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当恶婆婆不如当街溜子》 24-30(第8/11页)
捏冯般若的脸颊:“胡说什么,他看似柔弱,实则心思缜密,必有调养之道。”
冯般若也不肯抬头,只是伏在皇后怀中,呢喃道:“阿外,你再让我想想吧,我本也不愿做那巧取豪夺的恶人,若是他不肯呢?何况我虽然觉得他是个漂亮的人,可若让我跟他一并做那等事,我总觉得不寒而栗。”
“好,好,无论如何都由得你。夜深了,安置吧。这册子……”皇后欲言又止地停顿,随后莞尔一笑,“你且收着,闲来无事,翻翻也无妨。总归是要懂的。”
冯般若顺着皇后的目光看去,那册子仿佛成了烫手的山芋,她飞快地抓起,胡乱扔到不远处的灰桶之中。做完这一切,她才长长舒了口气,带着几分赌气似的钻进了锦被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皇后:“阿外,我睡了!您也早些安歇!”
皇后替她掖好被角,看着她紧闭双眼、睫毛却还在微微颤动,心底不由一片柔软。灯火渐暗,宫室陷入静谧。
冯般若阖目躺着,思绪却正混乱地翻腾着。然而鼻尖却敏锐地捕捉到皇后身上独有熏香气息正缓缓远离。她脚步声极轻,伴随着衣裙细微的窸窣声,皇后似乎走到了外间,又低声吩咐了守夜的宫人几句,声音压得极低,听不真切。随后,是珠帘被轻轻拨动的细碎声响,最后,内室与外间隔断的厚重门扉被无声地合拢。
直到确认皇后的气息完全消失在门外,殿内只剩下自己一人时,冯般若才敢悄悄将紧闭的眼睫掀开一道缝隙。寝殿内光线已暗,只有墙角琉璃宫灯里还在静静燃烧,晕开一小圈朦胧昏黄的光晕。她屏住呼吸,侧耳细听,除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再无其他声响。
她小心翼翼地,将头从锦被中探出来更多,一双清亮的眸子在昏暗中骨碌碌转动,先是警惕地扫视了一圈静谧的寝殿,目光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那个灰桶上。暗影里,那本被她随手丢弃的册子只露出一角暗色的封面,在微弱的光线下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冯般若盯着那里看了好一会儿,等这夜变得更静,更黑。
她作贼心虚地左右环顾,随后整个人化作一只油光水滑的大老鼠,从床榻之上迅速滑到灰桶旁边,捡起那个册子,对着宫灯小心掸掉册子上沾着的灰尘,做了良久心理建设,终于又翻开了一页。
她眼下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冯家要和养面首的虢国夫人割席,也明白了系统原本是打算如何让她破坏男女主的新婚之夜的。
冯般若在入睡以前看了这么紧张刺激的读物,果然一夜没有睡好。天一亮她就盯着浓重的一双青色黑眼圈爬了起来,头发滚得像鸡窝,三个宫女围着给她梳头还梳了好半天,这才把她的头发挽起来。
皇后瞧着她这一脸傻样,只是暗笑,也不多言,并允准了她离宫回家。冯昭蘅此次她没有带走,推说家中有事,过几日再来接她,冯昭蘅不敢不应她。宫门口早已有一辆青帷马车等着接她了,来人是杨妈妈。冯般若随后问起她昨夜的情况,立时瞧见杨妈妈肉眼可见变得神采飞扬。
“王妃,我跟您说,昨晚可太精彩了。”
“皇后娘娘派来那两个嬷嬷,可真不是一般人啊。”——
作者有话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出自《礼记》
第29章 死生鸳鸯 小孩子,不懂事。
