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后白月光师姐说爱我: 1、云澜宗中风雪欲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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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澜宗。

    雪弥漫,所见皆被拢住。风不止,却撼动不了修士半分。

    整个云澜上下都覆着一层诡异的白,是琼花风雪,也是丧幡白麻。

    云澜宗依灵山而居,中斗山之外还有四座灵山护阵,老宗主开荒定宗时瞧中这天然灵气和险峻山势,更名云澜,期望坐下弟子如云般宏伟波澜,此后,修界多了这浩瀚一宗。

    也正是因为灵气天然充沛,宗门内并未设阵维持恒温,来往修士弟子皆凭借修为护体,保冬暖夏凉。

    可不见得所有能够登上云澜宗的弟子,都能保证自身温度。御剑台山,散落的雪飘在头顶,是一层很薄很薄的雪,半大的姑娘甩甩头,将积雪扑落,眉心微微皱起,眼睛却从未脱离过远处茫茫高山。

    她穿着一身陈旧的衣裳,衣领边微微有些泛黄,裤腿处能看见两个补丁,边角稍稍翘起,五颗金星边角线头外露。

    她就那么站在风雪与屋檐的交界处,依旧很安静,任由细雪落在身上,厚了便自己打扫干净,尽管那双粗糙的小手冻得通红,也是一声不吭。

    若非前些时日大师姐将人带回来,自己听她喊过一声师姐,她当真要以为这个新入门的师妹是个哑巴。

    御剑台之上的小阁,一名女子瘫坐在太师椅上,扶手边缘玄云纹路交叠,色泽饱满,用料颇为讲究,她屈肘撑着脑袋,一腿屈膝踩住太师椅,靴子边缘泛着泥黄,一腿则搭在另一边的扶手,毫无规律的来回摆动。

    她身上穿着云澜宗的弟子道袍,胸口能依稀看见白色云纹,衣摆处绣着五颗金星,不过于周遭来往弟子不同的,她身上还裹着一件厚重的灰色貂裘。

    “向师姐,”刚刚进门的弟子朝她打招呼,视线在她身上流转,然后回头又看看那个站在立柱哪里的小姑娘,“在这儿等大师姐么。”

    “是啊,她也今天回来。”

    云澜宗内师姐很多,两大弟子阁,门徒千千万,而能被称上大师姐的也就那么一位。

    而面对那位,闻她姓名还能如此懒散,整个云澜宗似乎也找不到第二位,云澜宗星陨阁阁主之徒,排行老三,向紫旸。

    “向师姐代我向大师姐问好。”

    那弟子行礼离开,向紫旸抬眼瞧他一眼,左右记不得那人的名字,记下形貌特征,再转头看向门口的倔强的小孩。

    半月前,大师姐匆匆回宗,向紫旸出门迎接,却没想到,这次回来,身后带着一个小小的拖油瓶。

    大师姐她叫无言,原本以为是个小哑巴,可她还是怯生生得喊自己一声三师姐,牵上她的手,向紫旸就察觉那孩子根骨奇差,不适合敛气,眼目浑浊,也不适合修瞳术,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被罗风瞧上。

    罗风便是自己那位师父,也是此次召集整个云澜弟子回宗的原因。

    向紫旸和她相处了小半个月,能够清楚感知到,她生性淡漠,无心无情,这点倒是和那位师父相似的很,偶尔流露出的粗糙大抵和幼时生活环境有关,半大的孩子,却连筷子都不会用。

    直到昨天大师姐飞书说明日回宗,她便要来这御剑台上等她。

    以至于一大早自己就裹着灰毛貂与她上山,昨夜雪大,石板路上结了不少冰,向紫旸难得起个大早,双目浑沌尚不清醒,差点顺着台阶跌落,走在前面的无言回身及时拉住她,那双手格外有力气,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像一把锁。

    “师姐小心。”

    难得听她说话,向紫旸及时稳住身形,还是跟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上山。

    上山之后,她便一直守在那个门口,外头白茫茫的一片,师姐好白衣,哪怕御剑而来或许也看不清,向紫旸实在是没时间与她做找师姐的游戏,便自顾自得进亭中休息。

    她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坐的实在难受,加之今天风雪更甚,冷风顺着灰貂能钻进骨子里,怀中的暖炉渐冷,两个时辰,这个小丫头已经足足守了两个时辰。

    向紫旸将僵硬的手脚摆放回正确的位置,起身活动活动筋骨,酸涩的肩颈提醒她应该休息,裹紧胸前的灰貂,缓缓上前,“大师姐若是晚上回来你也守到那个时候?”

    向紫旸问她,站在无言身侧,斜睨着眸子低头瞧她。

    她不语,但那双手使劲扯着衣袖,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向紫旸明白了,她不走。

    “我受不了了,太冷了,你回不回去?”

    她还是没说话,向紫旸朝她翻了个白眼,小哑巴,死守在这儿也不知道谁能承你的恩情,“那我走了。”

    她终于有了动静,“我再等等。”

    向紫旸透过那双眼睛,能清楚看清里面的野心,忽然蹲下身子,与无言平视,扬声问:“你在,讨好大师姐?”

    小孩子脸上大概是藏不住事,发白干涩的唇微微抿起,那双手死死扣住身侧的木柱,她的注意力终于从茫茫中落到向紫旸身上,是被戳穿的窘迫,向紫旸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外面的人,竟然不知道现在的孩子已经成了这般模样。

    向紫旸忽地发出一道笑声,一时间吸引不少过往弟子视线,“大师姐是云澜翘楚,琴川谢氏嫡女,剑道无双,如今修为已抵元婴初期,后辈望尘莫及,她不过救你一命,你就觉得垂青于你?”

    向紫旸的声音很凉,比这九天的寒雪还要凉。

    最后,无言也只能憋出很生硬的三个字,“我没有。”

    是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虚假的程度,寒风顺着后颈钻进肌肤里,雪落在发顶又一层,这回她没时间去清理,任由它们散落在身上。

    向紫旸伸手,无言不敢躲。她是北方荒村的遗孤,四处征战,求生是本能,那位救下她,将她带回宗门,是恩人,眼前这人纵使嘴巴惹人生厌,却也未曾伤害过她,她不能出手伤人,无言强忍住本能,让向紫旸伸手碰到她的发髻。

    还是没忍住,抬手拨开那双要给自己扫掉积雪的手,很清脆的碰撞声,无言下了重手,能清晰看见那双白嫩细腻的手背渐渐升起一团红,向紫旸没说什么,将手重新揣进袖子里。

    好心当作驴肝肺。

    无言自己伸手扫除干净那些雪,多管闲事。

    反驳:“我没有,她救我,感激,不是讨好。”

    她不认识几个字,话也说不清楚,和宗门之中那些天之骄子相比,她宛若尘泥。她只知道这人姓向,是那位的师妹,她的师姐。半个月相处下来,无言观察过她的起居生活,也效仿过她的日常言语,最后结果无非是东施效颦。

    她学不来坐定吐息,也听不懂行善大道,这里是无数人向往的宗门圣地,而她只觉得又饿又冷。

    “话都说不清楚,也不知道捡你回来做什么。”向紫旸喃喃自语,是要伸手去拉无言,“走了,大师姐又不是不认路,和我回阁,冷死了。”

    “我,不走。”

    手被向紫旸拉扯,隔着一层厚重的衣裳,另外一只手抱着身侧的圆柱,一时间,向紫旸还真奈何不了她。无言以为她会生气,然后将自己扔在此处,却不曾想,这人竟松了手,一屁股坐在美人靠上,“你存心的?”

    “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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