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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折辱清冷夫君后》 15、第15章(第1/2页)
江鹤雪从未听过沈卿尘这般的嗓音。
他的嗓音本是冷冽的,音调偏低,似冬日里长琴奏出的宫音。
此番冷冽的嗓音里,却浸透了温柔的情意,比手心里小鹦鹉的尾羽还要柔软,和着他温凉的呼吸,落在耳际。
比梅枝飘落的琼花更要轻。
却无缘由地让她心尖酥了一处。
江鹤雪迟缓地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沈卿尘他……他在主动低头?在哄她?
她缓慢地侧过头,与他对视。
他的耳垂红得几近透明,右侧那颗漂亮的小痣平添几分惑人之意。
江鹤雪没什么犹豫地捏住,用力。
“我教你时你不学,同我念《清心经》,不教你时,你倒会说这般叠词了?”她藏住紊乱的心律,哼了声。“喜欢同我对着干?”
“并非。”沈卿尘由她捏着,动了动唇,却没再多解释。
“那是如何?”江鹤雪不放过他。
沈卿尘与她对视片刻,耳缘的绯色一点点漫上脸颊。
他挪了她的手,直身,偏过视线不敢再瞧她。
江鹤雪瞧着他这幅模样,试探地问:“方才的《清心经》,是念给你自己听的?”
沈卿尘默认。
江鹤雪难抑地笑出声来,打趣:“原来我们清心寡欲的小神仙,也不能免俗嘛。”
“所以,”沈卿尘低叹了一声,轻轻捏了捏她的指节。“琼琼,放过我吧。”
“来日方长,我们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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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鹤雪当然不愿意与他慢慢来。
钓鱼固然需要耐心,但她自认不是个好耐性的人。
再鲜美可口的鱼,悬在嘴边却吃不得,看久了,也就索然无味了。
但,若那条鱼是沈卿尘……
江鹤雪走了神,手上力道一重,原被细纱布轻轻拭着的腊梅花花瓣顿时折了一点。
她懊恼地叹了口气,见数目也差不多了,索性丢了那一朵,亲自按比例加了雪水,密封了陶瓮,冷萃花露。
陶瓮将将封严,随侍婢女雪梅来传了话:“王妃,殿下被急诏入宫,说是今夜应当赶不回,叫王妃切莫挂心。”
“谁挂心他回不回。”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鹅毛大雪,江鹤雪望了眼,嘟哝了一句,随即对雪梅展笑。“我知晓了。”
她百无聊赖地扫了屋子一圈,视线落在刚被她取了名字的小鹦鹉上:“小琼花,过来过来。”
“我教你说话吧。”江鹤雪捻了一撮雪梅送来的玉米碎喂它。“平安喜乐。”
小琼花啄着玉米碎不应她。
“不想学?换一个。”江鹤雪摸摸它的头。“日日欢愉。”
小琼花还是不应,啄干净了她手心的玉米碎,又去啄那放着玉米碎的瓷蛊。
“贪食。”江鹤雪嘴上说着,又捻了一撮喂它。“光吃不学,无赖。”
大抵是吃饱喝足,小琼花配合了她:“无赖。”
“你还挺聪明呢。”江鹤雪眼睛一亮。“不说你了。”
得了夸奖的小琼花又蹭了蹭她的手背。
“再学个名字吧。”江鹤雪本想教它自己的大名,余光瞥见纷扬的大雪,改了主意。“沈卿尘。”
顶风冒雪地出去,也不忧心冻坏……她不认可地摇了摇头。
这个发音对小琼花来说有点难:“深七沉。”
“沈、卿、尘。”江鹤雪认真纠正。
“沈卿尘!”小琼花这回学会了。“无赖沈卿尘!”
江鹤雪被它彻底逗笑了:“你怎的还会自己接话?”
“无赖无赖!”小琼花不懂她这句话,许是见她笑了,便扇着翅膀重复。“沈卿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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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尘鼻尖痒了许久,忍无可忍地背过身打了个喷嚏。
“染了风寒?”恒顺帝关切地问了句。“朕知你与鹤雪新婚燕尔,只难民动乱,民心不稳,须得要你去趟京郊才成。”
“这雪下得急,冬猎也得推迟……”
“廿五。”沈卿尘道。“不出三日雪势便会变小,自廿二后便是晴日,依此,廿五围场便不妨碍狩猎,皇兄此后择定日子便是。”
恒顺帝抚掌笑了声,应下。
“臣弟还需去藏书阁寻一古籍,皇兄若无旁事,臣弟告退。”沈卿尘行了一礼,得了他准允便转身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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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藏书阁外,金吾卫拱手施礼。“更深露重,殿下要进藏书阁?”
沈卿尘颔首,从被敞开的阁门踏入藏书阁,扫过被恒顺帝翻旧的政务古籍,缓步向内里书架走去。
屋顶上忽而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阿野,看守的金吾卫太多,能成吗?”少女被压低的轻软嗓音里透着不安。“若被发现就糟了,我们改日……”
沈卿尘掀眸,下意识地闪身躲到书架之后。
这个声音……荣昌?
她半夜三更不安歇,偷摸跑来藏书阁做甚?
“臣在,公主莫怕。”屋顶上,响起同样被压低的青年嗓音,沙哑磁性,语调有几分像江鹤雪。
沈卿尘立时笃定了同行之人是江鹤野,便没动,倾耳听着。
屋外金吾卫应当是被迷晕了,窗纸被捅破,两人悄声落地。
“我记着那书叫《绣万锦》「1」,或许会有线索……”沈初凝嘟哝着道。“阿野,你那绣图太新奇了,我见过那般多绣样,都没有丝毫头绪……”
“查不清便查不清吧。”江鹤野浑不在意地应声。“臣查了十余年也毫无头绪,赖不得公主。”
沈卿尘手指无意识地点了点书架边缘。
罗盘没在手边,藏书阁里连枚铜钱都没有,卜不得卦,他不欲惊扰,只继续听他们的墙角。
“我会帮你查清的。”沈初凝发誓道。“答应过你。”
“公主这般守信,可能答应臣个旁的?诸如,送臣个礼物?手珠,如何?”
沈卿尘敛了眉。
“那可是送心上人的。”隔着几排书架,沈初凝闷声提醒。
“算不得吗?”江鹤野笑着问。“公主,臣算不得,谁算?”
“公主不认,臣就换个方式要公主的答案——诸如,这般?”
一声暧昧旖旎的轻响。
沈卿尘敛起的眉却松了。
江鹤野如今竟不只是沈初凝的毒卫,还成了面首……
琼琼定然是知晓了此事,才那般犹豫不决,也不愿对他和盘托出。
定是既不愿拆散二人,伤了江鹤野的心,更不愿瞧他随荣昌前去青原,性命难保。
他想通江鹤雪的顾虑,旋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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