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腰藏春: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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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是有什么难处,大可说出来,我……我们总能为你想法子。”

    宋蝉闻言,也只是笑了笑。她当然知道陆沣是处于好意,只可惜她的难处无法与任何人说。

    沉默片刻,宋蝉终究缓缓开口。

    “多谢表哥关心。只是……我心意已决,不愿再拖累旁人。这些日子,承蒙老太太和表哥照拂,阿婵心中感激不尽。但人终究要为自己活一回,不是吗?”

    陆沣的眸色里着几分压抑的痛楚:“阿婵,我本以为我们心意相通,难道在你心里,我们的情份便这样不值得一提吗?你就这样轻易能够舍下吗?”

    宋蝉心中一震,脚下险些站不稳。但还是稳了心神,勉强镇定开口。

    “表哥待我的情份,我一直记在心里,只是我明白,表哥志存高远,肩负着公府的未来。我与表哥的情份,也只能到这里了,不是吗?”

    陆沣看着宋蝉的双眼,那双曾经只含笑意的眸子,此刻却如深潭般平静无波,透着一股他从未见过的疏离与决绝。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宋蝉陌生得让他心慌,仿佛她早已看透了一切。

    陆沣喉结滚动,想要反驳的话在齿间辗转,却难以说出口。

    宋蝉说得对,他给不了她想要的——不是不愿,而是不能。身为国公府的嫡长子,生来便肩负着重担,每一步都身不由己,又怎能许她一个安稳余生?

    只是即便明白应该让她走,即便无法承诺,陆沣仍是不愿就这样放手。

    他上前一步,攥住了宋蝉的袖子,眼底翻涌着难以言明的情绪:“表妹就不能再等一等吗?或许过些日子,一切便能有转机。”

    宋蝉抬起眼,望向陆沣,眼底透着释然的平静。

    等?要等多久?就算再等上几日、几月,甚至几年,陆沣又能给她什么呢?

    就像陆湛曾经说的,像她这样的身份,能够嫁给陆沣做侧室都是高攀了,他又怎么可能舍弃他的前途,将她娶作正妻呢?

    与其让那点情分磨灭在后宅争斗之中,倒不如就在最好的时候结束,至少余生想起来,也还留着些美好的念想。

    “表哥比我聪慧许多,又怎会不明白呢……”

    陆沣心头一震,仿佛被什么重重击中。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只是从未曾想过,宋蝉竟将这一切看得如此透彻。她的清醒与理智,反倒显得他的挽留如此苍白无力。

    终是叹了口气,喉头发涩。

    “既如此,表妹保重。若有需要,尽管写信回来……国公府,始终为你留着一间屋子。”

    宋蝉抬眸看了他一眼,心底终究是有几分失落,只是将情绪掩藏在眼底,只化作一声轻叹。

    她微微福身,行了一礼:“多谢表哥。阿婵告辞了。”

    说罢,她转身离去,裙摆翩跹,纤细的身姿如同一株迎风而立的青竹,柔弱而坚韧。

    陆沣站在原地,望着宋蝉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空落。

    *

    回屋后,陆沣独自坐在书房中,目光久久停留在墙上悬挂着那幅匡庐图上。

    画中山峦叠嶂,云雾缭绕,卷轴一角还有火燎过的焦痕。

    陆沣只需闭上眼,便能想起那日宋蝉抱着画卷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唇角带着浅浅的温婉笑意,仿佛微风拂掠春水,在他的心湖上掀起微不可察的波澜。

    他原本以为,宋蝉于他,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只因她与高韫仪有几分相似,他便将她留在身边,偶尔与她观景论画,给她一些随手施舍的恩情,好像这样便能填补心中那份空缺。

    可不知从何时起,当他与宋蝉在一起时,高韫仪的容貌竟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宋蝉那双清丽的眼眸。

    她的眼中藏着三月杏花酿的温软,总能在他不经意间牵动他的心绪。

    他记得她在品尝茶茗时眼中流露出的欣喜,也记得她为救出那幅画的勇敢坚定。

    她的每一分情绪,每一抹笑意,都有高韫仪的影子,可那些不加掩饰的生动容貌,却又只彰显着她独特的印记。

    陆沣闭上眼,心中一片纷乱。他从未想过,宋蝉的身影竟烙印在他的心底,挥之不去。

    正当他思绪万千之际,属下入门来报:“公子,山中找到一具男尸,应当是三公子。左臂损坏,脸被山中野兽咬得血肉模糊,难以辨认。”

    陆沣眉头一皱,再睁眼时,眸中只有一片冷峻:“既然难以辨认面容,怎么能确定就是陆湛?”

    “那男尸衣襟里,藏着一枚玉佩。”

    属下恭敬递过来一块莲花纹样的玉佩,质地莹白似雪。

    陆沣接过去一看,心中顿时一沉。那玉佩正是陆湛生母留给他的遗物。

    陆湛向来珍视此物,曾有个小侍女不慎摔碎了一角,未等旁人求情,那小侍女的手便他被当众持剑砍下,鲜血飞溅,惨呼声响彻四周。

    而陆湛却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便将那玉佩拾起,小心收了起来,自那以后,府里众人都知道这块玉佩是三公子极尽珍惜的爱物。

    可如今,这被陆湛视作性命的玉佩,竟出现在一具无名男尸的身上,陆沣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摩挲着手中打磨得光滑圆润的玉佩,目光沉沉,心中思绪万千。

    陆湛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而宋蝉的突然离去,是否与此有关?

    他叫来侍女,沉声问道:“表姑娘离府的日子定了吗?”

    侍女恭敬答道:“回公子,定在了这个月初六。”

    陆沣闻言,指尖微微一紧。初六……不过几日的光景。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冰凉的玉面,心底却是一片翻涌。

    即便已经找到了陆湛的尸首,他还是不能轻易相信陆湛真的死了,更不能轻易将此事上报。

    毕竟陆湛背后还牵扯到多方势力,此事若泄露出去,必要掀起轩然大波。

    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箭。

    他想起之前的种种,从湖心亭上陆湛看宋蝉的眼神,到前些日子夏猎时陆湛对宋蝉出手相救。那些画面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闪过,令他心中愈发不安。

    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若要真正检验陆湛是否真的死了,宋蝉离府的事,不失为一个好机会……陆沣眸色一暗,心中已有了计较。

    *

    文月初六,国公府正门阶前浮着薄雾。

    宋蝉立在门前青绸车帷前,几位陆家娘子围着檀木箱笼,来为宋蝉送别。

    陆老夫人身子不适,仍是差遣了身边最信得过的大丫鬟锦绣来为她送行。

    "老太太特意添了南海珊瑚珠帘,说夜里挂在轩窗,能为表姑娘挡些寒气。"

    锦绣又捧来缠枝莲纹锦盒,里头躺着枚红色锦囊:“这物件让道长开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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