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O感光度: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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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上给予了我真实而持久的支撑感。

    我心里稍微松了些,虚虚地哼笑几声,“嗯,我知道。”偏头,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盯着五彩斑斓的烟花,我想起这几天独自承受的反思与焦虑。那些关于是否坦白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遍遍盘旋。我迟疑着该不该告诉岑仰,可仔细想来,又不愿让他分心忧虑,成为他的负担。那些小心思,被我一口口咀嚼,又悄悄咽回了肚里。

    “我没事。”我悄然开口,觉着这话既是对岑仰说的,也是安慰自己,“外婆站在我这边,我也不必太在意爷爷的想法……你相信我就好。相信就好……我总会承认,总会面对的。”

    一轮烟花散去,趁着空隙,我隔着玻璃俯瞰楼下。院子里坐满了人,借着大灯,我看清他们正有说有笑,那份热闹却与我无关。妈妈不在,我猜她又一个人待在房里。我又盯住了爸爸和爷爷,那两张越来越相似的脸,看了许久,心中又浮起一些模糊的寄托与期望。

    我心跳随着新一轮炸开的烟花“噗通”地攀升到顶端。我有些拿不准了,岑仰的手像是怎么也无法将温度传递给我。我倏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去摸他的脸,捧住那下巴,凑近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由我主导、有些暴力的吻,我期盼自己能从这个吻里捞回些温度,捞出些直面真心的勇气。我也是爱他的,我应该可以做到,完成对他的承诺。

    我从不缺乏拥有的东西,那些唾手可得的、被安排好的,总有人替我摆上桌。拜妈妈所赐,我习惯了接受命运分配的温情,却从未真正走出去为自己争一份热烈。但有些东西若不亲手抓住,它就永远不会属于你。感受、爱意,是可以自我找寻、自我创造的。

    起码现在我知道,岑仰绝对属于我。

    这个元旦像一坛还没沉淀到火候的酒酿,只发酵了一半,还差些时间。

    我需要的,也正是时间——

    凝遇的依恋型人格已经转变了一部分,如果觉得节奏出问题了请给我些反馈,loveu

    第62章 归岸

    外婆在家里住下了,她告诉我外公过几天也会来。知道我工作忙,她便劝我安心住在岑仰那儿,好好做事。等他们到了再打个视频电话,过年回来也不迟。

    我本想着抽一天回去吃顿饭,又不是翻山越岭,不至于耽误什么。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原以为挺过前面那段时间就能万事大吉,实在不济也可以松口气,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只不过是黑色周期的序章。

    上次我刚在设计部发了通火,好不容易才定下版图,文影部交来的文案却一版比一版生硬空洞,还死守着那些过时的时尚杂志腔。我让他们反复改稿,最后的成品还是被我一一否了。我已经没力气再跟关部长吵一架,我们就这么耗着。我讽刺她,说现在想在一堆快烂掉的词句里找个还算鲜活的形容词都很难;她呛我,说她实在没法儿让我这尊“大佛”满意,让我们自己解决。

    不光这事拖着我,印刷厂那边也忽然变卦,说原定的哑光纸断货,要换别的,而且还要涨预算。偏偏那是自家工厂,我还得替别的杂志让出产线,也懒得争,只能临时换纸。可挑的新款不是太稀少,就是质感没法直接套用原先设计,框架也得重调,设计部通宵赶工。

    最恶心的是市场部联合销售部塞给我一份采访草稿,要我提供拍摄期间的纪录,准备当做发售前的主打宣发材料。我实在忙不过来,便找了各种理由拖着不回。

    看着这堆乱七八糟的事,我苦笑,说不清已经得罪了多少人。大概他们都恨透我了。

    每天都要加班到深夜,回到家时差不多已经是凌晨。我几乎把所有精力都压在自己负责的杂志上,可这边还没处理完,其他几本杂志的样本也陆续送到我手里,进入审核阶段。

    白天是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稿、签不完的字。晚上洗漱完倒在床上,眼一闭就是整夜黑梦。

    我就像公园里那个被绳子抽着旋转的大陀螺,连轴转,根本停不下来。

    这段时间我和岑仰说话越来越少,也没什么力气去亲热。但我还是坚持,每晚睡前蹭过去,黏着他亲一会儿。

    如同本能,好像没有他的吻,我就没法活了。

    日程再紧我都能咬牙扛住。某种程度上,我甚至感谢这份压力,它像块压舱石,让我没空去想家里的事,没空去崩溃。可偏偏就在这时候,外婆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她说,外公已经在家住了两天,两人现在就在房间里休息。她知道我工作忙,这几天一直没打扰,只是想趁着有空,让我看他一眼。

    我窝在岑仰怀里,看着视频里沉睡的人。外公刚吃完饭,因病体力不济,这会儿已经沉沉睡去。

    我好像很久没好好看他了。那张脸变了许多——瘦小、干瘪,眼窝深陷,甚至可以用“可怖”来形容。

    “怎么病成这样了?”我嘴唇发抖,声音也颤。这绝不是外婆口中所谓的“没事”,这已经严重得让我难以接受。“是什么病?能治好吗?”

    “这都输完液能来过年,怎么会治不好?”外婆还在乐观地安慰我,滔滔不绝地讲,“先前是严重点,我都不敢跟你说,现在真的好多了。”

    “你没骗我?”我揪紧岑仰的睡衣,小声让他抱紧我。我盯着外公的脸庞看了许久,最初的恐惧渐渐被一种诡异的安详替代,可那安详却又给我,他即将永眠的错觉。想到这,我眼泪不受控地泛了出来,不敢再看,猛地埋头,抵在岑仰的胸前,咬着唇,拼死地忍。

    “诶?真的没事!”外婆一急,“乖孙呐,你不用太紧张,不要哭鼻子。”

    我压低哭声,可泪如决堤之水,怎么也止不住,浸湿了岑仰大半边睡衣。

    “外婆,我先挂了。”岑仰说了几句晚安的话,等那头回应后挂断了通话,把手机放到一旁,搂紧我。

    本来工作压力就快让我喘不过气,没想到外公的情况竟比想象中更糟。元旦后我还一直想着怎么跟家里说清楚和岑仰的事。可如今,几件大事叠在一起,压着我心口,我终究没忍住,彻底崩了。

    “我没事!”我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发抖,“我就是难受,过会儿就好了!”

    岑仰没急着回话,只是紧紧抱着。他掌心覆在我背上,轻拍着,替我顺气。

    “我不知道怎么让你不难受,”他低声说,嗓音发哑,带着自责,“但你难受的时候,我就在这儿,我一直都在。”

    他不再多言,只是抬起手,用温热的指腹,一遍又一遍拭去我咸湿的泪。我因那巨大的恐惧总觉得自己在虚浮地飘着,而他的触碰却次次把我从空中拉回,确认我真实的存在。

    我一手揪着他的衣服,一手紧拽着被子,心中既感悔恨又觉痛苦。我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总是哭鼻子?这段时间什么都做不好,工作频频出岔,和妈妈的关系也没缓和,反而比从前更僵。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才会被命运这样惩罚。

    脑子里像灌了浆糊,烦乱得连最熟悉的拥抱都感受不到。喘气间,我茫然地抬起头,问他:“我们的心靠在一起吗?”

    他望着我,眼神沉静得像深夜无风的海水,没有回避。俯下身,轻轻吻了我额头、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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