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恶婆婆不如当街溜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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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叫呢?”

    “你是什么样的人?”冯般若更加生气,“你不是我的朋友吗?北疆八千里,我为了你才在这儿,你是我最熟悉的人,我们在一起做了多少事,可你待我竟还这样生疏?”

    她眉头一拧,忽然有一股委屈涌上心头,连鼻尖都莫名有些发酸。

    “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成过朋友,你没有把我当成是自己人!”

    她拂袖要走,却不想被他扯住衣袖。他将整张脸都咳成绛红色,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晕厥,她终究是不忍心,回到他身边。

    “郗道严!”

    他身体往后倾,几乎晕倒在地上,最终却只是落进她怀中。她手撑着他的脸,像当初在邺城时那样一叠声地唤他不要死,然而在她那滴眼泪要坠不坠的时候,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将她的手从他的脸上挪到自己的心口处。

    第69章 校猎演兵 请您了解我的真心,请您见谅……

    “我不敢这样做。”

    他这样说。

    “我不敢将您当成朋友。”

    “一旦将您当成朋友, 您将是跟我平等的。我不能这样,我只能将您当成月亮, 将您高高地悬挂在这颗心上。”

    “您是明月,而我只是这冰天雪地之下隐藏的一方冻土。我日夜仰望着您,尽管您的光芒也曾洒在我的身上。”

    “可我却知道,这是我跟您之间最近的距离了。”

    他抬眼望着她,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他想要说的东西从空洞渐渐变为具象。他长久以来,把很多事情都掩藏在心中,以至于那颗心脏迅速膨胀,显得胀大,整个儿地塞在他的胸腔中,塞的他食不知味, 塞的他魂不附体。他本不想在这个时刻说给她听的。

    可是这一刻由不得他不讲。

    这颗心早已不是他的了。它要说什么做什么, 全都不归他管。连他的肉身、行动、思想, 全部都系于她一身。或许他现在还勉强可以压制它, 可倘若她,真的变成可以靠近、可以触碰到、可以亲切地唤她小字的人, 它将没有一刻还能为他自己跳。

    “您不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日竟然别有用心地接近您。倘若那时, 我坦诚地靠近您,向您讲述我来上京的目的, 请求您的帮忙, 或许我此刻不至于这样。谎言会让一切真心蒙尘, 无论是对您,还是对我,都是一样。”

    “我今日向您说这些,请您不要有所负担, 我从未想在您身上得到什么,更不敢妄自求得您的回应。我从始至终,不曾想过要改变我与您的现状。”

    “我只是不想您误会。”

    “我只是想告诉您,我不能将您当成是我的朋友的缘由。请您了解我的真心,请您见谅。”

    冯般若脑袋里“轰”的一下,过去和现在都在她的脑海中炸开,变成翻涌的碎片。她有些回忆不起那天她是怎么离开上京城的,但仍能回忆起那日她第一次见到他时是怎么样的场景。她凝望他,嘴唇一张一合,手搭在他胸口的地方,一切都冰凉,只有她手下方寸的部分,灼烧得滚烫。

    冯般若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又怕一招不慎,弄伤了他,只能和他这样僵持。她平素里是能言善辩,是聪明通透的,可这一刻,她不知怎的地,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只剩自己的一颗心也在怦怦乱跳。

    郗道严对她说这番话做什么?他在向她剖白自己,向她讲述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或许早就有所察觉,也或许是从没有察觉过,但是这一切,现在都不重要了。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至今还对她一口一个“您”,一口一个“王妃”,她感觉到跟他之间的距离,是他蓄意制造的。他所求并非将她当作是外人,竟然仅仅只是保持现状。

    窗外又下起雪,不知为什么,竟然这个时候还会下雪。一件棉衣穿了脱,脱了穿,仿佛春天永远不会到来。

    她垂下眼睛,凝望着眼前人的脸。他的眼神少见地流露出一种澄澈清明的意思,乌发红唇,瓷白的脸,仿佛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艳。

    而他此刻也望着她,眼中明明灭灭,她分不清那其中闪烁着的是眼泪,还是什么更深切的东西。她看不明白。

    但她知道,此时此刻,他们都明白,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所以她道:“时候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他从善如流地放开手。她盯着他的手腕,似乎觉得他比过去愈发消瘦。她张了张嘴,想要叮嘱他什么,但最终留给他的只剩下一句话。

    “我要走了。”她说,“别逞强。”

    他颔首,显出了个轻微的笑意。

    “好。”

    冯般若走后,风停雪止。他就那样静坐,直到夜深,没有人来惊扰他,积雪压断竹骨,有簌簌的声响。

    满目星河寂寂。那些恒久隽永的东西就那样镶嵌在一条湛蓝的纱幕上,随着天河分隔两半,而夜幕之下,却并没有什么能真正维持万古恒常。

    唯一恒常的,只有他仰起头,和她一并,在星河的两端,凝望着来自千万年前的一缕星光。

    冯般若心里闷闷的,有些不畅快。所以今日给自己的兵卒加练,这会儿还没散。她自己更是卖命,这样的严寒,她愣是凭借自己的热气清出一片干净的校场。大家瞧见她这模样,没人敢来触她的眉头,只是低眉顺眼各干各的。

    其实操练,最一开始可能适应不了。但是随着练得越来越多,饶是昔日惫懒懈怠的兵卒,如今也感觉到一天不练就浑身痒痒。再加上冯般若的武力值放在那里,便是步兵营的校尉想来跟她比划比划,也打不过她。所以大家固然在背后喊她“女魔头”“女罗刹”,但是当面喊她“校尉”也是发自内心,无人不服。

    再晚些时候,清河大营的守备派人来请她,向她言明这场雪后,北海郡国将会开春,到那时候他会带着清河大营中的军士们分两次上山校猎演兵,冯般若下辖射声营也要去,因此请她做好准备。

    冯般若自然无有不应。因着上山校猎演兵事务繁杂,这些日子她就没再去明王楼,偏郗道严也安静如鸡,没有派人来调遣她。

    四月十二,便是校猎的日子了。

    仿佛是一夜之间,北海郡王冰消雪化。冯般若早上起来梳洗时看到门外的柳树上长出毛茸茸的、淡黄色的嫩芽,仿佛肉眼可见的膨大,能渐渐分化成细长的柳叶。这一日也是冯般若的生辰。

    冯般若没太在意这个日子,赢得校猎比她过生辰要紧,何况在这个地方,也没人陪她过生辰。

    她带兵跟着清河大营纵马前往北山。北山乃是清河县与柔然残部交集之地,合该提起十二分的警觉。校场之上,早已集结的近万兵马按营列阵,盔明甲亮,兵戈如林。中军赤旗如血,迎风猎猎,旗下精锐甲士肃立无声,唯有战马偶尔不耐地刨动蹄子,喷出团团白雾。一派人喧马嘶,旌旗招展。

    点将台上是神情恹恹的郗道严。他裹在素色的鹤氅之中,生怕冻着。隔得太远,冯般若看不清他的眉眼,只是瞧见他的气色惨白,却也不能上前。

    郗道严身后乃是北海郡都尉事,正声若洪钟地宣读校猎演兵的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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