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宅斗不要武斗啊!: 3、投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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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宛失神地盯着水面人影,心中渐渐浮起一个荒诞的猜想,她喃喃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道:“莫非我们二人换了魂?”

    声音清脆透亮,却不是自己熟悉的音色,分明是个未经换声的男音。

    旁边人闻言转过头来,死死地盯住她。

    —

    经历了好一番混乱后,两人总算摸清现状。

    昨夜那道突然出现的雷电击中他俩,约莫产生了某种奇异效果,导致二人魂魄错位,互相换了身体。

    于行宛老实地跪坐,与暂居自己身体的小少年面对面相对。他神情严肃,连带着于行宛那张平日里总低眉顺眼、柔和婉丽的脸都变了模样,顿时瞧着有几分清冷。

    说来羞惭,虽然是自己的容貌,但于行宛莫名有些怕他。

    但一出声就破了气势,“喂!不许用我的脸做这么丢人的表情!”他恶狠狠地瞪着于行宛,表情却没什么威慑力。

    因着于行宛性格软绵绵的,长相也没什么攻击性。眼下他虽发怒,一张脸看着也不甚吓人。

    但于行宛还是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言毕,她又偷偷抬眼,打量着另一个“自己”。

    她每日梳妆,揽镜自照,对自己的长相并不陌生,但从未见过这么生动的样子。

    于行宛心里有些羡慕,她常被说年纪轻轻就一脸死气,看着便膈应人。

    现在,还是这张脸,里子换了个人,马上就变得不一样了。

    看来,还是自己的问题。

    她又低下了头。

    随后,被一双手扳着下巴强行扶正了。

    于行宛看到“自己”不高兴地说,“都说了不要用我的脸做这样的表情。”

    他像是还没太接受现实,又不得不强行平复情绪,深呼吸了两次,说:“还有,你用我的身体,以后不许随便说对不起。”

    “把腰挺直,头抬起来,表情凶一点,腿分开点坐,手不要摆在中间......”

    他一番指挥加摆弄,于行宛已经不知道怎么动作了,她有点无措,浑身很是僵硬,老老实实地看着他,像等待审阅的士兵。

    结果只等到一句,“啧,算了,怎么学都学不到本大爷的神韵,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折腾一通,总算想起来两人还没自报家门。

    他盘腿歪坐着,先行开口占据优势,审问囚犯一样刨根问底,“喂,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家的?昨天为什么要跳河?”

    于行宛老实交代,“我父乃工部侍郎于景山,我为家中长女,今年九月及笄,我叫于行宛.....”

    她有些刻意逃避最后一个问题似的,说完这些,便咬唇不答了。

    对面人瞅着“自己”做出这样的表情,颇有些牙酸,却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少女的躲避。

    他不给她机会,坐直盯住她的眼睛,说:“要不是你跳河,我也不会下去救你。小爷坏事做尽,还是头一回干好事。就这一次就栽了,搞出这么多事情来,都是因为你!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为什么求死?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用我的身体再去找死?到时候彻底换不回来了,我上哪里伸冤?”

    于行宛急忙解释,“不、不会的!”

    她太着急,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稍稍平复便又急着开口:“我不会拿你的身体去寻死的,你下水救我,是当之无愧的好人!是我的恩人!我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她顿了顿,不习惯与人对视,头又低下去,说:“我投河是因为,因为......”

    于行宛将昨日之事尽数道来,只隐去婚约对象名称。

    她苦涩地想,自己昨日出逃,现在已经正午了,闺阁女子一夜未归,名声怕是烂透了。就算不嫁那王煜,也再无机会嫁给那人了,何必连累他的清名呢?

    其实这倒是她多想,本朝风气开放,女子所受束缚极小。别说是一夜未归,有些大胆些的小姐,婚前与情人私会云雨,只要不闹得太大,成亲前断干净,也不会有什么闲话的。

    只于行宛自小被父亲和继母有意灌输了些前朝才有的“女子卑弱男子尊贵”的腐朽思想,她又极少出门,没有朋友,整日被困在家里读些“女则”,才长成这个畏手畏脚的样子。

    眼前人极为敏感地察觉出她的有意隐瞒。

    这一番盘问下来,他大致摸清了她的底细,也看出她天性怯弱柔顺,稍微吓一下,就把家底全盘托出了。

    因此,发觉她提到“婚约对象”的躲闪态度,他颇觉新奇。

    少年心性上头,虽则此事与他无关,却打定主意要问到底。

    他说,“你不老实,都说了我是你的恩人,你却还藏着掖着,连婚约对象是谁都不肯说。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态度吗?还是你信不过我!”

    “我们现在可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接下来,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需要我们商量着来呢。你这也不肯说,那也不肯说,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你了。”

    如此一番软硬皆施,效果立竿见影。于行宛听他说“我们现在是最亲的人了”,感动得无以复加。她和同龄人鲜少接触,家中弟妹对她总是冷嘲热讽。

    这是头一回,她被人容纳进“我们”这个词,顿时高兴得不得了,又十分愧疚,想起自己先前的隐瞒,觉得真是不应该。

    她丝毫没意识到,到现在,他连自己家里几口人都摸清了,她还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一个天真单纯,一个阴险狡诈。

    于行宛面临如此险境,还浑然不知,和盘托出道:“他是镇国公府的长公子,叫奚漻。”

    这话一出,原本笑嘻嘻的人,表情渐冷了下来。

    于行宛不知何故,猜他见自己出身不高、其貌不扬,却还有如此婚约,疑心她是吹牛,忙自证清白:“我说真的,是我母亲生前留下的亲事,真的没有骗你。”

    她说完,又试探道:“你认识他吗?”

    面前这人彻底冷下脸来,嗤笑道:“认识,何止认识。”

    他单手按地,借力站了起来,又轻松将她拉起。

    于行宛被这一打断,跟着站起来,忙整理衣着,只听他道,“忘了说,我叫奚燃,镇国公府的二公子。”

    她“哦”了一声,还在低头忙碌。

    过了几秒,她突然瞪大眼睛。

    奚燃,镇国公府的二公子。

    那不就是、那不就是!她未婚夫的弟弟???京中臭名昭著的纨绔恶霸?!

    她惊慌间,不觉说出声来。

    便见对面那人顶着自己的脸,闻声竟慢斯条理地笑了一下,说:“对,老子就是那个恶霸。”

    于行宛:......夭了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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