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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重生后成了帝卿白月光(女尊)》 90-100(第6/16页)
金童玉女啊!”
明明弹琴一曲之后,手指不停拨弦,身体本该因热意微微发汗,可这些只言片语刚传进耳朵,便叫姬怜觉得寒风刺骨。身上所穿的外袍纵然缝了御寒的兔毛,也压根抵御不了心口那股森冷。
他死死咬住下唇,唇齿间隐隐泛起铁锈般的腥味,这才遏制住内心要去挽谢廷玉手臂,大声告诉众人她们之间私情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袅袅白雾朦胧了他泛红的眼尾,默默看着谢廷玉的侧颜将千言万语咽下去。
不能这么做。
再怎么样,他都不能阻挡谢廷玉的官途。
众人神色各异,有喜有忧,有惊有愁,更有人已转身要向谢清宴道贺,盘算着大婚该送什么贺礼。
“哦不。”崔元瑛凑到王兰之耳畔,“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撺掇你家阿弟和谢廷玉在一起。我真的没有办法忍受袁望舒和谢廷玉做姑嫂。”
王兰之瞥一眼心思仍在佳肴上的王栖梧,扶额:“你以为我不想吗?”
袁望舒却不如崔元瑛所想那般欣喜。她暗中审视姬昭神色,朝袁缚雪微微摇头示意噤声。后者会意颔首,垂眸不语。
“陛下厚爱,本不该推辞。”
姬昭眉峰微挑,宫灯映得她面容明暗交错。转身望去,见众人让出的通道里,谢清宴缓步而出。
谢清宴执礼躬身,“只是我家廷玉自幼曾与袁家公子有过婚约,奈何缘分浅薄,年少时便已退了婚。有道是,一弦断,难续曲,既然情分已绝,故只能罢了。”
此言既出,席间一片唏嘘。甚至有人想为方才对袁照蕴祝贺一事给自己两大耳光。
“大司徒,此言差矣。”
“陈郡谢氏与汝南袁氏俱是大周功臣,若得联姻,于国于民皆是大幸。”
话到此处,谢廷玉骤然明了。正如当年先帝逼王琢璋娶高门郎君以试忠心那般,姬昭也要用姻缘作权术的筹码。王琢璋还找她喝过闷酒聊过此事,最终是娶了另一家中等士族的郎君。
“陛下美意,臣惶恐。”
她后退几步执剑行礼,却被姬昭厉声打断:“什么惶恐不惶恐的!朕觉得值得,那便算数!莫再提避红鸾的糊涂话,你不是说要等一年吗?好,朕就替你定下,明年春暖花开,就办你的亲事!”
寥寥几句话,好似已经就要敲定最终的成婚日子。
谢廷玉心下暗叹投胎都没这般急促,面上仍恭谨道:“臣与袁三公子仅是君子之交。疗伤是为报暴动夜救命之恩,并无他意。”
此时袁缚雪也起身走近,向姬昭执礼,“既然廷玉娘子如此说,缚雪纵是心慕,亦不敢强求。若真有缘,不惧来日方长。”
此言得体大方,处处体现了世家大族公子的风范。
谢廷玉顺势接话,“臣大病初愈,又兼司戎府职务繁忙,实在分不出心思虑及婚嫁。”
“朕……”
“陛下!”
始终沉默的谢鹤澜骤然出声,提襟跪于姬昭面前,“侍身为陛下如此厚爱廷玉,信任谢氏而欣喜。既廷玉是侍身亲妹,不若将她的婚事交由侍身全程操办?”
