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冒牌娘子: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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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明白昨日上值时,她为何要早起伺候他更衣洗漱,并将他送至院门口,那时,她便是在向他告别吧?

    他也终于明白在离别前夜,她为何要提出共浴,为何在浴桶中那般放纵,那时,她便知这是她与他最后一次合欢吧?

    他又想到了那个雨夜的梅林。

    他以为是美好的初遇,却不知她那时正在埋尸。

    他又想到了她后背的胎记。

    他以为她绞尽脑汁想去除印记,却不知她是绞尽脑汁想烙上印记。

    他又想到了她喝避子汤。

    原来她并非是因为害怕生育,而是如他母亲所言,她从未打算为他生儿育女。

    她的名字叫苏荷,所以她喜欢听他喊她“和和”。

    和和,亦即荷荷。

    怪不得她会收留那么多饥民,会收留阿四,甚至会为了阿四的冤情而让他去修改《梁律》以保证奴仆的基本权力。

    因为她本就生在微末处,本就是个奴仆啊。

    谢无痕胸口犹如堵着一块巨石,艰涩难言。

    抬眸间,他一眼望见了床头那本《为奴》……

    第103章 寻2

    他记得她以前时常捧着这本《为奴》翻看,有一次甚至还推荐他也看看书里的故事。

    他乃出身显赫的世家子弟,又怎会对话本子里一个奴仆的故事感兴趣,他当即就拒绝了。

    当他拒绝她时,她一定很失望吧?

    他因“一饭之恩”而娶她为妻,却不想,正是因为那“一饭”而致使她杀主、替主走向万劫不复;

    他与她相伴数月,看似如胶似漆亲密无间,却不想,他们竟从未了解过彼此,竟一直在误读、在错过。

    谢无痕打开了那本《为奴》,从第一页看起,一页一页看下来,直至看到最后一页。

    书里讲了一个失去双亲的女子被自己大伯以二十两的价格卖身为奴的故事,在为奴期间,她屡屡被主家欺压,遭受极端的辱骂与殴打,以致一侧耳朵失聪、身体尿失禁。

    一日,主家又开始殴打她了,她忍无可忍,随手抄起一把斧子将主家反杀,之后便易容成主家的模样,将欺侮过她的恶人一个个手刃。

    书里的女子名叫卢青。

    卢青也俨然是苏荷吧?

    看似是别人的故事,实际也如同她自己的

    故事吧?

    他很后悔没能早一点读到这个故事。

    谢无痕合上书页时天已大亮。

    吴生在屋外敲门:“头儿,您醒了吗?”

    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道了声:“进来吧。”

    吴生推门进屋。

    屋内仍燃着一盏烛,火苗黯淡无力,似了无生机。

    更了无生机的是靠在玫瑰椅里的谢无痕,他面色疲惫,眼下伏着乌青,平日里冷肃锐利的目光此刻也如那黯淡的火苗,似随时会熄灭。

    吴生有些担忧:“头儿,您昨夜……一夜未睡么?”

    又说:“头儿心里再难过,也不该不顾惜自个儿的身子。”

    他怔怔看着屋外的天光。

    天光有些刺眼,他不得不微微蹙眉,嘴里不疾不徐地吩咐:“你让小六子去大理寺告假,就说我身子不适需休息些时日。”

    吴生垂首应“是”。

    他顿了顿,又吩咐:“继续提审春兰。”

    吴生小心翼翼问:“春兰昨夜……不是把该说的都说了么?”

    他有些不耐烦:“我让你去,你便去。”

    吴生后背一紧,再次应了声“是”。

    两盏茶功夫,春兰被带到了前厅。

    她同样一夜未眠,面色憔悴、眼皮红肿,进屋后看了眼首位上同样憔悴的男人,福身施了一礼,“不知姑爷还有什么话要问?”

    谢无痕沉声开口:“你当真不知她去了何处?”

    春兰摇头:“奴婢当真不知。”

    “那就说说她的过往之事吧。”

    “什……什么过往之事?”

    “你与她在李家一同服侍李姝丽的事。”

    春兰闻言兀地落下泪来。

    那段过往艰辛而困苦,她不愿提、不想提,一旦重提,她好似又要落到那样的泥坑里。

    吴生看不得她哭,她一哭,他也莫名难受。

    他塞给她一条拭泪的巾子,小声安慰:“你别哭啊,有话好好说便是,头儿不会为难你的。”说完还心虚地瞟了一眼谢无痕。

    谢无痕却面无表情,正等着春兰开腔。

    春兰缓了缓,总算止住泪水,娓娓道来:“奴婢已与小姐认识六年有余,那会儿我们都还小,都还是李姝丽身边的婢女,李姝丽那个人……看似是个大家闺秀,实际却是心思歹毒手段残忍,动不动就对我们这些下人肆意辱骂,甚至动手殴打。”

    她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奴婢脸上这道疤,便是李姝丽用簪子戳烂的。”

    谢无痕沉声问:“李姝丽可否殴打过你家小姐?”

    “这还用问么,李姝丽殴打小姐,乃是家常便饭。”春兰再次落下泪来,“李姝丽最喜欢揪住小姐的头发,狠狠往墙上撞小姐的头,直至撞得小姐满头鲜血踉跄倒地为止,有时撞得狠了,小姐接连几日也下不了床。”

    谢无痕兀地握拳,咬紧了齿关。

    他从未想过温婉娴静的她,竟是这样活过来的。

    “未必你们……也不反抗?”他问。

    春兰摇头,哽咽回:“小姐私下和奴婢说过,奴不可反主,否则便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们只能硬生生扛着,直至那夜李姝丽要取我们性命时,我们才不得不……反抗。”

    谢无痕沉默片刻,转而问:“你家小姐的父母呢?”

    春兰垂首:“小姐自小便失去双亲,至于具体情况,小姐没说过,奴婢也没问过。”她自不能将小姐的事透露太多。

    “她反杀李姝丽,却嫁给了办案的大理寺少卿,不怕吗?”

    “小姐自然是怕的,只是,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怕,有用吗?”

    谢无痕再次沉默下来。

    当日他从御前求得圣旨,满以为是在救她,却不想,她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般地嫁给他。

    怪不得她曾坦言,嫁给他也并不比嫁给周平更圆满。

    他胸间漫延着一股难言的苦涩,随即又问了几个问题,这便让吴生将春兰带回柴房。

    片刻后吴生返回,“头儿,昨夜去西山调查的探子刚刚回来了。”

    他问:“情况如何?”

    吴生面露愤色:“收留李姝丽的那对老夫妻被杀了,且被扔进了屋后的地窖里,而在老夫妻尸首旁还发现了两名女子的尸骸,根据她们携带的文书初步认定,这两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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