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 Chapter 09 离乱长亭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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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进书房里,脸上表情又是一贯的冷静自持,就如巴黎六月的雨丝,疏离微冷,却带着阳光的温度。

    他身上总有两种矛盾的气质,却又神奇地并存着。

    安德鲁还没走,在等着他,完成他们刚刚未完成的对话。

    就在刚刚,安德鲁在跟他聊这小半年来对她“病况”的了解;他抬头,见她房子里灯亮着,就走上楼去了。

    其实,安德鲁是有些灰心,作为心理医生,一旦病人不对自己打开心灵的壳儿,他就是个瞎子,在病人的心理迷宫里,寸步难行。

    这是他见过最奇怪的病人家属,找他“看病”,却对病人的过往,遮遮掩掩,语焉不详;而且,还让他以一个画家的身份出现,说是为了让病人不抵触。

    安德鲁见他进来,起身,问,她没事吧?

    他抬头,说,你是她的医生。这话,该我问你。

    安德鲁耸耸肩,用外国人说中文时特有的语调和夸张的表情,说,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不是她的药。

    凉生看着他,说,所以我是?

    安德鲁露出一个“那是显然的”的表情,然后,摊摊手,说,我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一直不明白。

    他说,你说。

    安德鲁说,你们是情侣!

    他原本泛在唇角的笑容有所凝结,但瞬间又回到脸上。

    安德鲁继续说,你爱她,她也爱你,可为什么她总是那么抗拒你?

    他眉毛微微一挑,你这是窥探隐私,安德鲁医生。

    安德鲁一副“yousaywhat”的表情,他说,不不!这么长时间里,我一无所获!我是心理医生,不是FBI!不要让我破案不要让我猜!我必须了解我的病人!我才能帮到她!

    末了,安德鲁耸耸肩,很无奈的表情,算是揶揄,说,好吧,我是画家。

    凉生看着他,良久回答,说,我们是情侣。

    安德鲁说,那……

    凉生看着他,说,她心里有我打不开的结。

    安德鲁表示不理解,结?

    他点头,说,一些她面对不了的过去。

    安德鲁笑,每个人都有过去。

    他点头。

    安德鲁突然问,你认为是什么样的过去?

    他没想到安德鲁会这么问,虽然他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安德鲁是医生……可他似乎还是很难做到和一个男人在背后谈论自己女人的隐私,哪怕他是医生。

    安德鲁看着他,说,其实我已经都知道了!

    凉生猛然抬头,看着安德鲁。

    安德鲁也看着他,这么多年来,难得的失态。

    老陈冲了进来,赔笑,问,先生,要添水吗?他一面笑,一面强作镇定,眼角隐隐不安地瞟向安德鲁。

    凉生的声音很低却很冷,出去。

    安德鲁看着老陈,耸耸肩,说,对不起。

    老陈面上更加尴尬了,说,先生……

    安德鲁忙对凉生解释,这是我死缠烂打要追问的。

    老陈懊恼得眼眶都有些发红,说,我知道先生拿小姐的隐私比命重,我这也是为了小姐早日康复!先生为小姐寝食不安,我一个下人,不敢说心疼小姐,但我心疼先生心疼小姐的心啊!

    凉生的脸上再次看不出喜怒。

    老陈说,先生……

    凉生克制着,最终,说,你出去吧。

    117他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

    安德鲁突然开口,问,你介意吗?

    凉生回过神来,说,什么?

    安德鲁说,她的过去。

    凉生很平静,说,我从来没想过要介意。

    他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递给安德鲁。

    安德鲁说,不,谢谢。

    他笑,怎么?

    安德鲁摇摇头,我从不抽。

    他微微颌首,清冽的眼睛细细地闪过一丝难辨的光影,余光悄无声息地飘向门外守着的老陈;唇角却依然挂着笑,继续未说完的话语。

    他说,那是她的经历,就如同她的血肉。她不能割肉剔骨,自然也不能擦掉那些经历。我既然爱她,就没得选择。

    安德鲁看了他一眼,说,汉语,那么美;可,你这情话,真不美。

    他捧着水杯,看着安德鲁,说,你希望我说,我爱你就要爱你的淋漓的伤口你痛苦的过去你不堪回首的往事吗!

    安德鲁将他的脑袋扳了扳朝向,指着她的相片,说,不要对我说!我不习惯男人对我示爱!

    他看着她的相片,眼底原本因为这个夜晚而聚集的寒意陡然消失,眼底满满的全是温暖的光。

    一个声音在他心底,温柔的,低低的,却如儿女私语时的情话般让人无法抗拒——我已经不再是莽撞的少年,不能说一切听着感天动地,实际上蠢得不着边儿的情话。但我的心,你知道。

    安德鲁皱了皱眉头,你既然都不介意……

    他的唇角是一丝无奈,说,可她介意。

    他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椅子扶手,有节奏感地轻轻敲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我们是兄妹。

    安德鲁的眼睛立刻瞪得鸡蛋一样大,一脸“yousaywhat!”的表情。

    瞬间,他恢复了平静,说,对不起,我刚才,有损我的专业操守了,我不应该有这种表情。

    他喃喃着,像是安慰凉生,更像安慰自己,说,如果你们是正常人,没有心理问题,也不会找心理医生的。

    凉生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淡淡倦倦地一笑,一副评说由人的表情。说,后来才知道,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安德鲁长松了口气,突然,他又坐直身体,问,你们上过床吗?!

    凉生正在喝水,没收住,一口水喷了出来。

    安德鲁坦然而直接,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上过床没有,做爱!makelove!如果有,是在你们是“兄妹”的时候吗?你知道,逾越伦理和禁忌,这也是会造成病人的心理与人格障碍的原因。

    凉生看着他,说,没有。

    安德鲁并不放弃,说,现在呢?!

    凉生说,没有。

    安德鲁一副“你这个虚伪的骗子”的表情,他依旧记录着,姿态专业而敬业;但嘴上却不依不饶,问,那你们两人最亲密的行为到什么程度?

    凉生的思绪突然飘向很远,很远,眸子里的宁静的光,让他看起来像一个陷入旧日时光的少年,他说,我吻过她。

    安德鲁依旧坚持他们曾逾越过禁忌的推测,眉毛挑了挑,问,吻……到什么程度?!全身……

    凉生看着他,平静,认真,说,只是一个吻。

    安德鲁也看着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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