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睡一张床怎么了?: 9、再少年·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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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疑之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需要向谢问道谢。那话说得极其艰涩、磕巴,听起来不像真心实意,倒像是高高在上的赏赐。

    不过沈疑之并不在意谢问怎么想,谢问帮了他,他道过谢,这事儿就结了。

    只是谢问破天荒没在乎沈疑之的态度。他捧着沈疑之的大氅,看了片刻,随后竟然微不可察地低下头,轻轻嗅了下。

    沈疑之瞧着,总觉得这不对劲,自己先应激了。

    “谢问,你在嗅什么?”

    谢问一怔,不料自己如此细微的动作也被沈疑之收进眼底,可惜他自己也解释不清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觉得,大氅上有沈疑之的气味。

    沈疑之见他不语,白皙的脸陡然一冷,“嫌弃?”

    谢问:“不是。”

    沈疑之的眼神越来越冷,谢问怕他误会,脱口而出:“这上面有你的味道。”

    沈疑之:“……”

    谢问:“……”

    误会明显更深。

    谢问尚且不知自己说这话是为了表达什么。

    沈疑之却觉得谢问在讥讽他。

    沈疑之很爱干净,拒绝自己身上出现任何气味,便是连香气也拒绝,几乎不用熏香,也不配任何香包。

    他敢保证,正常情况下,自己身上绝对是清爽的,绝对不像那些汗巴巴邋里邋遢的修士!

    唯有此刻,他白衣染血,又找不到水源清理,才显得狼狈。

    而谢问竟然趁此机会讥讽他有味道!

    沈疑之气疯了,一时竟然忘了反唇相讥,反而扯起衣领,自己凑近闻了闻。

    淡淡的血腥味萦绕鼻息。确实有味道。

    沈疑之咬着后槽牙,片刻后撑着洞壁站起,向外走去。

    “沈疑之,你干什么?”谢问举着火把追出来。

    沈疑之此刻没心情和谢问斗嘴,只想把自己洗干净,于是强自镇定,平静道:“看看附近有没有水源,我要洗澡。”

    “你……”谢问不太理解。沈疑之伤得太重,此时最好静养不要折腾,但念及沈疑之爱干净,便没劝。

    他上前扶住沈疑之:“我方才拾柴瞧见了一处水潭,还算干净,带你过去?”

    沈疑之冷冷扫谢问一眼,没拒绝谢问的搀扶,但因他时好时坏的态度彻底沉下脸。

    约莫走出一里路,沈疑之见到了谢问说的水潭。

    月光照耀下,水潭清澈见底,虽然水底沉着腐叶淤泥,但水质很好。

    沈疑之知道这条件没得挑,犹豫片刻便松开谢问,解了腰带。

    绣着银纹的腰带落地,沈疑之衣袍敞开,露出白皙的胸膛和薄肌明显的小腹,清晰的人鱼线顺着腹肌向下,最终没入……

    谢问收回视线,皱眉道:“沈疑之,你……”脱衣服能不能说一声?没说完就被沈疑之打断。

    “干什么?”沈疑之扭头,见谢问盯着他上身看,脱下衣服一丢,实在忍不住了,开嘲:“连身材也要比?谢问,你是蛐蛐儿还是斗鸡,好胜心这么强,什么都要比?”

    沈疑之承认剑修之流的体魄都不差,谢问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但他也不差。

    看着自己匀称流畅的薄肌,沈疑之觉得也很好。至于谢问是否这么认为,他不想在意了。谁没事在乎死对头怎么看自己?

    谢问一时哑声,垂眼挪开视线。

    沈疑之骂完,从纳戒取出一条干净的帕子,准备给自己擦洗。水底淤泥不知深浅,他可不愿下水沾一身的泥。

    夏夜山泉的水寒冷刺骨,沈疑之用沾了水的帕子,忍着冻和伤痛,把自己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结束穿好衣服,身体洁净清爽,十分舒服。

    沈疑之心情好上不少,就散着头发与衣带,踢着双木屐,招呼谢问回去。一旁等他的谢问不知何时背过身去,闻言回过头,瞧见散发宽衣的沈疑之,又愣一下。

    泠泠月光下,沈疑之一袭白衣,玉骨冰肌,宛如一朵绽放的月夜昙花,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等我一会儿。”谢问声音有些不自然:“我也擦一下。”

    “我洗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沈疑之没这等人的耐心,“你自己洗吧。我回去了。”

    他是真不喜欢黑漆漆的环境,迫切想要回到有火光的山洞。于是毫不犹豫抛弃谢问,并且夺了他的火把,自己拄根棍子,慢悠悠往回走。

    山林漆黑,虽有火把照明,沈疑之还是无可避免地多思多想,谢问今夜奇奇怪怪的小动作和微表情走马灯般重现。

    沈疑之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情。

    谢问……好像喜欢男人啊。

    那谢问刚刚的回避是因为……

    也不对。

    沈疑之不敢这样想。

    前世,爱慕他之人不下千百。

    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是夹杂敬、夹杂惧、夹杂色还是夹杂欲,他一眼就能看透。

    但谢问看他,却不带这些明显的色彩。故而他也看不透,谢问那晦涩的眼神里,究竟藏了些什么。

    沈疑之揣度,思忖,终于得出比较靠谱的结论:

    大抵是谢问太板正了,加之喜欢男人,因此把除自己外的所有青年男女,都当做了非礼勿视的对象。

    所以谢问方才不敢看他,是为了避嫌。

    “啧。”沈疑之暗笑,随之想起,就是这么古板的一个人,竟然在南风馆里有相好。

    他觉得不可思议,转念一想又自洽了。

    人性难除。存天理灭人欲的是圣人、是金仙。而一般人,越是自省,越是压抑,就越容易沉沦。

    “可怜。难怪后来修了无情道。真无情何必用无情道来压抑自己?”沈疑之笑笑,突然认为前世谢问败给自己是必然。

    谢问天纵奇才又如何,道心不稳,为情所困,终难叩天门。

    沈疑之就不一样了。虽做不到灭人欲,但确实没什么爱.欲与性.欲。

    前世身居高位,那么多狂蜂浪蝶悍不畏死地扑向他,他也从未有过一丝游移。

    记得有一年,有人洞察了他的心思,密呈合欢之术诱惑他,说双修可令修行事半功倍。

    沈疑之初听确实动心,可天下双修的修士那么多,却没一个能打的。合欢秘术,双修之法,可见也是修行者沉溺情欲的借口。沈疑之最终弃如敝履,越发坚定自己的信念:

    感情,或者说情爱,是修行的大忌。

    *

    谢问磨磨蹭蹭洗完回到山洞,夜已过半。

    沈疑之早早回来,取出纳戒中的旧衣,舒舒服服地给自己铺了个窝。瞧着应该是想叠成个打坐的蒲团,但因为手法生疏,最终弄成了一个圆圆的窝。

    此刻,沈疑之就散漫地坐在他的窝里。

    见谢问回来,那漂亮的脸挂上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饶有兴致地盯着谢问看。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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