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冒牌娘子: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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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天涯海角也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她后背一凉,兀地踉跄了一下。

    方亦成伸手扶住她的腰身,待她站稳,又立即将手拿开。

    他说:“姑娘可是难以抉择?”

    潮湿的天幕下,苏荷的面容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白。

    她摇头:“我既已离开京城,便没有再回头的道理。”

    他看着她,目光暗藏探究与打量:“姑娘当真放得下?”

    苏荷深吸一口气,将雨后的潮湿也一并吸入肺里,她说:“我与他之间,不过是一场虚幻大梦,梦醒后,自然要各归各位。”

    他提步上前,撕下那招贴,继而四下里环视一圈,确认安全无虑后才沉声开口:“以少卿大人的本事,应该不只张贴这一处,现下全梁国应该都知晓少卿大人寻妻一事了。”

    苏荷顿了顿,语气淡淡:“这或许是他追捕案犯的手段吧,打着‘寻妻’的幌子诱我出现,再毫不留情地将我投入大狱,亦或是拉去菜市口斩首,毕竟,他对自己的亲叔父也不曾手软过。”

    她看了眼他手里那张招贴,道了声:“扔了吧。”说完转身离开。

    方亦成依言将那张招贴揉成团,扔进了道旁的水洼里,随即跟着她离开。

    从屋内跑出一娃娃,从水洼里捡起纸团,嚷着:“娘,你看她们把这个撕下来了,为什么撕啊……”

    娃娃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街边的嘈杂声里。

    苏荷一回到客栈,便吩咐张秀花收拾行李准备上夫子山。

    谢无痕既然已将招贴贴到了这李庄,她自然不能在此久留,免得惹来嫌疑。

    张秀花不解:“你这刚刚出门一趟,咋就突然急着要上山了?”

    苏荷不想让她担心,胡诌了个借口:“我瞧这雨势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这李庄又地势低洼,咱们早上山早安心。”

    张秀花看了眼屋外的雨,“刚刚还停了的,这会儿又开始下了。”她叹了一声:“小姐说得也对,咱们万不能被滞留在这儿。”

    两人收拾了一通,方亦成也很快租来了马车。

    不到几盏茶功夫,三人便坐上马车离开。

    马车驶过李庄,又行了一段不短的距离,停在了夫子山一处山脚。

    山路陡峭,马车实在上不去,三人只得背着行李下车步行。

    雨停了,遍地落叶满目苍翠。

    上次来夫子山还是冬日,冰天雪地寒风凛烈,每一步都如临深渊。

    这次来却是在秋日,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泥土与树木的清香,令人赏心悦目。

    方亦成虽背着繁重的行李,却步伐稳健如履平地,还时不时在苏荷跃不过沟沟坎坎时伸手拉她一把。

    至暮色时分,三人总算到达白今安居住的融洞。

    那时白今安刚钓鱼回来,装鱼的竹篓都未来得及从肩上卸下。

    他慈眉善目地笑了笑:“来得正是时候,老朽这便去准备晚饭。”

    晚饭的主菜是鱼头汤。

    配菜是小鱼炒河虾。

    张秀花在帮忙烧火,方亦成在帮忙砍柴。

    苏荷则蹲在白今安身侧帮忙洗鱼。

    闲聊的功夫,她时不时要暗暗打量白今安一番。

    这是一张酷似宫里皇帝的脸,酷似到就像她与李姝丽酷似的程度。

    她心里直打鼓,莫非白今安也是塑骨人?亦或皇帝是塑骨人?

    居于深山老林的白今安,又如何与宫里那位皇帝扯上关系呢?

    一切都很玄妙,但一切都没有答案!

    待吃过晚饭,白今安将她领至另一处融洞,穿过狭长的石径,来到了一扇石门前。

    白今安扭动旁边的石柱,石门豁然洞开。

    这是他的孙子白辰所居的融洞。

    洞中仍是原来的样子,火把闪烁、泉水叮咚,石床上的白辰身着白袍,双眸紧闭。

    白今安上前用湿巾给他擦拭脸庞,继而坐到他身侧,欣慰地舒了口气:“辰儿放心,你的病终是有救了。”

    说着又看向苏荷:“多谢姑娘如约回来。”

    摇曳的火光下,白今安的脸上浮起几许胜券在握的自得。

    苏荷笑了笑,话里有话:“我体内还有前辈所下的噬心花之毒呢,好像也不能不回来。”

    白今安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老朽当日也是情非得已,还望姑娘莫要怨怪。”

    苏荷答得坦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怨怪的,只是不知前辈究竟何时为我彻底解毒,以及我何时为令孙供血?”

    白今安从石床前起身,怜惜地看了孙儿一眼,“辰儿还有月余便可醒来,届时便是给他供血的最好时机。”

    他说着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小木盒,“至于为姑娘解毒之事,老朽自是说到做到,这便是为姑娘备下的解药。”说着将小木盒递给苏荷。

    苏荷接过木盒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枚药丸。

    不对,不是一枚,而是半枚,“前辈这是何意?”

    白今安抬手抚须,仍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另外半枚解药将在姑娘完成供血之后再给。”

    苏荷反问:“五年之后?”

    白今安点头:“没错,五年之后。”

    “倘若我在这五年里毒发呢?”

    “有老朽在自可保姑娘无恙。”

    苏荷轻笑:“当初前辈承诺的乃是待我归来之后便为我彻底解毒,如今却要拖到五年之后,前辈这是出尔反尔啊。”

    白今安振振有辞:“为了孙儿的安危,老朽不得不留这一手,还望姑娘体恤一二。”

    又说:“此解药药性极重,服下后会有轻微的毒发反应,姑娘可趁机在洞中休养休养。”

    苏荷有些恼火。

    她向来警惕心高,却被这老儿一步步拖入泥坑之中反抗不得。

    她压下心底火气,面上仍保持着礼貌:“那晚辈只能奉命行事了。”说完拿出木盒里的解药,一口吞下。

    吞下解药不过半盏茶功夫,她便感觉身上骨头火烧火燎,胸口有如万蚁啃噬,一时竟痛得站立不稳。

    白今安将她扶至石案前坐下,和蔼宽慰:“姑娘放心,这痛乃是一阵一阵的——乃是以毒攻毒的应激反应,无碍的。”

    苏荷缓了缓,问:“要痛多久?”

    白今安答:“月余吧,期间会逐渐缓解,直至消失。”

    苏荷忍痛笑了笑:“月余后令孙正好醒来,前辈好算计。”

    白今安满目慈祥:“老朽说过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当苏荷在夫子山休养解毒之时,谢无痕仍在马不停蹄地寻她。

    关于谢家少夫人的消息也从梁国四面八方传至京城,有些一看就知是假的,有些则是半真半假。

    为了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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