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夫君后: 6、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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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凤烛愈烧愈旺,烛芯偶尔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清晰入耳。

    沈卿尘自下而上地望着江鹤雪。

    她半跪在他膝上,这个视角他能看到她秀美的下颌线,纤细平直的锁骨,和颈窝处微红的小痣。

    在冷白赛雪的肌肤上,近乎灼目。

    沈卿尘以为自己会恼,恼她轻佻、散漫,恼她只是欣赏他的皮相,只是对他有浅薄的色.欲.,便肆意吻他,还声称要与他行敦伦之礼。

    分明只有相爱的夫妻才能这般做。

    她又不爱他。

    可漫上心头的,是一股酸而胀的情绪,似浸足了水的棉花,堵得他心口不住酸疼。

    他分辨不清这股失控的情绪是什么,只觉着疼,酸,想问问她,究竟知不知晓这话令他分外难受。

    但他问不出口。

    “不知晓”的答案他不愿听,“知晓,但不在乎”的答案,他更受不住。

    可江鹤雪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搭在他腰间束带上的手没动,另只手抵上他肩膀,腿曲起,低身与他平视。

    拭净妆容的面庞也与素净半分不沾边,黛眉如远山,肤白胜羊脂。

    唇不点而红,形状饱满漂亮如春日榴花的最娇嫩的花瓣。

    仍卷曲的长发在烛光里呈着碎星般的点点金棕,发间的香胰味道清淡温和,却是霸道地向他鼻腔里钻。

    分明与他用的是相似的香胰,不过将他的那味雪松换成了赤蔷薇,竟会这般馥郁诱人。

    她定然知晓自己很漂亮,对着他缓缓扬起了唇角,凤眸微弯:“昭华。”

    嗓音沙甜,称呼亲昵。

    凝夜紫的瞳眸晶亮如琉璃,眼尾上挑如钩,硬要将他收束的理智挑乱。

    沈卿尘不敢碰她,手指渐渐扣紧了椅缘。

    江鹤雪的手攀上了他的颈。

    她俯身,轻轻咬住他耳垂上的那颗小痣。

    牙尖缓慢地磨蹭。

    过电般的酥麻从那处向下蔓延,转瞬便顺着经络,烧遍了全身。

    身体的反应快得让他来不及克制。

    沈卿尘猛地将她推开,足跟一使力,撤远圆椅,豁然起身,背向她。

    这迅疾的变化令江鹤雪也反应不及,后腰撞在桌案上,一瞬间疼得她冒了泪花:“沈卿尘!你神经啊!”

    “疼死我了!你知晓你用了多大力气么?你知晓你的桌案很硬,我的腰很软么?”

    沈卿尘呼吸凌乱得开不了口。

    他平复了好几回,方哑声:“抱歉。”

    江鹤雪兀自缓着,终于好了些,抬步气冲冲地向榻边走。

    沈卿尘又转了个身,依旧背对着她。

    “藏也没用,我方才感觉得到!”她越瞧越来气,翻身上榻。

    却又被榻上铺散的桂圆硌了一下,腰上的酸疼更甚,气得她一甩手,将那些碍眼的果子“噼里啪啦”地全都扫到地上。

    “谁跟你早生贵子!新婚之夜,夫君跟我装贞洁烈男,睡一睡都不成!”

    “抱歉。”沈卿尘重复道。

    他有心想,也知道自己该哄哄她,可身体实在难捱,不容他再向她靠近。

    他只得仓促地躲进了净室。

    -

    待他从净室出来,榻上的少女已然趴在锦枕上,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

    沈卿尘取了活血化瘀的药膏,轻手轻脚上了榻,想瞧瞧她的伤势。

    手将碰到她的衣摆,便被她毫不留情地很拧了一把。

    “不做!”江鹤雪闷声。

    沈卿尘收回手,只觉着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他这沉默落到江鹤雪眼中便成了不虞,“蹭”地一下坐起身,斥:“哪有你说做便做,说不做便不做的道理?分明是两个人的事!”

    “一个两个都让我难受,男人就没一个好的!”

    她的面上泪痕斑驳。

    沈卿尘彻底怔住。

    “躺外面,不准向里来。”江鹤雪用手背拭了一把眼角的泪,又向榻里缩。

    “上药。”沈卿尘牵了一下她的袖缘便松开,露出掌心里的药膏。“不是疼么?”

    江鹤雪缓缓扭回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掌心的青瓷药罐。

    “莫再哭了。”沈卿尘另只手向她递过绣帕。

    “我来,成么?”

    今夜所见的,沈卿尘的逃避与江鹤野的不愿相认,似在心中发酵成了一个硕大的气泡,鼓胀的,塞得她心头郁涩。

    而他眼下这两句话的语调分外温和,尾音被刻意压的低柔,带着点诱哄的意味,青涩又纯然。

    江鹤雪吸了吸鼻子,心中的气泡忽然就被捅破了。

    但她绝不会让他发现自己是个好哄的人,骄矜地抬了抬下颌:“没有铜镜,你给我擦眼泪。”

    沈卿尘好脾气地应了声,倾身,捻着绣帕为她拭泪。

    他偏爱月白,眼下这方绣帕也是月白,洁净到不染一尘,只角落绣着一枝苍劲的墨竹。

    江鹤雪有意地偏着脸颊,躲他的动作。

    躲了几回,沈卿尘察觉她的意图,无奈地伸手,托住她的半边脸颊。

    力道很轻,为她拭泪的动作更为小心仔细,柔滑的布料轻蹭过她濡湿的眼尾,将每一处都拭干净。

    “不哭了。”他折起绣帕,温声。

    “你还要给我抹药呢。”

    沈卿尘“嗯”了声,掀开药罐,取了点药膏在指尖揉开,探身。

    视线在触及她的瞬间,似被烧火棍烫到了般,他蓦然移开:“你……”

    她不知何时褪去了中衣,趴在锦枕上,露出脊背上大片霜白的肌肤,只小衣正红的系带在后心打了一个结扣。

    一个瞧着分外脆弱、一挑就能挑开的结扣。

    “不脱衣裳,怎的抹药?”江鹤雪理所应当地道。“若只把中衣折起来,我稍一动,再蹭到药膏,该如何是好?”

    她故意而为之,沈卿尘有理讲不出,只不自在地低声:“那今夜……你就这般安歇么?”

    “你要是敢去偏殿睡,日后都别回来。”江鹤雪警觉地抬身,觑他一眼。“新婚之夜不圆房就够下我面子了,再搬出去睡,叫我日后如何驭下?”

    夫妻感情不睦,即便是正妻,在府中也会倍受打压。

    她的母亲,镇北侯夫人,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镇北侯宠妾灭妻,宠妾在娘亲面前都耀武扬威,下人都敢给娘亲甩脸子。

    娘亲病弱,无力反击,后来她大了,才能帮娘亲将那些碍眼的下人清算。

    所以,即便形婚,即便她对沈卿尘无情,也定要将他的心牢牢抓在手里。

    反正她也喜欢他的皮相,丁点儿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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