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温柔: 4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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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逃亡,池律把?车速开到了最大,驶近郊区,在高速路上疯狂飙车,如入无人之地。警车早已被甩到身后,此?刻偌大的天地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奉清一手扶着门?栏,在这极速的车身与?公路的撞击下,她被晃得?头脑发?晕,止不住地直冒冷汗,她抬眼一手捂着胸口,略显虚弱地问他?:“池律,你到底要干什么?”
    黑色衬衣领口有些松动,他?单手松了领口,露出一片瘦削锁骨,喉结滚了滚,声音很哑:“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奉清无力和他?争辩,手堪堪撑着头,低低开口:“我希望你认清现实,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没可能了,你这样折磨我们彼此?,是不会有结果的。”
    她透过座椅缝隙看着他?清瘦的背影,背脊笔直,漆黑碎发?落在后颈间,明明是她那么喜欢的人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池律偏头看向窗外,高速路下是大片碧绿的荒草地,电线杆横立,连成一条线,有成群的麻雀栖息在上面,沉默的,安静的,一动也不动。落日?西陷,余晖铺洒了整个天空,像一幅被打翻的油彩画,荒诞而又透着凄凉。
    他?好像听不见?她说话一样,轻轻地回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清儿,夏天来了。”
    你看,夏天来了,我曾在心底许诺在夏天带你去看世上最绝美壮阔的风景,难道?就这么难以实现了吗。
    眼底涌了湿意,心底一阵蜷缩难受,奉清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努力不让眼泪往下掉。
    他?们是什么孽缘,才能互相蹉跎折磨至今天。
    ……
    金乌西沉,赶在天完全黑完之前,池律开车在路灯都没有的昏黑环境里把?她送到了郊区的一栋别墅里。
    他?一手拎着西装外套,一手禁锢似的挽着她的手,带着她从树影丛丛的小路上往前走,一直走到别墅大门?前。
    在门?禁前刷了指纹,铁门?开了,院里空空荡荡,衬着黑黝黝的天色阴森得?可怕。池律低低地开口:“进去。”
    奉清没有力气再反抗,沿着青石板路走进去,院内通往别墅的路上有一个小花园,不过应该是许久没住人了,疏于?打理,花草都死了过半,只剩下一丛郁郁葱葱的蔷薇花丛,在月光下荆棘蔓蔓,开得?正盛。
    夜里风微凉,吹过她的发?梢,她夜盲症没好,走路下意识地挽着他?的手,把?着力点放在他?身上。他?们靠得?很近,近到她能闻见?他?身上檀香一般的气息,是她曾经很喜欢的味道?,很安她心。
    池律抿着唇角一言不发?,带她进了别墅,他?脱了鞋光脚踩在地上,走到玄关处去开灯开关。啪的一声,灯亮起,眼睛适应了一阵,奉清才借着LED灯的光亮看清了他?,黑发?黑眸,皮肤带着点病态的苍白,嘴唇也没什么颜色,那双单薄的凤眼直直看着她,眼下黑痣一如既往,像要一眼望到她的心里去。
    奉清心颤了颤,移开目光,弯腰去脱鞋。
    池律打开鞋柜,拿出了一双粉色的毛绒拖鞋,递放到她面前的地板上:“地凉,穿上。”
    他?转身踩了同款的黑色的一双,走进客厅,沿着走廊上上下下把?整栋楼的灯都开了。
    他?走到阳台外去,背对着客厅,手里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奉清坐到沙发?上,紫色长裙露了脚踝,在夜里有些发?冷,她透过玻璃窗去看他?的背影。
    挺拔落拓,黑色衬衫,冷冽而清明。她抱膝坐在沙发?上,突然很想哭。
    而池律似乎浑然不觉这边她的状态,只是单手握着手机,指骨贴近冷白耳廓,他?在和季秋打电话。
    “交警安抚好了吗?”他?声音很淡,一手握着阳台的光滑大理石,腕骨凸出,手臂青筋毕现。
    季秋握着手机还有点发?怵,今天他?老大的那些表现是真的生气了,他?现在还有点后怕,小心翼翼地回:“找人盖过去了。”他?看了眼夜色,有点担忧地问:“老大,你,你们现在在哪里?”