姬昭面不改色,心知这是谢鹤澜在求她勿要相逼过甚。垂首凝视他后颈良久,方道:“既然澜卿有心,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办。”
“哈哈哈哈!看来姻缘之事强求不得。”姬昭朗笑着转身归座,“诸位卿家莫要错过接下来的烟火。”
一场风波暂歇,宫宴重归喧闹。
袁缚雪走到姬怜身旁,一同扶起倾倒的古琴。听得他轻声问:“我还以为你会欣然应允。”
“我倒是想啊。”袁缚雪抬眸,眼底野心毫不掩饰,“可强扭的瓜不甜,总得等廷玉娘子心甘情愿开口,我才好风风光光嫁进去。”
姬怜倏地攥住袁缚雪手腕,凉声道:“说得好似你已半只脚踏进谢园一般。”
“那总好过殿下受到祖宗规矩约束,半分机会都未得。”
此话直击姬怜的痛点,握着袁缚雪腕间的手指骤然收紧。
这宴会的后半程,谢廷玉见对席的姬怜神情颓唐,一杯接一杯地灌着果酒。虽是不烈的甜果酿,但儿郎身子单薄,哪经得起这般牛饮。
温热的酒液尚未咽尽,又一盏急灌入喉。辛辣感刺得姬怜以袖掩面剧咳不止,眼中泛起潋滟水光。见谢廷玉正与袁望舒等人谈笑,半分目光都未分给自己,他随手抓起案上蜜饯塞入口中,却觉酸涩难当,慌忙吐出一看,竟是颗未去核的山楂。
连吃食都欺负他!
一想到谢廷玉全然不关注自己,姬怜默不作声地拎起两壶酒,起身离席。
绛珠原以为他要回婆娑阁,不料竟一路往偏僻的湖心亭去。他面含担忧,“如今近亥时,外头天寒地冻。殿下此时若去赏湖看雪,恐遭风寒。”
姬怜斜倪他一眼,“叫人送炭火和酒来。”
绛珠只得照办。
湖心亭立于浩渺冰湖之上。飞檐,湖面皆覆着皑皑白雪,恍若天地连成一片素
缟。
宫侍往美人靠铺了厚实貂皮,为御寒风又备好银丝炭,且在亭周垂下锦毡帷幔。唯面对湖泊那面微微掀开半幅,供他赏雪。
此物虽能御寒,却将亭内景象遮得严实,外人再难窥探分毫。
姬怜屏退众宫侍,不允许任何一人在亭子附近伺候,绛珠便带着人远远地守着。
他倚着美人靠举杯痛饮,幽幽望着湖面碎冰。指腹在光润木栏上无意识滑动,银丝炭的热气混着酒意熏蒸,渐在他颊边染出两抹绯色。
酒液灼过喉咙涌向小腹,聚起陌生的燥热。这是他头回饮这么多酒。手腕一软,酒盏玎玲落地。
“要是她在就好了……她看见我走,为什么不来找我?”
姬怜索性半身伏在石桌,一杯接一杯地灌。抬首望见夜幕零散的星子时,忽然感觉有冰凉水珠贴上他发热的脸颊。
那张朝思暮念的面容映入眼帘,轻叹道,“怎么喝成这样?”
不假思索间,姬怜猛然起身,定定望着谢廷玉许久。刚迈出一步,脚下却不慎踩到地上的酒盏,身形一滑,猛然扑入她的怀中。
姬怜半跪在地,双臂环着她的腰,仰首凝望。谢廷玉低下眼帘,她今日半披着长发,几缕发丝自肩头滑落,一次又一次拂过姬怜的脸颊。
“我以为,”姬怜轻声呢喃,“你不会来找我。”
似又意识到什么,他颇有些紧张地问,“你来的时候可有人看到?”
“陛下为贺冬日,在宫中各处藏了些金锞子,道是寻得便归己有,崔元瑛拉着我去找。”
谢廷玉以手背轻抚他发烫的面颊,“我借机溜出来的。最近的路须从一小丘后走,恰巧避开了跟随你的宫侍。”
“我看你今夜郁郁寡欢。”
酒意混着见到她的狂喜,将他裹入一片混沌之中,义无反顾地道出心底话
“因为有人要给你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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