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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当恶婆婆不如当街溜子》 24-30(第10/11页)
己的胸口刺去,卫玦登时大叫起来:“不要啊,蝉衣!”
说是这么说,他手上却什么都未做。随后,是冯般若一脚挑了上去,廖蝉衣手中那把匕首当即脱手而出,在天上圆润地划出一个圈,随后坠落在廖蝉衣的身侧,刃尖直插入砖石之间。
电光火石之间,情势逆转。廖蝉衣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看向冯般若,冯般若却看也不看她,另跷着脚坐到太师椅上,脸上挂起一点笑意。
“王妃?”廖蝉衣试探地问。
“你看看吧,这就是你想得到的男人。”
她轻蔑一哂:“你们这都什么眼光啊,真是无趣。”
廖蝉衣趴在地上,指甲几乎掐进地上的青砖缝里,指甲崩断,鲜血淋漓。她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冯般若,眼泪混着脸上的泥,整个人看起来都狼狈不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冯般若笑了,“如今不是一目了然吗?今日之事,难道不都是你上赶着来找不痛快?你既是给自己下毒,我姑且能对你网开一面,可倘若你真伤到了宛清和孩子,这把匕首,如今就已经插在你的胸膛之中了。”
廖蝉衣瞪大双眼:“原来你早就知道我要……这么说,你是…故意设套让我钻?”
冯般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既然廖蝉衣有此意,还能让她显得更为老谋深算,她自然要硬着头皮应下来:“这里是颍川王府,你做什么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卫玦的身子猛地一震:“母亲,你……你早就知道她要做什么,那母亲,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
“你也要听得进去吧?”冯般若冷冷一笑,“你以为我让皇后派嬷嬷来,是闲得慌?”
卫玦颓然坐在地上。冯般若放下盏茶,清了清嗓子,随后道:“既如此,廖娘子,今日我也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就是出家,到慈云庵去做姑子吧。你知道了这么多我家的事,我必定再不能放你出去了,若你偷盗一两样东西拿出去乱说,那我颍川王府也不必做人了。”
“第二呢?”廖蝉衣哑声问。
“第二就是留在这府上,但需得签下卖身契。你放心,你签了卖身契,我也不要你为奴为婢,你还可以在静竹轩住着,只是若再有兴风作浪之举,这府上任谁都可以当场打杀了你。”
“你选一个吧。”
廖蝉衣呆滞地望着冯般若,许久,她问:“非选不可吗?”
“非选不可。”冯般若道。
“我本身是无意叫你去死的。”冯般若道,“只是我也不能整日整日地把时间都花在你身上。卫玦靠不住,如今你想必也已经看清了。”
“是。”廖蝉衣深深地低下头去。
“颍川王府不可能有一个戴罪之身的妾室,何况也不需要。虽说卫玦难杀,但我真要杀死他,无非就是削爵、申斥、减少我的食邑。这个代价我尚且付得起。你该认清楚,颍川王府究竟是谁说的算。卫玦可以让你随便摆布,但我不成,我这个人,认死理,也不讲道理。”
“我话说到这儿了,待你也算仁至义尽。”冯般若道,“你选吧。”
许久之后,廖蝉衣回答道:“回王妃,奴婢选二。”
冯般若拍了拍手:“很好,带下去吧。”
另有两个婆子上来,将廖蝉衣再行拖走。冯般若转而将目光落在卫玦身上,脸上挂着令卫玦感到毛骨悚然的笑意。
“时绍。”她道,“去起部给你家世子告假,说他不幸在家中受了重伤,需要休沐几日,在家静养。”
时绍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世子,在冯般若几乎要吃人的目光之下,不得已应了一声:“是。”
冯般若满意一笑。
随后她又和颜悦色地看向越宛清:“宛清,纠缠一日,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不必在这里看我教育儿子。”
越宛清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是。”
她款款起身,临走时给卫玦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最后在诸位丫鬟婆子的簇拥之下转身离开。等她渐渐走远了,还能听见竹棚里卫玦的求饶呼痛声。
杨妈妈跟在她身侧劝道:“世子妃,您千万别觉得王妃心狠。”
“心狠?”越宛清一怔,随后失笑,“怎么会呢?”
“母亲做这一切都是为我出气。杨妈妈,昨个儿世子待我如何,您是亲眼看见的,毫不顾忌我腹中的孩子,竟然要对我用刑。”越宛清叹道,“世子既不把我当妻子,我又何必,将他当作郎君呢?”
杨妈妈道:“夫人您能这么想,王妃一定非常欣慰。”
“母亲今日这些话,是说给廖娘子听的,又何尝不是说给我听的?若我还装作听不懂,甚至为此怨怼母亲,岂不是辜负了母亲的一片苦心。”
杨妈妈道:“可不是嘛,王妃疼您,比疼世子还甚。如今您看清了也好,这府里啊,唯有王妃和您腹中的孩儿,才是您的依靠。”
越宛清抬头,望向清宁院的匾额,朱红漆色被晒得发亮,像团烧得正旺的火。她亦笑:“我从前总觉得,夫妻之间该有三分情、七分忍,可今日却明白了,忍耐谅解,打不动负心人。”
冯般若要在这边痛殴卫玦。卫玦不曾习武,十分文弱,殴打他甚至达不到松松筋骨的作用。她追着卫玦绕着竹棚里外大战三百回合,青雀体贴地为她送上绢帕,拭掉额头上出的汗。
“我跟你说过了吧,我就是想清清静静地过日子,可你偏要搞出这样多的糊涂事,怎么,你觉得我死了,你就能当家了,所以才要早早把我气死?”
她自顾自骂了一顿,看见卫玦仰起头看向她,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串接一串地滚落下来。
“母亲,您变了。”他这样道。
冯般若:……
“我记得,阿耶刚去的时候,我总是在藏书楼里偷偷地哭。没人能找到我,只有您能找到我,您还给我编草蚂蚱,哄我开心。您也会在我发烧时整夜守着我,在我功课不好、被人欺负的时候,都是您在照顾我,那时您待我是多么仁慈,多么温柔?”他的喉咙哽咽着,“可现在您只会打我,只会骂我……”
冯般若起先还不以为意,只觉得卫玦软弱。直至他说,“给他编草蚂蚱”,她脑袋嗡的一下,几乎要炸开。
她根本不会编草蚂蚱。
她出生的时候先天不足,似乎比别的孩子都笨。学认字,好不容易会读了,却不会写,会写了又忘记怎么读。后来皇后约莫怕这孩子是个傻子,总要有自保之力,就又让她跟着皇子们一起学武,没想到不学则矣,一学,发现了一个天才。
她根本没有在草地上自由自在地玩乐、编草蚂蚱的经历。即便是可能见过草蚂蚱,也一定是有人为哄她开心,编来给她玩的。她也不可能二十多岁了,突然去学怎么编草蚂蚱吧?
真的很违和。
而自从她来到十二年以后,违和的不止这一点。
而她的沉默,落在卫玦眼中就成了动容。卫玦蜷在她的脚边,抓住冯般若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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