    “嫂子,嫂子她妈妈晚上见?不到她回家会担心的。”季秋一手有意识无意识地扣着墙壁窗帘,压低了声音道?。
    池律的目光落到院中花园里的那丛玫红色的蔷薇上,夜间寒露,露珠在带刺的叶片上滚动,晶莹水珠折射着别墅的灯光,那块区域倒亮堂起来。
    “郊区别墅。”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带点吃的来。”
    季秋一听这话就开始着急了,声音也加大了,语速很快,问他?:“这么晚了,你不会还没吃东西吧?你是不是没吃东西?犯病了没,难受不啊?律哥,你等着啊,我这就给你买药带过来。”
    池律单手撑握着围栏,指节用力,骨节发?白,他?声音很弱,又强调了一遍:“买点吃的,多买些辣的,她爱吃。”
    季秋连忙跑着去车库取车,急得?都要给他?跪下了:“行行行,祖宗你先歇着吧,别劳累操心了,先去喝点热水,我这就来!”
    …
    客厅的琉璃灯灯罩里笼了一只振翅飞蛾,奉清抬头怔怔地盯着那只飞蛾许久。开始无意思发?散地思考,飞蛾是见?着光就往里面扑,最后却被关在了里面出不来了,灯罩该是密封的吧,氧气有限,它很快就会死,死之前会不会后悔自?己?为了光不顾一切的愚蠢举动呢……
    “喝水。”低哑一声,池律弯腰,他?把?一只装满温水的玻璃杯推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奉清这才回过神来,抬眼去看他?,英俊深刻的五官,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双眼睛,眼里星光黯淡,不再似从前她喜欢的模样了。他?脸色很苍白,好像生病了一样,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虚弱了?
    她低头看着冒着淡淡白汽的水杯,压着唇角,让声音冷下来:“你到底什么意思?”一手抓着沙发?布料,她垂着眼睫,闪光的眼影也蹭脱了大半模样柔弱而无助:“你就打算这样把?我关在这里么?”
    池律抿着唇角没回答,他?慢慢直起身子,一手轻轻按压着腹部,走到沙发?另一面,面对着窗外,背对她坐下,他?声音很轻也很冷:“我就在这里等你。恨我,就来杀了我,让我这辈子再威胁不了你。”
    也再不必受着因为爱你而无法得?到的痛苦折磨。
    奉清一手端起玻璃水杯,感受着杯里温水的温度,她把?那个水杯比着他?的背,冷笑?着开口:“要是我把?这个水杯扔过来,你躲得?过吗?”
    池律一手捂着胃部,疼得?额头直冒汗,鼻尖也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一手揪着沙发?扶手,只回了一个字;“扔。”
    细指紧捏着水杯,奉清将水杯扬起,杯中水洒落,浇透了裙子袖口,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眼睛发?红,却先流出了泪。手心一软,玻璃杯从手间滚落,“嘭嗵”一声,重重地摔落在雪白的地板上,水杯被摔得?粉碎,碎玻璃四溅。
    杯中水漫出,溅了一地。
    奉清任眼泪无意识地流,哭得?麻木了:“池律,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你为什么要让我再看见?你?你为什么要再来招惹我?明明我,明明我,差一点,差一点……”就要把?你忘了啊。
    她一手抱着膝盖,眼泪浸湿了紫色的纱裙,她哭得?狼狈,声音也不住带了哭腔:“我们这辈子不可能了,我是罪犯的女儿,我配不上你池律。放过我吧,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她看着他?那么久,期待着他?说一句话,解脱成全彼此?,可直到季秋来,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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