松手。”

    但江鹤雪显然浸在情绪中,并未听清,只瞧见他薄唇开合,便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卿卿?”

    清脆若南珠坠地的话音一落,沈卿尘面上的绯色从耳缘直窜到脖颈。

    分明殿内并无冲人的熏香,他却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垂眸望着她,鸦睫颤抖。

    可这番行为只会让江鹤雪愈加误会,只以为他是害羞。

    她还纳闷他缘何反应这般激烈。

    分明素日也未曾少唤啊……甚至在床笫之间,他偶尔还会哄着她唤。

    “……宝宝?”她于是又试探地唤了声。

    这回连恒顺帝也绷不住了,许是呛了一口茶,剧烈地咳嗽起来。

    “陛下、陛下您慢着点儿……”大太监立时为他拍着背顺气。

    这下江鹤雪反应过来了,瞥了一眼半透的屏风,羞窘地松开手:“你怎的不提醒我?”

    沈卿尘心下冤枉,但并未同她做无意义的争辩,只是轻轻牵住她手腕,回步:“皇兄。”

    恒顺帝咳得面色涨红,直冲他摆手。

    但沈卿尘觑着半透的屏风,回想起方才的猝不及防,将这位皇兄的促狭心思都望穿了。

    分明是欺他背着屏风,瞧不见外间,故意不知会他,王妃来了。

    沉稳的帝王,焉有此等捉弄他之理?

    于是沈卿尘凝着他,语声淡而平缓地开了口:“皇兄若觉着新奇,也可叫诸位皇婶唤与您听。”

    江鹤雪稍一想象都头皮发麻,在下方直扯他的袖缘,又不情不愿地走到他身旁,维持着礼数福身:“弟媳拜见皇兄。”

    说话中听的总算露面了。

    恒顺帝也已顺过气来了,示意她起身。

    “朕又并未苛责什么。”他和蔼一笑。“只是你夫妻二人情意甚笃,倒是尽早为皇家开枝散叶为好。”

    江鹤雪笑意盈盈地点头称是,唇红齿白,眉眼弯弯的,横竖瞧着都比那半天都憋不出一句好话的幼弟顺眼。

    瞧瞧,看鹤雪这是什么神情?

    女郎惯是面皮薄,能这般亲昵地哄着他,怎的还一幅冷淡冰清的姿态?

    恒顺帝摆手:“回吧,朕不打搅你二人独处。”

    及至二人挽着手、不,是江鹤雪把手塞在沈卿尘臂弯里,相挨着走了,恒顺帝才若有所思地望向身旁的大太监:“承仁你瞧,这一对小夫妻,相处得倒是颇有趣。”

    “皇上有何高见?”

    “寻常夫妻间,该是男子更主动些,可昭华如何瞧,都是被动的那个。”

    “若说他不喜,却又非她不娶。”

    “你说,昭华不会……”他抚着下巴,一语中的。“时至如今,也未同鹤雪表明心意吧?”-

    江鹤雪从未料想,沈卿尘会有失神这般久的时候。

    她不开口,他便一声不出,连牵她的手都不会了,被她挽着的臂弯亦是紧绷的。

    上了马车,江鹤雪忍无可忍了。

    “夫君,”她起了身,坐到他对面去,倾身支颐。“你究竟在想何事?”

    沈卿尘望着她,桃花眸里涣散的光点终于重新聚焦。

    春风拨起车帘,琼花金铃响音清脆,而她披着春日金黄的暖阳,面容明丽,紫眸娇媚漂亮得胜过北玄上佳的紫牙乌。

    跃动的光点落在她卷翘的睫毛,落在她因着出门匆促而微微凌乱的发丝,也是那般的柔软,美好,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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