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恶婆婆不如当街溜子: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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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半分差池……”

    她没有说完,但那股冰冷的杀意,让赵贲浑身一颤。

    “至于你们,”冯般若最后看向面如死灰的王锴几人,竟然显出个温和的笑意,“今日将这本东西交到我面前,有功,俸禄当赏。但清点核实的苦差,就由你们协助赵将军戴罪立功,一同完成。做得好,将功折罪,做不好,数罪并罚,跟着他一起到陛下面前去交代吧。”

    她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库房。

    留下赵贲跪在地上,冷汗涔涔,以及一群魂飞魄散、终于明白自己捅了多大篓子的年轻武官。

    第84章 故人重逢 她不是回家了吗,怎么此时此……

    赵贲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 也顾不上拍打袍子上的灰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猛地扭头, 目光如刀子般剐过瘫软在地的王锴几人,从牙缝里挤出命令:“都听见冯将军的话了?还不滚去清点!三日,三日之内若理不出个头绪,不用将军动手,老子先扒了你们的皮!”

    王锴等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向那些堆积如山的册页和冰冷的兵器架,再不敢有半分懈怠。

    赵贲胸膛剧烈起伏。冯般若几乎在他脸上刻下了“治军无方”四个字。而这绝非结束,仅仅是个开始。

    相较他这边的愁云惨雾,冯般若脚步则轻快得多。水至清则无鱼,她此刻追得太紧, 引起京畿守备营众人的反感, 那她今后想要开展工作难度也增加了。立威一时, 不可一蹴而就, 她当务之急是要理出一个崭新的守备营。

    皇后特地把此地给她,必然是要让她紧紧把这块肥肉衔在口中, 以待策应。既是对她好的事儿,她自然不肯不上心的。

    京畿守备营里没有多少人, 冯般若报道后,像模像样地理了一天事, 到了下衙的时候, 就打算回驿馆去了。帝后目前没说过要给她怎样的待遇, 府邸更未恩赐,她虽想回颍川王府,但一想她当年离开上京时不声不响,连越宛清都没来得及说一句, 不免觉得无言以对。

    她打马穿过东市,路上买了一块石蜜慢慢地吃。流光好,春衫薄,她骑在马背上,看往来行人笑谈、货郎吆喝,听酒楼里传来的丝竹声,只觉春景鲜活。石蜜的甜蜜滋味从她口中化开,带着草木的润气,漫过喉间,一时间恍如隔世。

    这样的好风光,就仿佛她刀尖舔血的四年,从未经历过一样。

    但她比之四年前确实是不同了。

    她的每一根头发,每一滴血液,都清清楚楚地铭刻着北疆四年的风雪。它们让她与这个繁华依旧的上京,隔上一层无形的、却真实存在的壁垒。

    她散漫地在人山人海中走回皇家驿馆,只见驿馆前停着一辆牛车。她没有多想,以为只是旁的什么人,却不想她正要经过牛车,猝不及防从车上跳下一个男子。

    他身着白衣,发髻规整地挽在头顶上,衣饰虽然简单,但他形容昳丽,神情恭谨,对着冯般若再次微微一揖,礼数周全,无可挑剔。乃至于虽然多年不见,冯般若也仍然一眼就认出他。

    “卫玦?”

    “母亲。”

    冯般若一时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就瞧见牛车的车帘被人撩开,她再看去,里头是个头戴帷帽的女子,冯般若甫一见她便大惊失色,她也不给冯般若溜走的机会,直接唤了一声。

    “母亲。”

    是越宛清。

    她撩开帷帽,里边是一张清绝出尘的美人面。

    暮色漫过来,给她周身镀了层柔润的微光。花下暗香缠上她的鬓发,仿佛是远山晕开的清影一般。

    冯般若骑在马上,一时间进退维谷。她可以面对朝堂的诡谲,可以应对外人的刁难,却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越宛清。她被冯般若丢下四年,彼时她适才小产,身心都是最脆弱的时候,家人背弃,丈夫薄情,竟然是冯般若,送她步入那等孤身一人的艰难的处境。

    冯般若张了张嘴,干涩地挤出一句:“……你们怎么在此?”

    越宛清扶着卫玦的手下了牛车,走到马前,仰头看着她,柔声道:“听闻母亲今日去了京畿守备营,想着您或许会回这驿馆,便与世子在此等等看。”

    冯般若下意识地想藏起石蜜,这个略带孩子气的动作让越宛清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卫玦在一旁,语气平稳地补充:“府中已备下晚膳。有母亲往年喜欢的胡炮肉,菖蒲鸡,鲈鱼脍,和野鸡瓜齑。”

    冯般若闻言,心头微动。这些都是她昔日偏爱的菜式,连她自己也许久没有吃过了。她沉默片刻,终于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驿馆小吏,声音低哑:“难为你们还记得。”

    越宛清立刻上前:“怎么会忘?”

    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嗔怪,又像是叹息:“您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宛清都记在心里。只是不知这四年,北疆的饮食,可还合您的口味?有没有饿着,冻着?”

    冯般若感到眼眶有些发热,她别开脸,含糊道:“……都好。”

    越宛清却不放过她,细细追问:“听说北地多以牛羊肉为主,性燥热,您脾胃弱,可还受得住?我瞧着您比离家时清减了不少,定是吃得不如意。”

    冯般若被她问得有些招架不住,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仿佛回到了从前似的。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哪有那么娇气,反倒是你……”

    “母亲,”越宛清却忽然打断她,再细问,“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卫玦却道:“母亲如今是镇北将军,总督北疆军政,岂是能久居京中的。”

    这话像一根小刺,轻轻扎了她一下。

    越宛清立刻嗔了卫玦一眼:“世子!”随即又对冯般若软语道,“母亲别听他胡说。即便不能久居,多住些时日总是好的。您的院子,日日都打扫,一切如旧,和母亲昔年在时都没有变化。”

    她絮絮地说着家中的琐事,哪棵花开了,哪处景致修葺了,试图用这些温暖的细节,填补那四年的空白,将冯般若重新拉回“家”的氛围里。

    良久之后,灯火细微。驿馆的大门忽地被人推开,一身赭色衣袍的郗道严从内门走出来,瞧见簇拥在驿馆门外的几人,他浅浅笑了,遂问:“将军,既然回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檐下灯火摇曳,暖黄的光将他衣料上暗绣的云纹染得温润透亮。他立在光影交错处,衣袂轻垂,更是肌肤胜雪。此刻唇边噙着浅笑,让人望之便觉惊艳。

    越宛清瞧见他,眼中没有分毫惊艳之色,反倒是警觉地将冯般若挡在身后,还不忘侧过头问她:“母亲,此人就是郗道严?”

    郗道严不知她是谁,但他此刻另有要事,不免上前一步:“兵部刚送来几份关于北疆防务调整的文书,需要将军过目。”

    越宛清已一个箭步上前,脸上堆起无可挑剔的甜美笑容:“郡王安好,我乃颍川世子妃越氏,久仰郡王大名了。母亲一路风尘,甚是疲惫,正需好生歇息。公务虽要紧,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吧?”她说着,手已经挽上了冯般若的手臂,力道轻柔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

    郗道严微微一怔,但他修养极佳,依旧从容回应:“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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