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宅斗不要武斗啊!: 16、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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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奚燃并未回侍郎府。

    算来距于行宛离家已有两日,但他估摸着自己前两天夜里都没太休息好,回去诸多事宜大约无暇应对,便差人收拾了间厢房出来住下。

    于行宛也松口气,这两日来,她跟奚燃相处,胆子已经大了很多,可也就因此很依赖他。

    初到此地,虽侍从轻易不来打扰。可陡然来到别人家里,若连熟悉的人也不在,心中难免紧张害怕。

    两人又细语一番,约定每日相见互通有无。即使真的走不开,也一定要差人传信。

    奚燃对于行宛说出个酒楼的名字,道那处为父亲赠予他的私产,离两人府邸都很近,在此会面最为安全。

    但她担心的却不是这个。

    于行宛看着奚燃,眉宇间满是愁绪,道:“我每日出门还好说,可你怎么出来呢?父母不许我无故出门。”

    他却认真地说:“那是不叫你出门,我自有办法。”

    话虽如此,于行宛却仍不改愁色。

    许是现下总算到了安全的地方,许多奔波时被刻意压制的情绪复又笼罩心间。提及于府,她便想起那件逼她不得不投河的事来。

    忍了又忍,她还是眼睛一闭,难以启齿地说:“父亲要我嫁王煜,婚书都定了。你怎么办呢,奚燃......”

    “为人子女,在后宅中行事要顺从父命。你现下用着我的身份,也会受到许多桎梏。何况婚姻大事,自当遵从父母之命,父亲已说定了,怎样才能使他回心转意呢?他并不是一个肯听劝的人。我心里总有些怕......”

    奚燃定定地瞧她。

    两人均已梳洗过了,各自穿了寝衣,于庭中池边倚栏看水。

    少女眉眼间散着冷意,她披着发,广袖宽袍。庭中一阵冷风吹过,她身上长发并衣摆四散飞起,飘忽间更显其身形伶仃。可她定步立在风中,瞧向对面人时眼神毫无躲闪,似磐石般岿然不动。

    “于行宛,你看着我。”少女轻声开口,“这些事,我说过,你不知道、无法决定怎么做,我都会有办法。我不会让你嫁给王煜,也一定能和你每天见面。我只要你打起精神来,每天吃饱睡足。这些事,你一概不要担心,不要紧张。永远不要害怕。”

    提及王煜此人,她眸中无端折射出些冷冽杀意,眉眼轮廓都隐约变得冷硬。

    相比于行宛,奚燃对京中消息了解得更深些。

    王煜做派可憎之处,不仅在于那些为人说烂了的桃色逸闻。

    京中大多数人所不知的是,他手上还犯过许多命案,只不过都不是甚么良家身份,皆是些无亲无故的贱籍女子,管事的收了些钱也就压下去了。但奚燃平日多于四方游走,这等事自是瞒不过他。

    旁人唯恐避之不及,而于行宛那父亲竟为利,主动图谋嫁女,实在下贱。

    奚燃看着眼前人,他知道她胆小、柔弱、心肠软,受人欺凌也无力自保。

    现在所处的这具躯体,走十里路都会累到难以入睡,稍重些的东西也抬不起来,是典型的纤弱闺秀,他从前向来避而远之。

    如果她只有自己,如果仅凭她自己去应对王煜那等人,不消三月,大约便要香消玉殒,抑或被折磨自尽。

    她同那些无亲无故的贱籍女子,下场不会有任何分别。她有父,却莫若没有,她的父亲是亲手送她去死的祸首。

    有些时候,奚燃很难想象,像于行宛这样的人,是如何有胆量半夜出逃,又真的独身从府邸逃出来、一路躲开禁卫行至洮河的。

    许多事便在阴差阳错间发生了。

    如果那天,他没有心血来潮走上条从没走过的小路,或是晚了一刻才路过那里;又或者,于行宛不敢出逃,或者干脆没能逃出来便被发现。

    ......

    无论是哪种,她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能站在自己眼前,同自己讲话,让他这般喜悦。

    奚燃对她重复,是承诺的语气,“我不会让你嫁给王煜。”

    “于行宛,我们两人身上发生的事情,是话本子里才有、人间大约几百年也不会有一例的。可是,偏偏在我们身上应验了。许是上天也不忍见你孤苦,便派我来帮你。那这一切就是注定的事情,我注定会替你打败所有你害怕的恶人,而你担心的事情一件也不会发生。”

    “先前所有事,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你能一个人逃出来,没让任何人发现,也没有被巡街禁卫逮住,还偏偏算准了,正在我路过前跳下去。这些就够了,一步不差,你每一步都做得很好。你若幼年时也看了兵书,学沙场上将领遣兵布局,便知人需各司其职。骑兵马上作战,步兵便战前冲锋。你做好了能做的事,那接下来便是我的事了。”

    奚燃对着旁人从不多言,句句精简,现下所说却听着颠三倒四。独在“你做得很好”上,复述了好几遍。

    他微微一笑,哄孩子似的问:“你不相信我吗?”

    于行宛瞧着他,鸦睫轻颤,轻轻地开口:“相信。”

    “可是,”她问,“奚燃,我又能为你做什么呢?”

    奚燃歪头,觉得她在说傻话,“你已经做了。”

    他想说,有了她,他便不再总是一个人了。

    虽然一个人也很好玩,可是,也会有两个人才好玩的时候。

    而于行宛就这样出现了。

    但这些话,奚燃说来觉得羞耻,便只好换种说法。

    于是,他说,“你为我做了一条覆带,你不记得了吗?你还在上面绣了花。”

    这覆带被他放入屋中珍宝盒内,已锁起来了。

    于行宛笑了,说:“这怎么能算呢?你若是喜欢覆带,我可以为你绣千百条。你喜欢衣裳,我也能为你做来穿。可是,这些都太轻微了。你救了我,河中一次,此后或许还有无数次。千百条覆带加起来,也不及千分之一。”

    奚燃摇摇头,发尾跟着摇晃,散出一股皂荚味儿的水汽,说:“不是这么算的。”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之前说好了的。我愿意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要你替我做什么。”

    于行宛看着他。

    他脸上一派天真之色,眼眸坚定诚恳,浑然不觉自己说了多么动人、甜蜜的话。这样担负起别人一生之重的承诺,他便如此轻巧地说出来了。

    她也知道,他一定会认真去做。

    这样天大的好事,偏偏落在自己头上。

    上天不会怜她孤苦的。

    如果要可怜她,早在十四年前,便不会夺走她的母亲,不会让她的十四年日日如此。

    不是上天怜惜她。

    于行宛眼中有些水光出来,但却紧接着笑了。

    她对他承诺,“奚燃,你这样待我,便如石毅掌柜所言,我也会知恩图报。可我并不相信自己未来会有什么出息,也许过了很久,还是没有能耐。便也只有这条性命,是我舍弃后、你重又给我的。假以时日,若你至于险境,我当舍生以代。”

    夜风凉凉地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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