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夫君后: 1、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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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嘉二十一年.丑月初九

    百姓皆言,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

    今岁龙邻的冬日分外寒冷,自亥月末铺天暴雪便接连不断,直到今日,连绵多日的暴雪终于停歇。

    雪后初晴,自是大喜的日子。

    但今日之大喜不止于急雪初歇,亦是因着今日,引他们祭天祈晴多日的恒安王殿下,大婚。

    恒安王沈卿尘,当今圣上唯一的皇弟,一手卦术精妙绝伦,算尽世间万象。

    人如其名,白衣卿相,不染纤尘,皎若云端月,冷似梅梢雪。

    因着那一手从不出错的卦术,京中传言,他当真是九重天的谪仙降世。

    这般可望不可及的人物,哪家的贵女配得上?

    “定是姜相嫡女,仙姿玉色,妙手回春!”

    “我瞧崔太傅之女也配得,蕙质兰心,才华横溢!”

    百姓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当即吵得不可开交,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都不是!”人群中忽而响起一声高喝。

    “京中最矜贵的娘子们都说了个遍,都不是,那是何人?”被打断的婆子语调不虞。“是九重天上的仙女么?”

    “神仙配仙女,当真天造地设!”她一句玩笑话,却顿时赢得附和声连连。

    “都闭嘴!”方才高喝的大汉眼瞅着又吵闹起来,又是一声高喝。“我瞧见了,公侯伯爵府,那是一家也没进!都没往城西的贵人堆里去!”

    “甭卖关子了,那向哪儿去了?说呀!”

    大汉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北三街,千香坊。”

    人群诡异地静了一瞬,随即,便像是未烧干的锅倒了满满一瓢油一般,炸了开来。

    “怎会?千香坊的江娘子?布衣女子?”

    “寻常布衣女子就不可理喻,怎的偏偏是她?她的情郎,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罢!”

    “岂止!说从城南排到城北都不为过!打着香坊的牌号做青楼勾当,全京城也挑不出第二个咯!”

    方才吵得不可开交的百姓们此番倒是出奇的和谐了,一致讨伐起她的狐媚手段来。

    “可你们不觉着,江娘子当真貌美得像仙女似的么……”

    这句细弱蚊蝇的不平声瞬时淹没在众人的喧闹中。

    迎亲的队伍绕了一整个京城,浩浩荡荡地向城西的恒安王府去。

    喜轿上,被众人指责的江鹤雪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全无正形地瘫卧在软椅上。

    这般闲言碎语,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只是……她这夫君,名声竟然这般好?还配得上仙女呢?

    江鹤雪闲闲拨弄着腕上香珠,唇角微勾。

    若叫他们知晓,她与沈卿尘这桩婚事,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形婚,可会惊掉大牙?

    唉,可惜她绝非什么九重天的仙女,在旁人眼中,大抵都算是狐妖转世的妖女吧。

    江鹤雪忆及这桩婚事,轻笑出声。

    -

    一旬前

    卯正时刻,江鹤雪被急雪冻得睡意全无。

    她索性裹上薄氅,敞了千香坊的门接客。

    门帘刚挽起半边,街角,一辆奢华的金丝楠木马车便映入眼帘。

    月白云锦车帘,金线绣鹤纹,琼花金铃映着树梢新雪,在初冬晨曦里泛起冷润光泽。

    街巷里早食铺陆续开张,青白烟雾里,街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马车上却始终无人下来买早食,唯金铃被晨风吹动,响音清越。

    江鹤雪挽起另外半边门帘,燃上香炉,见那马车依旧停在街角,不禁咕哝出声:“兴味别致的贵公子……”

    京都城内布局,东富西贵,南贱北贫,打眼一瞧这辆车,便知主人应当住在城西,到她所在的北三街,须得绕半个京城。

    北三街的早食闻名京城,素日也确乎有显贵人家的下人来采买,但主子亲自来——来了还不下车吃的——她头一回见。

    花农挑着担子路过,江鹤雪照例拿一文铜板买了朵紫红的牵牛花,簪在鬓边。

    布衣百姓也有为生活增色的兴致。

    “唷,江娘子,这大清早的簪花,是眼巴巴等谁呢?”隔壁卖肉夹馍的李婆讥诮着打扰了她的好兴致。“户部那位周公子得有三五日没来你这千香坊了吧?可惜唷,贵人的外室也不是想做就做的!”

    江鹤雪扫着门前的碎雪,并不接茬。

    李婆喋喋不休:“要我说,你找你弟弟,与其靠这香铺讨好贵人打探消息,不若进青楼接客呐!总归做的都是同一档子事儿,直接进青楼,还省一笔盘香铺的银钱……”

    “是咯,以江娘子的容貌,做个头牌都绰绰有余!”早食铺上有客人望向江鹤雪,附和。

    门前扫雪的少女已是桃李年华,柳眉弯弯,一双透紫的丹凤眼,眼尾上挑如钩,雪肤红唇,乌发被银钗松松挽起,露出细腻如羊脂的颈。

    鬓边一朵盛放的紫红牵牛花,更衬她容貌娇媚明艳。

    江鹤雪扫净门前雪,将扫帚立在一边,依旧不答,视线却飘飘悠悠,又回到了街角那辆马车上。

    这人,应当比她上一个目标,户部侍郎之子周亦恒,更有权势。

    周亦恒找不到弟弟,他呢?

    “不必强求,毕竟走散时弟弟年幼,你父亲也是个权势滔天的,若叫他发现你还活着,再惹祸上身,划不来。”对面水豆腐铺的柳嫂支着摊子,柔声劝慰。

    “辗转逃了五载,镇北侯若寻得着,早就寻着了。”江鹤雪到柳嫂摊前买了碗甜口的水豆腐。“我不能放弃。”

    “弟弟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柳嫂没有再劝,江鹤雪慢条斯理用着水豆腐,余光悄悄打量着那辆华贵的马车。

    四匹雪白骏马引着马车,车头缀着一枚白玉镶金令牌,刻着“恒安”二字。

    江鹤雪正理着身份关系,车帘却忽而被一柄白玉折扇拨开。

    一只绣云纹的皂靴率先踩上地面,其上月白锦衣绘水墨青竹,白玉腰带镶金边,勾勒出青年挺拔清瘦的身形。

    江鹤雪视线继续上移,手上汤匙一顿。

    款步而来的青年容色清绝,琥珀色的桃花眼,眼型温柔,神色却疏离,唇是绯色,肌肤是冷白,半散在肩头的发是乌黑。

    比树梢新雪更为干净的人物。

    在喧闹的街巷里,愈显清冷高华,若谪仙降世。

    只是……这人,怎的有些眼熟?

    江鹤雪来不及回忆清楚,便被柳嫂的闺女阿婳扯了一把袖缘,紧跟着众人行礼。

    “免礼。”他嗓音清冽,似冷泉撞击碎玉。

    江鹤雪直身时,斯人已站在她面前三步,乌浓眼睫微垂,细细打量着她。

    “见过恒安王殿下。”她只得又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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