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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要宅斗不要武斗啊!》 4、兄弟(第2/3页)
书?”
却得知,奚漻此前从未读过书,甚至不识字。
这一堂课,他是听夫子念完一句后,对着书本找到对应处,生记下字形,现学会的几十个大字。
即使如此,还能通解其意、举一反三。
夫子一时震住,回神后,他大喜过望,口中念念道:“长公子夙慧天成,镇国公府后继有人啊!”
奚燃被这番动静吵醒,便见平日里对他横眉竖眼的老夫子,对着奚漻柔声细语满目慈爱,将其引为百年一遇的神童,一头雾水。
他转头向奚漻看去。
奚燃天然生得一副粗神经,并不记仇。先前他主动向哥哥示好却不得回应,算是有些丢面子,他却并未因此生奚漻的气,睡了一通,更是将那些不愉快全忘光了。
眼下,他只是有些好奇,不知道奚漻用了什么法子,将自己拿金银玉器和侯府权势都通通收买不了的老学究哄成这样。
奚漻察觉到他的眼神,竟也转过头来,静静与他对视。
奚燃不记得早前的碰壁,兴致勃勃地问:“你做什么啦?”
奚漻瞧他半天,在他彻底失去耐心前,开口淡淡道:“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
这是一句夫子方才讲过的话。
可奚燃昏昏睡倒,并未听课,自然不理解他的意思。
奚燃只是张开嘴,见兄弟总算肯理自己,露出一排白牙齿,开心地笑了。
—
春来秋往,堂前学童一日日地长大。
随着年纪增长,奚漻更全面地展现出了他过人的天资。
才学诗,便做出让建康一众文人为之惊叹的佳句;长大些,开始学写时事文章,便针砭时弊、字字珠玑,被文坛泰斗看中收入门下。
未及十二岁时,奚漻已凭才学名冠建康,惟镇国公对他仍是漠视。
那年奚燃将十岁,按风俗,家中孩童年满十岁,无论男女,皆要大办,以贺小儿初初成人。
镇国公府大摆宴席,广邀宾客,城中有些头脸的人家都来了。
奚燃喜欢热闹,喜欢华服美食,喜欢这样欢庆的日子。
奚漻也自那位泰斗门中告假,归家出席。
他已颇有些名气,且镇日闭门读书,鲜少露面。
宴上众人早闻其名,却多为第一次见他。
才到席上,奚漻便被一群人围住讲话。
他尚年少,对着一群未见过面的生人,却毫不露怯,不动声色地应礼回话。
少年仪态端庄,通身气韵十足,冰肌玉骨,颜如舜华。
言谈间徐徐缕述,不矜不伐,隐隐已有几分大家之风。
一番交谈,于赴宴众人来说,不可谓不是惊鸿照面。
奚漻成了席上焦点,原本的主角却无人问津。
奚燃浑不在意,他喜欢热闹,而不一定要被众星捧月,且厌极贵族间讲话时一堆烦文缛礼,乐得清静。
换做旁人,被兄长抢了风头,一定要黯然伤神。
他却趁大家不注意,爬到一旁高树上,躲在树冠间,绿意交错,虫鸣唧唧,奚燃伴着宴上丝竹声、人声、玉碗瓷盘相撞时的玎珰声睡着了。
原是场生辰宴,寿星却凭空消失了。不多时,就有人察觉到不见二公子。
宴上顿时乱做一团,仆从们皆被派去四处寻找,园中一时皆是连连唤声。
奚燃被众人吵醒,见他们在寻找自己,顿觉好玩儿。
他并不出声,趴在树枝上,歪头瞧闹哄哄的人群。他喜欢看人,自高处看地面,大人也变得很小,他觉得有趣极了,浅笑出声来。
奚漻就在这个时候,隔着三五步距离,极敏锐地察觉到。
他缓步行至树下,抬头向上看。
树冠浓密,奚燃又偏爱些花红柳绿之色,今日身着翠绿衣裳,躲在其中并不扎眼。
奚漻只看了一眼,却直接转身唤人。
几名侍卫小跑着行至跟前,低声询问。
奚漻泠声开口,说:“他在树上。”
—
慢慢长大,奚燃已不再像幼年那样,对兄长满腔热情、毫无保留了。
奚漻对他态度始终淡淡,无论他怎样示好,都换不回些许亲近。最初对突然出现的“兄弟”的热情,早在一日日的冷待中消耗殆尽。
奚燃又像不知有这号人在时那样,整日跑去演武场,对着库中十八般武器翻腾玩耍。
他甚而对其有些厌恶。
奚漻每每讲话,皆是同一个表情、同一种语气,嘴角的弧度都未变过。即使天大的事,也不能教他皱皱眉。他极擅贵族间的周旋,来往关系处理得极好,京中人无不对他交口称赞。
可奚燃一见他,就觉得那张假面晦气。
奚漻常居文圣家学书堂,两人鲜少碰面,偶有街上相遇,奚漻尚顾及礼节向他点头示意,他却只是面无表情,眼神也不给一个地路过。
本是同枝连气的兄弟,却连陌生人也不如。
可或许因着血脉缘分,兰桂异芳,奚漻善文,奚燃则善武。
奚燃武学天赋极高,对着从父亲书房中偷翻出来的内功秘籍,竟自学成才,真的练出气劲来。
库中武器,他样样精通。
大约源于年幼结缘,奚燃独爱刀,库中有把玄铁锻成的纯黑雁翎刀,他极为钟爱,终日随身携带。
但镇国公不知缘何,并不为此欢喜。
按说他为武将,于疆场厮战,生生将自家爵位杀晋一等,嫡子天资出众,有望继承衣钵,他合该大喜。
但他却十分避讳。
奚燃被严令禁止习武,更不许从军。
府中不请武师,父亲仍是硬逼他跟着夫子学论语、做文章。
他志不在此,自是十分厌烦。
奚燃自小便性情张扬,不喜受拘束,四处作恶,三岁就试图取代亲父在府中称霸。
长大了,则更加可恶,整日闯祸。
书院总是不去,不是同张家公子斗殴弄断了对方的腿,便是和李家少爷骑马围猎斩杀对方爱马,某日兴起,更是一把火烧了京中温柔乡“春月阁”......
镇国公军中事务繁忙,无暇管教幼子,也并不太放在心上,一应残局统统交给管家处理。
难得回家一次,听了他作下的祸事,才怒火中烧,取出长鞭便是一通笞打。
奚燃初时还会大叫“是那张旭辱我在先、李思元坐骑发狂差点踩死人、春月阁买卖良民....”
镇国公却只冷笑,道:“早料到你会如此狡辩,这样说来,只你是好人,四处为侠了,旁人都是些大奸大恶之辈,活该受你惩戒?怎么你长兄同样求学,与同窗交情甚笃,只你看谁都不顺眼?”
照打不误。
次数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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