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 Chapter 09 离乱长亭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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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吃一辈子。

    ——那我就做一辈子。

    老陈搓搓手,感叹,说,先生生性孤冷,对小姐却真是好啊。

    他说,这过日子啊,繁复琐碎,哪能都如情话。他工作繁忙,家里也有工人,不能真的去为你做每一次早餐,却也不忘在早餐桌上,为你亲手铺一方餐巾,亲手倒一杯牛奶。

    他竟感慨,年轻,真好。

    我没说话,喝完那杯他亲手倒给我的牛奶,抓起一片面包,就拿起书包匆匆出门去学校上语言课了。

    121在一个人身边,去想另一个人的时候。

    因为凉生,在幼时那么闭塞的村落里,我很小便知道了钢琴。

    所以,懵懂的少女时代……嗯……那时,理查德·克莱德曼被称作“钢琴王子”,他就是法国人。

    这个法国男子当时还算年轻,有着如梦似幻的颜,我曾坚信,凉生,长大后,也是这么颠倒众生的气质——嗯,如今看来,其余都很好,只是略有些面瘫……

    说这些就是为了表达,从懵懂的少女时代起,我内心已经渴望学法语了,大学时候,也学过,但是……很显然,我失败了。

    这次,我不想失败。

    下课后,我给自己买了一杯咖啡,巴黎的街道,随处可以看到东方人的面孔。

    彼此之间,会点头微笑,为这异国他乡的相逢;那一刻,突然那么思念,思念我在国内的朋友们。

    我的金陵,我的北小武,我的八宝,甚至……我的柯小柔。

    咖啡的香,和他们的暖。

    我紧紧抱着咖啡,温热的纸杯壁,一如今天早晨那杯牛奶的温度。我的心底,如同盛开了一朵温柔的莲。

    我低头,给凉生发了微信:昨天半夜知道的,柯小柔这个月要结婚了,我得回去参加他的婚礼。你有时间陪我一同参加吗?

    最后那句问话,犹豫再三,还是删了。

    谁都知道,邀一个异性陪同自己参加婚礼是什么意思。

    总是有这么一个人,你的心底因他永远住着一个少女,不改最初模样,哪怕你历尽风霜,过尽千帆。所以,你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能掀起你内心少女时的紧张和慎重,不得不小心翼翼,反复思量。

    凉生一直没回复。

    打猎?凉生?和野猪?

    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两者同时出现在我脑海里时,我突然觉得特别喜感,特别想笑;就像想起了北小武和峨眉山的猴子一样。

    我居然在笑?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发自内心地单纯地笑了。

    我喝光了咖啡,徒步走回家。

    路过协和广场时,一对年轻的小情侣正在分享着一只热狗,我突然有些恍惚,天上的云突然低下来,时间也突然慢下来。

    我不敢再看下去,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眼眶有些微微发热,是眼泪冲撞的感觉。怎么能,不恨自己!在一个人的身边,想起另一个人的时候!

    122姜生,你在怕什么?

    我逃命般回到家,就见安德鲁在耍酒疯。

    小绵瓜在一旁看,老陈和小助手两个人合力都按不住他,最后还是法国胖厨娘拎着碎牛肉筋的锤子将他锤晕的。

    安德鲁被拖去客卧,钱包掉在地上。

    我捡起,看了看,便走进客卧,他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我将他的钱包放在床头柜边上。

    他突然醒来,醉眼惺忪,看了我一眼,笑,说,姜,我爱的人,她心里有了别的人。这句话真抓人啊!

    抓得那叫一个准啊!

    可我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伤心欲绝,还是醉酒之时,说的难道不该是自己的母语吗?

    因为那些伤心话,与其说是说给外人听,还不如说是说给自己的心听。

    我刚走出客房门,就听楼下,有人说话。

    老陈说,二少爷去打猎了,说是陪客户,得很晚才能回来。大少爷,您先这边请吧。

    大少爷?!我的心突然震了一下。

    来的人似有笑意,说,他真不要命了!还没倒时差吧!看来,这家伙真的是势在必得了。

    老陈堆笑试探,说,海外股份?

    来的人没说话。

    我疑惑着,又迟疑着,探身从楼梯处望去,只觉得呼吸都被掠去,来的人,不是我想象的人,而是陆文隽。

    他恰好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如坠冰窖,手脚冰凉,几乎是趔趄着,退进了客房,紧紧关上门,却仍觉得自己无处可藏。

    安德鲁突然爬起来,奇怪地看着我,说,姜生——

    我惊恐地看着他,近似绝望地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喊我的名字。

    他下床,蓝色的眼睛里透出一股特别的光芒,像是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什么东西了似的,他说,你怎么了?脸这么苍白?

    我抓起他的手,这是目前唯一有温度的物体,我所能握到的。

    安德鲁说,你的手好凉!

    我抑制不住地喘息,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安德鲁说,你在怕什么?

    我强笑,说,没!我只是身体不舒服。

    安德鲁说,我给你去喊老陈。

    我拉住他,几乎绝望,说,不要!

    安德鲁奇怪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突然惊觉,说,你不是喝醉了吗?

    安德鲁翻了翻眼睛,说,好像……是。

    这时,老陈在门口敲门,我连忙捂住安德鲁的嘴巴,生怕他出卖我在房里。

    老陈敲了敲门,说,安德鲁医生!安德鲁医生……

    我愣愣地看着安德鲁,说,医生?!

    老陈还在敲门,说,安德鲁医生!是我,老陈!你不用装醉了!刚刚来客人了,小姐的治疗改期吧……

    安德鲁其实已经扑上前去开门,遗憾的是,老陈的嘴巴比他的手快。

    当我们三个人就这样面对面杵着时,老陈张大了嘴巴,看着安德鲁身后的我。

    安德鲁回头,对我说,姜生,你听我说,我叫安德鲁,是凉生为你请的心理医生。他很担心你……

    我摇摇头,推开他,转身冲下楼。

    123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后面的生活!

    第一次,我觉得巴黎是一座乱糟糟的城市。

    富丽堂皇的古建筑透露着法兰西的一丝乱糟糟的傲慢,就连塞纳河上的锁心桥,都乱糟糟地锁着一把又一把的锁。

    欲哭无泪的城!

    那个伤害我的人,那个几乎毁掉我的人,他此刻,正坐在凉生的家里,享受着那里的咖啡,和温软的床,还有主人殷勤的招待吧?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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