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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师弟怎会是魔头?!》 10、伏魔晷(第2/2页)
冲星在一旁鼓掌。
主上的演技到时越发精湛了,若非它了解主上,怕也是要被主上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过去了。
他雾眼朦胧:“昨日我见师姐对我极力袒护,还以为师姐这是信任我,原来……”
林予微哪见过这种阵仗,一抬头看见师弟的眼尾通红,满脸委屈的模样,瞬间就被打得措手不及:“不是不是!”
“我、我只是……”
蔺无咎盯着她的眼睛,追问:“只是什么?”
林予微的脑子短暂空白了一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过了好半晌,她终于想起自己来此目的,连忙道:“昨日我的确因杜彦的话怀疑过师弟,但我想了一晚上,我与师弟相处已有大半月,师弟温柔善良,定不会是魔族的!”
蔺无咎欲言又止:“那师姐还……”
林予微道:“杜彦既知道你我二人从飞仙关走出,他那个大嘴巴定会四处宣扬。修真界对魔族深恶痛绝,我怕到时候流言传出会对师弟不利,所以才想借来伏魔晷证明师弟的清白,也让他彻底闭嘴。”
屋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静默良久,蔺无咎垂下眼眸,轻声问道:“师姐今日与我这般坦诚,难道就从未想过,若我真的是魔族呢?”
“若师姐与我虚与委蛇,暗中试探,说不定还能寻到活命的机会。可若当面拆穿,难道就不怕我魔性大发杀了师姐吗?”
林予微坚定道:“今年清虚宗招收弟子是由柳宗主亲自主持的,宗主曾参加过三百年前的人魔之战,对魔族了如指掌,所有弟子都经他过目,定不会出错!今日我也去翻了古籍,又问了好几位从飞仙关回来的长老,飞仙关的血尸祭需以施术者的神魂为代价。可师弟神魂俱全,不痴不傻,又怎会是施展邪术之人?况且我也相信师弟,师弟看着不像坏人。”
冲星差点笑出声了。
全天下最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就站在她面前,还硬要说他不像坏人。
末了,林予微又补充一句:“我看人一向很准的。”
蔺无咎看着她,忽然笑了。
修炼天赋差也就罢了,看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那师姐说说这伏魔晷该如何用?”
见小师弟答应验魔气,话中也任何听不出责怪的意思,林予微终于松了口气,将伏魔晷捧到他面前。
“师弟将手放上去就可以了。”
冲星在一旁看得有些提心吊胆——若这伏魔晷真有反应,到时候主上该如何收场?
蔺无咎并不担心。
他体内魔气皆被天道禁制所封,他若想动用自己的力量,还需得受反噬才行,一个小小的伏魔晷难不成还想高过天道?
果然,伏魔晷没有一丝反应。
林予微心中的大石这才终于放下,捧着伏魔晷高高兴兴地冲出了院子。
“今日天色已晚,就不打扰师弟休息了。”
“那师弟明早再见!”
看着林予微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冲星啧了一声,叹道:“这凡人小姑娘吧……也不知该说她是缺心眼,还是实心眼,与那些道貌岸然的仙门弟子确实不同……也算坦诚。”
“可惜运气不好,遇到了主上,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啊疼疼疼!”
“主上你用火烧我干嘛?!”
-
蔺无咎研究了一夜遣魂术,第二天就以身体不适,向林予微告假。
赶巧林予微手头吃紧,想置办些东西,站在前山委托栏前千挑万选,在一众驱除妖邪的危险任务中接了个帮人寻猫的低阶委托,下山去了。
——找猫这种事费事又吃力,委托金也低,寻常弟子都不乐意接的。
林予微却对此很是满意。
正好就在清虚宗附近的城镇,一天就能跑一个来回,还无需另付住宿钱。
对她而言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临走前,林予微特地嘱咐小师弟好好休息,并答应为他带些吃食回来。
蔺无咎对吃食什么的,并不在意。
此次林予微找猫的委托还算顺利,唯独有一点点小插曲——此猫非彼猫,而是从戏班子走丢的一头大猫。
过程虽然是曲折了些,但胜在最后与对方唇枪舌剑,终于将委托金定在了五百文。
她美滋滋地从山下买了许多好吃的,打算为昨日莽撞之举向小师弟赔罪,傍晚之前就赶回了微尘山。
“师弟,我回来啦——”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林予微刚从阵法走出,就迫不及待去敲小师弟的屋门。
“师弟?”
她等了半晌不见动静,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空空如也,不见半个人的踪影。
奇怪,屋外明明也没有人的,小师弟会去哪了?
她环顾四周,很快注意到桌上一本翻开的书册。
早上她离开前分明记得桌上没有放东西的。
小师弟身体不适竟还如此上心修炼。
林予微心中惊喜,一时好奇走上前想看看师弟在研究什么。
当她看清书封上的大字后,忽然精神了。
——《符箓编修著》。
小师弟,他……
林予微先是瞳孔震惊,然后再是沉痛皱眉。
这不是当初她随手乱编的那套符书吗?
她年幼之时曾缠着师父想让他教自己一些厉害的符术,可师父就是不答应,她气个半死,自认为天赋异禀,转头就偷了师父那支能够根据意念书写的笔灵,自己胡乱编了一套。
林予微心中狐疑。
难道是她收拾屋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这本书也夹进来了?
她利索将这本书收好。
罪过罪过。
千万不能误人子弟。
当年她自己乱编乱练,势必要整出一套牛逼哄哄的符术,然后到师父面前耀武扬威,结果练了第一页就因走火入魔导致经脉逆流,整整流了一个月的鼻血。
与此同时——
蛟龙洞外,折腾了整整一日的蔺无咎一脸沉重地擦掉脸上的鼻血。
脚边躺着掳来的内门弟子半死不活,已经不知中途被他敲昏了多少次。
他攥着手中的符纸仔细回忆。
应当不可能有错。
他堂堂魔祖,怎么连一个小符术都施展不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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