杨妈妈双眼放光, 身子前倾,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兴奋:“您猜怎么着?昨个儿世子一回来, 张口便要定下夫人的罪过,只因他觉得廖娘子不会自己给自己下毒。夫人自然不肯认,世子也顾不得夫人身怀有孕,当场就要用刑,危急关头,是皇后娘娘赏的两位嬷嬷及时站了出来。”
“嬷嬷们说了,王妃您格外看重这一胎,因此才求了皇后娘娘的恩典,拨两位嬷嬷到府上来。若是孩子出了差错,她们两人哪里还有颜面再回宫去见皇后?既然世子是主, 她们是奴, 就请世子先处置了她们, 再去处置夫人, 否则,即便是死, 她们也不能让开半步。”
“世子哪里敢跟皇后作对,只得无能狂怒。他站在窗前痛骂夫人狠毒。其中一位嬷嬷便问他, 世子如此笃定夫人害人,可是有什么实证吗?世子当场就被问住了。”
“世子又说, 若夫人不服, 她可以去自行查证。只是若是搜出了证据, 就切莫怪他不顾念夫妻情分。结果两位嬷嬷二话不说就直奔静竹轩的小厨房去了。一个翻检药渣,一个盘问煎药的丫头,三两下就揪出了猫腻,原来廖娘子突然呕血是因为她喝的补药里掺了分量极重的红信石, 那红信石染色很厉害,喝下去之后吐出的水都是红色的。随后,她们当场从丫头袖中搜出一包未用完的毒粉,那丫头吓得直哆嗦,说是世子夫人房里的如心塞给她的银两,逼她下手。”
冯般若眉梢微挑,原来廖蝉衣这出苦肉计,连下毒的人都安插好了,难怪卫玦那蠢货会上钩。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问:“然后呢?”
“那自然被嬷嬷们拨乱反正!”杨妈妈一拍大腿,唾沫星子差点溅出来,“她们绑了那丫头,连夜审问,还从如心的妆匣暗格里翻出几张银票,票号清清楚楚,是咱们钱庄的印记,世子也认出来,那是他给廖娘子的。今儿个一早,嬷嬷就把人证物证全关起来,找人看住了,只等您回府发落。啧啧,您是没瞧见,那手段利落的,跟话本子里的神捕似的!”
“那廖蝉衣得知事情败露,是什么反应?”
杨妈妈闻言,立刻来了精神,往前凑了凑:“今早嬷嬷把人证物证摆到她房里时,她正倚着床头装柔弱,一见那包毒粉,脸唰地就白了,扯着嗓子喊,还想扑过去撕那丫头,被张嬷嬷一把按住手腕,您是没见张嬷嬷那手劲,捏得她直喊疼,连眼泪都逼出来了!”
“卫玦呢?”冯般若又问,“他见了银票,有没有替廖蝉衣求情?”
杨妈妈撇了撇嘴:“求情?他瞧见桌上的银票和供词,腿都软了,推说不知道廖娘子会做这种事。李嬷嬷只冷着脸问他,‘世子既然给了廖娘子银票,怎会不知道她拿这钱做了什么?’他脸当即跟个调色盘似的,红一阵白一阵。”
冯般若听了甚为满意。她如今就开始摩拳擦掌,寻思该如何整治卫玦和廖蝉衣了。
马车一路已然行得很快,冯般若犹嫌不足。等她归心似箭地回了颍川王府,戏台子已经给搭起来了。
马车刚停稳,冯般若就掀了帘子下来,府门口的丫鬟婆子都垂着脑袋站得笔直,她踩着青石板路往里走,远远就瞧见正厅前的空地上搭了个临时竹棚,棚下摆着两张太师椅,旁边立着张嬷嬷和李嬷嬷,两人穿的都是藏青褙子,面无表情像两尊门神。
“王妃回来了。”张嬷嬷上前福了福,指了指棚里,“世子、夫人都在里头等着呢。”
冯般若点点头,抬脚跨进棚子,刚进去就看见卫玦坐在左边椅子上,双手绞着衣角,额上全是汗。而越宛清则在坐在胡床上喝银耳汤,瞧见冯般若进来,忙迎上去:“母亲。”
冯般若却道:“先不急,想必天使此刻已经在路上了,等领过了恩旨,再处置你们也不迟。”
“是什么恩旨?”卫玦忙问。
冯般若冷笑一声:“你觉得会是怎样一道恩旨?”
卫玦心跳如擂鼓。冯般若能向皇后讨什么旨意?袭爵继位的旨意,皇帝说了才作数。他未免有点恼恨自己昨夜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